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不会以为我真怕他吧?”
白胜簪的脸上,露出了桀骜不驯的表情,“这驭人之道,你还是不懂啊!”
她坐在床头,双腿交叠,一只手拄在身后,幽幽地说,“这俗话说的好,一个驴,一个拴法儿,对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策略,就拿他来说吧,你必须得承认,王小六儿,再怎么不行,就时局而言,依然是一把快刀。我现在自立门户才多久?手底下,正缺这么个人。此时此刻,我必须把他答对明白了。你要不下点儿血本儿,人家,为什么要为你卖命?”
“哼,那也用不着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吧?都让人给玩儿了,还谈什么这个那个的?”
“我看啊,你是纯纯地,在嫉妒。”
白胜簪暧昧一笑,“怎么的,说我说半天,我看你,好像对他颇有想法啊!”
“那倒也不是。”
白月嫦一步三摇地往前走了两步,“诶,说真的,你说话好使不?”
白胜簪一愣,“什么意思?”
“你要说话好使,我就跟你商量商量!你能不能,把那小子借给我,玩两天?”
“哼!”
白胜簪一听这话,上下打量着她,“那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我怎么替你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白月嫦往前凑了凑,“我有一个堂姐,丈夫有点儿毛病,说白了,不行。我大伯呢,看着着急,商量了一下之后,想找个人,借个种。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知道我跟王小六儿关系还行,想着,让我帮着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帮个忙。”
白胜簪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图的是什么?”
“图他的天赋。”
白月嫦沉吟半晌,凑上前,压低声音,“你什么不明白,修行路上,后天努力固然重要,可先天禀赋,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我仔细调查过王小六儿过去,根据我的了解,这小子,就资质天赋来说,即便不是当世第一,也觉不亚于那些所谓的少年天才。当然,也有可能,他自小地得了他爷爷的真传了,当年九指神丐那一支到现在,就这么一个传人,那时候,都以为王守义不会术法,这一支就算完了,谁承想,多少年籍籍无名之后,出了这么个人物。”
白月嫦看向白胜簪,“你放心,就借他用一下,帮个忙而已,我不告诉他对方是谁,这事儿,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白胜簪寻思寻思,摇了摇头,“这个事儿,我倒是不介意,但是,能不能成,我保证不了。你找机会自己跟他说吧。”
白月嫦一愣,“你管不了他?”
“你以为我是谁?真以为,我是他老大?”
白胜簪一撇嘴,“我们之间,顶多能算相互利用,这小子可不是那么好摆弄的,要是心情不好了,眼珠儿一瞪,我也有点儿打怵。”
“哼~”
白月嫦被逗笑了,“那你也不行啊?合着,就这两下子?”
“你行你上啊!”
白胜簪白了她一眼,“你别装,到你这儿,你可能,还不如我呢!”
“我问你个事儿,说正经的!”
白月嫦往前凑了凑,“那小子,到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别装傻,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哼。”
白胜簪看白月嫦一脸期待,俏脸微红地把小嘴儿一抿,“这东西,不太好说,不过,料想着,收拾你,估计,也跟玩儿一样。”
“真的假的?”
白月嫦笑嘻嘻地,有些不信,“没骗我吧?”
“我骗你有意思么?”
白胜簪看看门口方向,又往前凑了凑,手拢在嘴边,跟白月嫦两个,嬉皮笑脸地耳语了几句什么。
白月嫦见状,身子一歪,下意识地捂住了小嘴儿,大眼睛一扑闪,很惊讶的模样,“真的假的?”
她俩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候,伏牛山天蟒峰,一处依山而建的洞府之中,灯火通明。
偌大的房间,奢华气派,但是房间里空荡荡的,正中间,蒲团上,一个身姿曼妙的漂亮妹子正趴在蒲团之上,朝着上方一个青面獠牙的神像行跪拜礼。
在神像的前面,神龛的旁边,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