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父女俩后续谈话的药尘，最后到底还是跟着古元一块儿上路了。
古元带上他，倒不是为了杀魂灭口，而是看在他提供了焚诀，并且保证会在灵魂稳定之后主动抹去骨冷灵火内的灵魂印记、让古族的焚诀修炼者能轻松获得一朵完整异火的份上，打算替他重塑身躯。
只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手里的那卷焚诀乃是陀舍古帝成帝用的功法，还知道了焚诀现在已经落入古族之手的药尘，复活之后再想像生前一样自由自在地满大陆晃荡，也注定是不可能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死过一次，心知自己复活后能活一天赚一天的药尘，倒是还能接受。
不过，他也提出复活之后希望能在古族中人的监视下，去找个人、收个账。
杀身之仇，不可不报。
一人一魂离开后。
尽管明面上来乌坦城的任务——寻访萧族陀舍古帝玉下落的任务已经完成，却也没和古元一起离开，而是继续留在萧家的古薰儿关好门窗。
之所以说“明面上”，是因为这个任务在古元的眼中其实压根就不成立。
或许是为了千年前与萧族族长萧玄的那个约定，又或许是想看看萧族的血脉在彻底枯竭之后能否否极泰来、枯木逢春，诞生一个能够激活哪怕一点斗帝血脉的后代。
过去千年里，每一次萧家主脉有后人诞生，古元都会特意过来看上一眼。
以萧家这种直接将陀舍古帝玉作为族长信物的处理方式，偶尔来个一次两次、没注意到还能说是情有可原，但千年时光下来还是发现不了，就多少是有点瞧不起他那帝境的灵魂感知力和九星斗圣后期的斗气修为了。
而古元明知萧家族长传承信物就是陀舍古帝玉却没将它取走，甚至还以暗访古玉为由将女儿送到萧家来的原因，古薰儿也是在和古元对过情报之后方才知晓——
不取走陀舍古帝玉是因为这玩意儿一共八块，即使拿走萧家这块，古族手里也就两块，远古八族里另外六族、尤其是魂族持有的那块古玉才是麻烦的大头。
在得到其它的那些古玉之前，取走萧家的陀舍古帝玉，只能导致古族内部人心躁动，如果消息不小心外泄，还有可能招致另外六族对古族的提防。
简言之。
麻烦一堆，好处没有。
反正只要古族的那块古玉不丢，陀舍古帝玉关联的好处就没人能拿得走，萧家的这块不如就继续在萧家放着。
将古薰儿送到萧家，则是因为在对比过古族和萧家的情况之后，古元发现，即使萧家在前代族长萧林死后、族中最强者已经只剩大斗师，没落到了连小小一个乌坦城都拿不下、只能和另外两个家族争地盘争资源。
就孩童的成长环境而言，乌坦城萧家还要比古族更好。
前几天带着薰儿拜访萧家族长以及三位长老时的那番“想要让薰儿在萧家度过一个相对正常且快乐的童年”的说辞，萧家人不信，但它还真就是古元的本意。
知道了这些的古薰儿，自然是没有辜负父亲的好意。
顺便，她也是想看看这个作为“小说故事起始点”的乌坦城，在之后的时间里能不能让自己遇到别的什么奇遇……比如再回一次永夜大地！
想到那个神秘又神奇的地方，古薰儿从怀中贴身处摸出那枚云纹玉玦。
念头一动。
一把通体漆黑、柄端缠绕着布条的石匕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除了那几十本斗破小说以外，她唯一从永夜大地带出来的东西。
用司辰的话来说……来都来了，总得带点纪念品再走。
回来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尝试过想要重返永夜大地，然而，若是说在永夜大地被司辰限制住行动之时，只是苍穹当中的那颗星辰无法响应她的呼唤，那么回到这里以后，直接就是她完全感应不到那颗星辰的存在了。
以此说来，这纪念品还真带……
“嗯？”
凝视着手中据司辰介绍“除了硬、暂时没发现有其它什么特殊之处”的石匕，发觉当自己将它拿在手中之时，那种莫名的联系就会再度出现。
古薰儿抿了抿唇。
下一瞬。
一如一个时辰前初入永夜大地，她的身影在屋内无声无息地消失。
……
时间往回倒推一小段。
永夜大地，山峦之巅。
目送薰儿的身影如她来时那般化光离开的司辰搓了搓手，开始整理收获。
晶石空间内的一卷卷书籍、一个个卷轴、一枚枚玉简，一一被他取出，在他的手中化作一丝丝、一缕缕的混沌气流，流入他的意识海，汇入一个悬浮其间的旋涡。
混沌旋涡！
识海当中这个由一缕缕混沌气流聚合而成的事物，正是司辰穿越后觉醒的金手指。
旋涡的功能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真要简单概括一下，那就是两个字——万能！
字面意义上的万能！
首先，旋涡能够回收一切有形或无形之物。
无论是桌椅板凳、草木沙石，还是知识、寿命、生命力等对普通人来说略显抽象的概念。
旋涡都能将之“回收”，并转化为混沌之气。
然后。
回收所得的混沌之气，可以视作是能撬动万事万物的万能之源。
无论是想凭空具现自己穿越前那个世界本身具备的事物，还是想要具现架空世界的幻想造物；
无论是想要对某个已有之物进行增幅强化、弱化，还是从根源上改变事物的本质，使一抔水能够作为燃料燃烧，使一束光能够被切实地握于人手……
只要消耗混沌之气，司辰就能将之变成现实。
连人带屋，穿越到这个永夜大地之后。
正是靠着“回收”自己穿越前所知的知识——“知识”这种信息类的事物有两种回收方式，一种是仅复刻信息，一种是完全回收，前者相当于是把那些知识复制了一遍，后者则是在回收之后，你就相当于没学过那些知识——
司辰才不至于断水断电断粮。
混沌之气的万能化运用，除了需要遵循最基本的混沌守恒定则，即不能用两份混沌之气具现三份混沌之气以外。
唯一的制约就是司辰自身。
举个例子。
当他想要具现一把长短、重量、口径等数据已有框架的枪械的时候。
具现在穿越前的世界已有枪匠造出来过、且他通过互联网等途经曾经了解过的枪械，所需的混沌之气就会少于某部幻想作品中的架空枪械；
具现他曾经看过详细图纸的枪械，所需的混沌之气又会少于他只知道个大概造型的枪械。
通过对多件多种事物进行具现→回收→具现→回收的反复循环实践。
司辰推测。
每当他以混沌之气的［万能］达成某个目的时，混沌之气的消耗，其实可以视作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那个“目的”本身，另一部分则是对他已掌握的基础框架的补全。
还是上面那个具现枪械的例子。
第一次具现的时候，因为除了大致的图样，他对那把枪具体的尺寸、所用的钢材等信息一概不知，将其具现到手中，一共消耗了10单位的混沌之气。
其中，枪械本身的价值1单位，将其从一个模糊的轮廓修补到具体的枪械9单位。
所以回收那把枪械时，司辰也就只回收到了1单位的混沌之气。
而二次具现的时候，因为混沌旋涡里已经有了关于那把枪械的详细“记录”。
他只需要消耗1单位混沌之气，就能将其具现到手中。
虚空造物是如此，其它方面亦然。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