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木秀才穿越过来,带着小花进入的那座少了半边房顶的破草房还要破,那至少四边还有墙,这个呢......看起来就像是危房......
眼前的房子就剩下三面墙直立着,还有一面墙已经倒塌了,房顶上铺着的稻草也没剩多少了,屋里全是杂草和石头。
“这里距离村子中心稍微远点儿,以前住的人早就搬走了。”木水说完后,把平板车放下,自己走到门口的树上折下一个带着树叶的小树枝,就进来开始打扫起来。
木秀转了一圈,确定这里还算是牢固,不会倒塌之后,也跟着开始清理起来,很快屋里就清理出一块儿干净的区域来。
秋收后稻草四处都是,木水又去拢了些稻草回来铺到清理好的地上,木秀在厚实的稻草上铺上一块床单后,又把被子铺上,用手拍了拍做好的草窝....感觉手感还不错,很是柔和......
“娘,累了一天了,你先带着小花休息休息,我跟爹去村支书那里,借点儿吃的回来。”周水莲这些日子,也是累的够呛,她点了点头,抱着小花,就躺了下来。
木水拉着木板车,顺便送回到熊婶那里。
父女两人来到村支书家中的时间,陈向阳才吃过晚饭,看到他们俩人进来,愣了一下,开口问道:“这样快就收拾好了?”
“是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先将就住下。”木水木讷的回答。
“村支书,这是一百二十块钱,欠您和村里的钱还给您,您数数。”木秀走到陈向阳身边,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钱。
“这钱哪来的?”
“秀,你这么有这样多钱?”
陈向阳和木水的声音同时响起,都是充满了疑问。
因为在省城医院时,所有钱都是木秀来管的,周水莲不识字,什么都看不懂,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
木秀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各种住院费结清后,木秀不算自己通过黑市赚的钱外,手上还有不到二百块钱,她本打算自己的钱先攒着,等算完工分后看少多少,再贴补进去先还给村里。
但是木秀又怕自己爹娘的性子,把还有余钱的事说出来,到时再被刘幺妹弄走,债逼着他们还就糟了,所以她干脆跟周水莲说钱都用完了。
木水和周水莲也相信了木秀的话......
“爹,村支书,你们听我说。”木秀早就想好了说辞,她把在医院,给别人做饭,别人给工钱,最后知道她困难,还借了她一笔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于木秀给人做饭的事情,木水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最后竟然又给了木秀钱。
“真是遇到好心人了。”木水感慨道。
“木秀,那你们欠医院的钱呢?”陈向阳问道。
“那会儿,是我骗我奶的,我想分家。”木秀知道,自己爹妈好骗,可是却瞒不过陈向阳的,更何况,接下来,许多事情还需要陈向阳帮忙,所以她也没准备隐瞒。
“你从医院回来,到今天我去你家,这十几天,你可别说没时间来还钱。”陈向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且,你爹娘好像也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
“村支书,如果,我奶奶看在亲情的份上,愿意偿还这笔债务,那也不会分家,您说对吧。”木秀嘴角含笑说道。
“木水,你这小子有福气,有这样通透的一个闺女,你好日子在后面呢。”陈向阳瞬间就懂了木秀的意思,越看她越发的顺眼。
木水听到村支书夸他闺女,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对了,你们现在住在哪里?”陈向阳忽然问起来。
“就是村外头以前刘疯子的那个房子。”木水顿时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那房子不都倒了!还怎么住?”陈向阳不由一脸的震惊。
“所以,村支书,我手上还有点儿余钱,您看能不能先给我们找个房子住下,我们出房租都行。”木秀思索片刻,望着陈向阳问道。
“巧了,正好有一处,对别人来说,位置太差,对你们来说,应该正是合适。”陈向阳想了想,立刻就想到了一处房子。
“在哪里?”木秀一听,眼睛立刻一亮。
“就是你们分那半亩地前面老孙头的旧房子,昨天,他儿子才来找过我,让我把那没人住的房子处理了,他们都搬到县城住去了,房子也算是便宜,二百块钱。”
木秀心中一喜,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合适了,位置在村后面,来往的人也不多,她带着空间,可以做许多事情,不容易被发现,最起码平日里吃个肉,都没人能闻到香味。
“村支书,这个房子,我们要了,只是钱一时半会凑不出来,能不能缓缓。”木秀心里算了算自己手中的余钱,脸上不由露出了难色。
“你那还有多少钱?”陈向阳问道。
“还有57块钱,但是我们这次分家出来,一点儿吃食都没有,眼见着冬天马上来了,还想买点儿粮食过冬。”木秀回道,虽然她有许多粮食,但是基本都是细粮,拿出来顿顿吃,实在没办法跟木水夫妻解释。
“老孙头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一时半会儿肯定卖不出去,明早我托人去老孙头儿子那里说一下,按照2块钱一个月,先租给你们,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们看如何。”陈向阳有心帮他们一把。“老孙头的儿子,一定会愿意租的。”
“太好了,那就这样定了。”木秀面露喜色,她数出来24块钱,递给陈向阳,“村支书,房租先掏一年的。”
“行,那我就先收下了。”陈向阳接过钱,数了数,装到口袋里。
“村支书,还有一件事情,我家这次分出来,您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分到,您看......能不能把村里的小麦麸卖给我们点儿。”
小麦麸是小麦磨取面粉后晒下的种皮,在******的时间,许多人都吃过这个,不过如今日子好了许多,再加上小麦麸实在难以入口,许多公社大队都是留着喂猪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