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省城高中的内容,和我们在农村学的初三的内容都衔接不上,好多书本都没有学过,我家就在省城不远的农村,老师经常跟我们讲省城的考点知识点,我这才勉强考到了这里。”
“结果来到这里都有些跟不上,木秀她们那个村子更是偏远,她怎么可能跟得上,肯定是抄的。”
侯光荣说的也是实情,初三的内容有延伸的部分,但是老师的水平都有限,怎么可能讲的那样多,他也是沾了光,自家的村子离省城近,学校老师经常出来学习培训,这才总是把第一手的学习资料内容教给村里的孩子们,候光荣这才能勉强考进了省城的高中。
“你说她抄的,有证据吗?”陈浩然刚进教室,就听到侯光荣在这里胡扯八道,顿时皱起了眉头,走过来质问道。
候光荣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是啊,他也只是图一时嘴痛快,根本没证据啊。
“还有你们,这么好的学习资源,还比不过一个农村来的学生,于是就都觉得她是抄的,你们倒也抄个第一啊。”陈浩然目光扫视了教室一遍大声呵斥道。
“你这样维护木秀,你俩啥关系啊。”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
刘一鸣的脸色都变了,初中同学三年,她可从来没见过陈浩然为谁出过头。
“你该不是喜欢木秀吧。”陈晨这两个多月和刘一鸣形影不离,对她的心事也略知一些,看到刘一鸣脸色变了,她不由就问出了口。
“陈晨,作为一个女孩子,你说话自重点,大家都是来上学的,不是谈情说爱的。”陈浩然目光坦然的看向陈晨。
陈晨被人当面说不自重,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立刻有些羞愧难当,眼圈都红了。
“木秀有男朋友了,我还看他们住在一起了。”候光荣的话,将大家都震住了。
就算是在比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高中生就同居的事情都是很少见的,更别说现在这个年代了。
“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污蔑木秀作弊,这会儿还要毁了她的名声,你也太恶毒了!”陈浩然震惊之后就是暴怒,一把抓住侯光荣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还说你不喜欢木秀,看你这样子,谁信。”人群中又有人小声嘀咕。
陈浩然已经顾不上去看谁又在落井下石了,他举起拳头,对着侯光荣吼道:“你把话说清楚,记得要想仔细的说,要是敢信口开河,看我怎么收拾你!”
侯光荣先是脸上露出了胆怯的模样,而后他鼓足勇气说道:“有次周六晚自习放学,姜保要带回家的衣服多,喊上我帮他,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木秀正好回家,我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看到一个跟咱们岁数差不多的男的站在门口,木秀迎了上去,俩人很熟悉的样子,然后一起进了屋里,那会儿都九点半了,俩人不是住在一起还是咋的。”
原来,那天在木秀家附近一闪而过的是侯光荣。
“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周六我让你给我送东西的。”姜保也想起来了。
“大半夜的,跟个男的在一起,对了,那男的多大岁数,我可听说,有些女的专门跟一些老男人,就是骗钱的。”刘一鸣忍不住恶毒的说道。
“是啊,同样都是农村的,为什么木秀这样有钱,候光荣这样穷,恐怕也是因为,木秀是女的呗,嘿嘿嘿。”陈晨刚才被陈浩然羞辱,这会儿用更不堪的话来回击。
“你们......”陈浩然正要呵斥大家。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看的正津津有味的同学们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陈浩然气的头上青筋直蹦,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坐好上课。
后来,大家又私下不停的议论,只不过正主正好请假了,不在现场。
木秀这一回来,焦点顿时全部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你看她,这穿的可是毛呢大衣呢,可贵了。”周静的声音不大不小,扭身跟陈晨说道。
“不干净得来的,我是嫌脏。”陈晨一脸嫌弃的说着,还不忘记斜眼看了一眼木秀。
木秀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这些人的,她采取的一贯方针就是不理不睬,对方说什么,都当做放屁。
木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书本。
刘一鸣先沉不住气,走过去,阴阳怪调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木秀虽说不愿意去理会她们,但是不代表对方主动出击她会让自己受委屈。
“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下你的成绩什么时候能超过我。”木秀早已经把刘一鸣看的透透的,知道她的痛处就是成绩比不过自己。
“呸,成绩好品行不好,有什么用?你这样的人,都不配和我们在一起学习,跟你在一个教室,都嫌你脏了空气。”刘一鸣的话越来越恶毒。
木秀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好,有人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刘一鸣,你说话要注意点儿!”陈浩然站起来怼了过去,接着看向木秀,朗声说道:“木秀,他们说你考试作弊,还有谈了男朋友,是个老头,你的钱都是那男的给的。”
陈浩然快言快语,很快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是谁先造谣的?”木秀听完之后,立刻火冒三丈。
“敢做不敢当,侯光荣,你来说,揭穿她这丑恶的嘴脸。”刘一鸣快步走到侯光荣旁边,得意洋洋的说道。
木秀万万没想到会是侯光荣,作为班里仅有的两名被排斥的农村人,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是他啊。
侯光荣其实心态早就变了,为什么同样是农村人,木秀过的比他好,学习成绩也比他好,为什么大家虽然看不起木秀,但是也没有怎么去欺负他,而他呢,开学到现在,已经被教训了好几次了,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
候光荣将上次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那可是他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