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疯子娘让她总是受嘲笑,可是这也是她娘啊,也会在她难过哭泣的时候对她说不哭,还会抱着她的亲娘啊。
“瞎说,你肯定看花眼了,这明明没气了。”何震奇怪的把手又伸到了陆天芳的鼻孔下,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了有呼吸。
二妮听到何震这么说,眼神先是一暗,但是突然她有了主意,二妮拔了一根头发,放到了陆天芳的鼻子下边,大家齐齐的望着那头发丝,只见头发丝本来是垂在那里不动的,忽然头发丝像是被什么带动了一样,轻轻的飘了起来,然后落下,再飘起来......
“我的娘啊,真有气啊。”
“我听说,有的时候,人只是背过去气了,过一会儿气就会顺过来。”一位年纪大的老妇人在一边说道。
大家伙儿赶紧把陆天芳抬到关她的房间里,在地上平放好。
“去打盆水过来。”周二兰蹲在旁边,冲着二妮喊道。
二妮很快就端着水盆一路小跑了过来,放在了陆天芳身边,还拿了一块手帕,给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你们看她的头上的伤口,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摔的,好像是被砸的。”有人迟疑的说道。
果然,在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只见陆天芳的头部,脸上还有后脑勺,总共有十几处伤痕,最严重的就是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砸了个坑。
“何震,该不是你嫌弃你嫂子吵闹,杀了她吧,我可不止一次听到你说弄死她。”有人狐疑的看向何震,毕竟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就是何震。
“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瞎胡说什么呢,就算她疯了,那好歹还是个女的,卖出去还能换点儿钱,我跟钱过不去啊,再说,我打死她,对我有什么好处。”何震立刻炸毛。
“那你们说,她一个疯女人,会有谁故意杀她呢?”人群中继续有人问道。
“就是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大家都觉得很是奇怪。
“要不,咱们去公安局报案吧。”有人迟疑的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也疯了,公安局的人来了,万一查出来前些年死的那个......还有咱村还有两个拐过来的媳妇,那怎么办?”族叔立刻出言呵斥道。
大家全部都沉默了,是啊,这些陈年旧账算不清楚的,到时查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
“叔,你看。”正在给陆天芳擦拭的二妮,掰开她手的时候,发现了一枚耳环。
“这黄灿灿的,呦!还是金的啊!”何震接过来,看了看,又用牙齿咬了咬,然后惊讶的说道。
“应该是拉扯中拽下来的。”
“奇怪了,这疯婆娘跟哪个有钱人结这样大的仇啊,非杀了她不可。”
人群中议论纷纷,觉得奇怪,但是唯有何震,面露喜色,这点儿金子,能值点儿钱吧。
“何震,你以后看好你嫂子,锁好门,村里人都注意点,明天我带几个人问问,看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咱们村里。”族叔说道。
“好的。”
“你大哥不在家,明早你把你嫂子送去医院看看吧,这样严重的伤,耽误了可不是小事。”
“哪有钱给她看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在家按照土法子吧。”周二兰一听要去医院,立刻出声阻止。
是啊,去医院就是个无底洞,这样严重的伤,治下来,或许够新买个媳妇了。
“你们家的事,自己看着办,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很快,大家就散开了,陆天芳的头上也被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躺在那里,只有二妮和三妮,守在她的身边。
周二兰和何震拿着金子,回房间了,屋内传来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木秀一行人在吴苗和胡金良离开的第二天清早,赶到了白马山,木秀路过王月春家的时候,朝着里边看了下,刚巧看到那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看着穿的还算干净,俩人脸颊上也有了肉,看来被照顾的还不错。
随即也不再停留,几人然后穿过白马山,朝着何震家去了,
于此同时,风尘仆仆的吴苗和胡金良也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原阳,简单的休息后,就踏上了返回省城的路程。
只不过,吴苗发现耳环掉了一只,担忧会不会在陆天芳家里,胡金良安慰她,也许掉在了山上,让她不要担心,吴苗想到也不可能再返回寻找,于是只能作罢。
“陈大爷,我和陆大哥就在山上,能看到下面村里,这牛车上面放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你就装作走家串户卖杂货收草药的,其余的,你随机应变吧。”木秀叮嘱陈坚强道。
木秀这次让赶着牛车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如果陈大爷不能顺利把珍珠买下来,那么偷也要把珍珠偷出来,有了牛车,偷出来绑了直接扔车上带走就行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
“如果那两个小姑娘要跟着一起走,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带不回来就算了。”木秀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了陈坚强。
陈坚强点了点头,接过钱,赶着牛车进村了。
木秀和陆原上了山,看了过去,立刻感觉到了村里有点不对劲,以往村头都没有人,这会儿竟然有人站岗了。
陈坚强进村之后,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果然,刚走到村头就被人拦了下来。
“老头,你干什么得?”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大声冲着陈坚强喊道。
原来,山里的人自发组织了站岗的人,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每天站在村口,防止陌生人进村。
“大妹子,我是这周边卖杂货和收草药的,正好路过这里。”陈坚强凑了过去,带着笑容递过去了一块糖。
“都卖什么杂货啊。”大娘接过糖,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豆油,盐,咸菜,火柴,针线,还有一些小零食,物美价廉,要不你看看。”
“家里都有,你进去吧。”大娘挥了挥手。
“谢谢大妹子。”陈坚强赶着牛车开始吆喝起来。
山里的人就少,外来的人更少,陈坚强一进村吆喝起来,村里人都跟看热闹一样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