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许辰知道他肯定会给自己一项比较困难的事情,从他嘴中简单一句口头约定,便给他带来这这么多的资源,就连购买方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而自那之后他却再也没有现身过,这样神秘的身份下,或许已经暗示了,他所委托的任务并不简单,短期之内完全无法完成。
但这些事情他也没法与晒解释,只希望未明能照顾好他了。
这里他俩还可以相互扶持一下。
“这片宁静之地,终归不属于我,祈,我会去找你的。”许辰碾碎手中的碎雪,从手中随意的飘落,黑色的手套上沾上些许的白色。
他身穿旧兵,刀与弓箭,拉上大奎与白蓝,走在雪铺满的街道上。
许辰已经给了袁空三年的租金,给未明留下了足够的钱,剩下的时间,就是他要去走的新路了。
和平,不属于猎人,黑暗才是。
走到于梦的门口的时候,大雪已经没过了鞋子,没有风,但是雪花也没有避开他们,白蓝的后背上都扛了不少雪花。
貌似在他脊背这一块,体温是并不高的,正好在他后背上成了一条脊椎线条。
“不管咋说,还是希望他能给我找个安置你的地方。”许辰与大奎对视一眼,心想到。
大奎太安稳了,每天都是平静无比,最大的动作就是呼吸,这样的他或许也是有不少的寂寞。
“还在门外站着?吾可未说不许你进来。”那人再次出现在面前,他推开门看了眼许辰,说到。
“明白。”许辰点点头,这可算是一个大恩人了,让他送那群人安稳的度过一年,他是最大的恩人。
从门内进去,一股暖流也窜进了胸怀之中,身上的积雪也迅速地融化了。
“没想到这一段路下大了,你没冻着吧?”于梦那毛巾擦掉许辰身上的血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还好,倒是许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许辰回头一看,门外那俩貌似还好,他们周围的雪都基本化掉了。
许辰接过毛巾简单擦擦头,这才注意到目光有些奇异的那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我怎么了吗?”许辰有些疑惑看了下自己身上身下,好像也没什么。
“你甚为愚钝,不过也理所当然,梦梦,你去内屋等下吧,我有公事与他说。”他轻声责骂一句。
“哦,知道了。”她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即与许辰说到,“对了,他是我爸哈,你别意外。”
“爸?”
这或许有些太意外了,这不像是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这家伙四十多岁……有个女儿倒是没什么,但是……这竟然是于梦的父亲!
有些不太能理解了,为什么他会在意上自己……
随后于梦赶快钻到了后院内,后院后方就是内室了。
“可曾记得,你是我的一枚棋子?”他身前再次出现那日的棋盘,只是这次,黑子像是被吃干净了一般,只剩下零星几十个,但都占据关键位置,如果走错一步,或许就会让局势大变。
“记得,今天不就是来回应你的要求了吗?”许辰也没在与他太胡闹,这毕竟是大恩人了,说话还是要客气点。
“没想到这一年,你与梦梦都长大不少。”
“我?”许辰是知道自己长大不少,但是这个长大可并不是小孩子那种长大,要是那样他早就长大了。
“嗯,你见识过真正的死亡与离别了,梦梦也明白了舍得,这算是于你而言最好的贡献了。”他长吁一声,像是自己也有些舍不得的一般,他一只手抓住了许辰的手腕,眼睛却看向空洞的空气。
这个人他看不透,他的精神世界游离着脱离这个世界的思想,这一点细微的差别,让他能感到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最成功的一颗棋子。
但又是在另一方面,最失败的一着。
“罢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了,吾也长话短说,你可愿意遵守一年前的约定?”他这时突然像是一个老父亲一般,十分的惋惜,但还是很果断地转口说到。
“开门便说了,随意提便是。”许辰不知道他在卖什么药,都跟他说了好几遍了,有什么问题说就是了,他照帮不误。
他背过身去,此时的他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是他穿上了一身尊贵的长袍,足以震慑众人,但他却丝毫没有变化,只是话语中,充满着审视与抉择,
“给你一个机会,帮我铲除掉所有在名单上的人,你不需要强大,也不需要善良,绝不许仁慈,你只需要扮演一个至黑的恶人,无情的审判官,其名为,
“缉察令!”
