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木秀,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陆念东站起身来,倒了杯水递给了木秀。
“不了,我下午的火车票,还要回去收拾一下。”木秀的车票是下午一点的,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了,再吃饭就来不及了。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这样匆忙,才来就走。”陈文华埋怨的说道。
“这次家里事情太多,耽误了行程,下次我一定多抽出来几天时间,让陆爷爷陆奶奶看到我烦为止。”木秀笑着说道。
“不行,你坐着,我给你下碗面,快的很,吃好再走。”陈文华快步走到厨房里。
木秀站起来刚想拒绝,就被陆念东拉住了。
“一碗面条,耽误不了多久。”
“那好吧。”木秀只能坐下,心中却暖暖的,本来只想过来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陆爷爷陆奶奶这样的热情。
“陆阿姨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木秀在陆奶奶做饭的时候,出言询问道。
“她前些天竟然认出了你陆奶奶,喊了一声妈妈。”陆念东听到木秀提起陆天芳,语气激动的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她竟然能认人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木秀高兴的拍了拍手。
“木秀,谢谢你......”陆念东语气真挚的看向木秀。
“陆爷爷,你这是要羞死我......”
“好,这事不再提了,真希望有生之年,天芳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陆念东看着木秀不好意思了,他感叹道。
“一定会的,您放心吧。”木秀安慰陆念东道。
“恩,我信你说的。”陆念东笑呵呵的看向木秀。
话说着一碗鸡蛋阳春面就做好了,在陈文华和陆念东的关心话语中,木秀吃完了面,离开了陆家,直奔火车站。
这次坐火车的心境和上次又有了不同,想到回到学校也许就能收到陆原的信,木秀心中充满了雀跃。
在火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首都,走进学校,又有了不少的新生出现在学校里面。
就像木秀去年才来到这里一样,脸上都挂着兴奋好奇的表情,看着他们穿着军训服在学校走来走去的样子,木秀感叹,一年的时间过得真快。
木秀回到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她从空间取出来些吃的,随便吃完就睡下了。
而陈明也已经来到了学校,当他坐在书桌前,例行看了一眼木秀的宿舍,忽然身体僵硬,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过去,心中默数亮灯的房间,没错,三楼第四个房间,灯亮了,木秀回来了。
陈明这会儿真想冲到木秀宿舍楼下,把木秀喊出来,见见她,可是他不知道,见到木秀说什么,就是类似那种近乡情怯吧。
就在陈明心中挣扎的时候,木秀宿舍的灯灭了,陈明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心中又开始惆怅起来,他为什么胆子这样小,不过就是把木秀喊下来而已,就这还思前虑后。
陈明本来暑假准备去木秀家看看,可是却因为家中的事情打消了这个计划。
想到家里的那些破事,陈明就是一阵心烦,洗漱完毕,躺了下来,脑海中却回到了才放暑假的那几天。
陈明回到家中,正好遇到父亲正拿着扫帚打姐姐笑笑,而母亲不见踪迹,姐姐哭的眼泪鼻涕糊的满脸,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被父亲使劲打着,却不知道跑开,就是窝在墙角硬生生的抱着头挨着。
“爸,你干嘛?”陈明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用手挡扫帚。
紧接着,陈明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他捂着手臂倒地。
“明明,你这么样了?”陈明父亲惊恐的声音响起,这是陈明印象中最后听到的话语。
等到陈明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医院躺着了,旁边坐着眼睛哭的红肿的母亲和一脸懊恼的父亲。
“明明,你好好养病,你妈在这里照顾你,钱我已经交完了,没事我先走了。”父亲看到陈明醒来,有点儿不自然的说道。
“爸,你这么打我都行,以后能不能不打姐姐了,姐姐什么都不知道。”陈明想到姐姐哭的样子,心中就如刀割一般。
“你姐就是个废物,我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个婆家,说好了,跟着我去要乖乖听话,结果在吃饭的时候,你姐把桌子掀了,对方直接走了。”陈明的父亲恨恨的说道。
“我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姐姐嫁不出去,我养她。”陈明焦急的说道。
“你以后要娶的是名门千金,你姐就是我们家的累赘,我不允许她去拖累你。”陈明的父亲早就为陈明相好了人家。
“爸,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特别是婚姻大事。”陈明想到木秀的家境,直接反驳父亲。
“老子把你们养大,就有权利管你们,你养病吧,我随后再来看你。”陈明的父亲气愤的甩门而去。
“明明,都是妈妈没用。”张珍珍坐在一旁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妈,我姐呢?”陈明看了一眼床旁,没有看到笑笑的身影。
“我把她送回康复医院了。”张珍珍一抽一抽的说道。
“妈,以后就别想着给姐姐找婆家的事情了,等我参加工作了,我来养活你们,就算以后给姐姐找,也要找个能真心对她好的人家。”
“妈妈和你姐以后就只能依靠你了。”
就这样,陈明的手臂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就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他的伤势不至于一百天,但是暑假这两个月注定只能在家里待着了。
“陈师兄,陈师兄?”同宿舍的同学喊道。
“啊?”陈明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我说快熄灯了,你去洗漱吗?”室友重复了一遍。
“去,马上去。”陈明站了起来,拿着东西,去洗漱了,今年新生开学,陈明这间宿舍来了一位新同学,他终于也有个室友了......
这一夜,木秀睡的及其安稳,而陈明则是辗转反侧,时不时看看闹钟,只觉得这一夜过的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