阎阜贵的担忧。
在李岩看起来,就不怎么成立的。
贾张氏的确是乖张,撒泼打滚也是出了名的。
李岩还记得贾张氏还有个名号,叫“亡灵法师”来着。
但他并不觉着贾张氏会来找麻烦。
一个农村户口的妇女。
今儿个要是来李岩门口闹,明儿个,李岩就跟街道派出所的户籍口打个招呼,直接把人送回农村去。
也就是她儿子贾东旭挂墙上了,轧钢厂可怜孤儿寡母的,让秦淮如顶了岗。
把秦淮如的户口从农村户口转了城市居民户口。
要不然,这一家子都是农村户口。
这年头,子女的户口可是跟着母亲走的。
不过阎阜贵的心意,还是要领的。
虽然李岩也知道阎阜贵讨好他,也肯定是有所求的。
但他不缺这三瓜俩枣的,能用点小甜头,换来几句好听的,也是乐意做的。
李岩呵呵两声,然后说道:“三大爷,这马上又到起粮本的日子了,想起来这个月我没用掉多少,还有些杂粮的定额,回头粮店兑些票出来,给您送去。”
阎阜贵闻言喜形于色。
他这么巴结着李岩,可不就是等这会儿么。
赶紧说道:“李主任,您放一百个心,我怎么说也是咱们院子里的管事三大爷,维护院子里面的稳定,那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岩单身汉,又是干部,平日里福利什么的,可是比他这个小学教师多多了。
这会儿能从李岩手里拿到杂粮粮票,那可真就是赚着了。
哪怕是半斤八两的,阎阜贵也不嫌弃少。
平日里,他连几粒瓜子花生米都是算计着的。
虽然说大儿子阎解成也工作了。
家里有两个人赚钱进账。
但是口子多,每个月的花销也大。
而且他有三个儿子呢。
大儿子的婚事解决了,眼见着二儿子和三儿子也要长大了。
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平日里,阎家就不舍得吃每月的细粮,都是拿细粮票换粗粮票。
就为了省几斤细粮票换钱。
现在白的了杂粮票,肯定是高兴的。
李岩也是看准了这点,算是把阎阜贵拿捏住了。
“哦,对了,三大爷,这麻雀就麻烦您帮我收拾了。”
李岩捧着小狸准备进屋,想起手里还有一只死麻雀呢,索性也给了阎阜贵。
阎阜贵忙不迭的接过。
对他来说,这也是意外之财,麻雀虽然小,但也是有肉的。
省着点吃,还能下俩顿酒呢。
······
棒梗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哭喊着跑回了贾家屋子。
在炕上纳鞋底子的贾张氏自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棒梗就把事情给说了。
不过孩子大了,也有了心思。
只说起因是看到一只野猫抓了麻雀,想要把麻雀夺下来给奶奶下饭。
这下子贾张氏那是又心疼又愤怒。
嘴里面骂咧咧的下床,准备跑前院找李岩理论。
这里李岩就没想明白。
像贾张氏这样的中老年妇女,只要尝到过撒泼打混,无理闹三分都能占到便宜的甜头。
那就会有路径依赖。
遇着什么事,都是不会去想得失的。
下意识都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闹了再说。
所以,李岩以为贾张氏会顾虑他的干部身份,只能说李岩还太年轻了。
或者说,经历过的事情太少了。
他低估这年代有些人的面皮。
但好在贾家还是有脑子在线的。
秦淮如见贾张氏要跑出去,她饭也不做了,赶紧把贾张氏拉住了。
“妈,你干嘛呀,人家是干部,街道办的干部,那是咱们能招的么?”
贾张氏稍微冷静了些,但她嘴硬着呢。
“干部怎么啦?干部就能欺负咱们孤儿寡母的啦?”
她的声音还挺大,院子里的不少住户都往她家瞅。
秦淮如急的很,她双手死死抓住贾张氏的胳膊。
低声说道:“妈,您还嫌咱们家麻烦不够多的啊?您忘啦,傻柱可是刚放出来,那就是他给抓的。”
“您今儿是骂畅快了,您想过以后没?”
“他要是记仇了,跟街道那些个干部嘀咕几声,咱们家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啦?”
别看秦淮如是个寡妇,但是她很清楚,这院子里面哪些人是能招惹的,哪些人又是不能招惹的。
恰恰李岩,就是不能招惹的人里面最不能招惹的。
而且还有一点,秦淮如没跟贾张氏说。
那就是李岩的小叔李怀德,那可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要是对方给侄子出头,随便一个眼色,秦淮如说不准就要去打扫厕所了。
要不然以她的茶艺,指不定老早就打着孩子们想吃肉的旗号,找李岩卖弄茶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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