如是委任状一般,他与自己说到。
“哦,所以你是这里的市长吗?”许辰看他权限这么大,能让自己这么做,也是不由地问道。
“吾名为牧琮衡,你也不需要在意我是什么人,只需要知道,我可以给你无限大的权力。”
“呃……”这领导有点离谱,为什么最后解决问题的方式是直接动手杀人?这也有点太无能了。
但是这些话许辰也无法说出口,他并不了解这个社会的政治体系。
只是听这么多,莫名感觉有些诡异。
“等下,你是要我杀了他们?”拿在手中这么一厚打,感觉这就像是在为非作歹,这可有悖于他做人的原则了,直接要击穿他的底线不成?
“他们是封天市星辰瞳灾厄的背后主谋,因为与那个势力有着明确的关系,我不能正面揭露他们罪行。”他一句话说得也是很搪塞,好似很多事情都不能跟自己详细说一般。
“什么势力?”但这可挡不住许辰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最起码这些基本的消息他还是可以知道的吧,毕竟自己都被莫名其妙卷进去了,这些事情也怪复杂的。
多从这个高官口中了解些政府的内部消息,可是足以满足几年的好奇心的。
“猎人。”他看眼许辰这样好奇,也是无所谓地说到。
这些事情都不算是内部消息了,该知道的都知道,甚至有些人知道的比自己还要详细。
“哈?”许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到头来是猎人害了自己人不成?星辰瞳都是猎人,反过来猎人却在残害星辰瞳……
“怎么,你知道?”他一听许辰的话有些孤疑地问。
“呃,不,不知道。”许辰赶紧说。
不管知不知道,自己都得说不知道,这现在这情况,太诡异了就好像是那个家伙一样,那个叫柴强的家伙一样诡异。
“不可能的,猎人是不会……”素因的辩驳声未落,只听那人说道,
“强者是怜悯还是慈悲,弱者是放纵还是按规矩行事,一个神秘的组织,却是渗透在环都各行各业之中,若是正面对抗,反而会损失难控,这些是你需要知道的,你应该也对这个组织有些认识,有人称他们为善良,有人称他们为歹毒,这些事情,我也希望你在作为我一枚重要棋子的路上,能更多的了解与见闻。”
“猎人本身也分善恶,但是邪恶的组织绝非猎人,我与他们有些交集,与你我也不撒谎,我是来自荒野,一路上见到了许多猎人。”
许辰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明,但是不阐明自己是猎人的身份或许更加好解释一些,若是说了自己是猎人,到头来可能又要多问到自己不可说的范畴。
“不要现在下结论,你的未来还很远……嗯。”说着话他的目光游离到窗外,一个穿着长披,打着一并纯银色的铁伞的高挑女子出现在那里,牧琮衡也立即回应她的目光与她点点头。
“你的专属侍女来了,在你完成我的任务之前,她就是你的贴身保镖兼专职打手。”但是说着话,她却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回头有些好奇的盯着旁边的大奎。
大奎却是不自觉地向一旁挪挪脚,是要给她空出位置来,她那浅红的唇色露出一条圆滑的弧度,她浅笑了一下,却是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大奎身上。
“这是?”
“放心,她不会对你有歹心,我们家也都是,我牧家欢迎你的来访。”牧琮衡拽开门推了许辰一把,说,
“去吧。”
“干啥啊?”这是要干啥?去哪?
“去斩妖除魔。”
“今天就开始了?”
“现在就开始了。”
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太赶了,要不咱先与这位姐姐喝口茶……
但话没出口,许辰一个踉跄踩进了雪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