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董荔惊了一下:“我们去找桑时西?”
“对,我们三个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林羡鱼可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事到如今她也想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的,省的董荔总是来找她的麻烦。
董荔还在犹豫,可是林羡鱼已经决定了,她拉着董荔就往停在路边的车上走。
走到车边才想起左安,她赶紧回头跟左安挥了挥手:“我没事的,你先去上课吧。”
她坐上董荔的车,对错愕的司机说:“去大禹。”
董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来神:“你确定?”
简直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啊!
事到如今桑时西才是罪魁祸首,不去找他找谁?
现在林羡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见到桑时西如果他还是不肯说清楚的话,她就跳起来脱下她的球鞋把他的天灵盖给打破。
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董荔路上有一些忐忑不安,她不确定林羡鱼会不会真的带她去找桑时西。
还有那天晚上桑时西已经跟她说的那么决绝了。,如果三人当面对质的话,事态会不会弄得更加的难看?
董荔毕竟是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也晓得孰轻孰重。
她正在犹豫的时候,见林羡鱼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也来了气,林羡鱼都敢去找桑时西,她有什么不敢的?
说到底她还是个受害人。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大禹,林羡鱼跳下车就跑进了大禹的门口。
桑时西刚刚开完会从会议室里面出来,正在往他的办公室走,在走廊里就看到了林羡鱼从电梯里跑出来。
看到林羡鱼桑时西下意识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九点,他拧着眉头问身边的秘书:“不是让你看着她进大门吗?她怎么还没去上学?”
秘书也惶恐:“我是看他走进去的,然后我接到了您的电话,所以我就赶紧赶回来了。”
说话间林羡鱼已经跑到了桑时西的面前气势汹汹,脸蛋都气的鼓鼓的。
桑时西刚准备张嘴询问,忽然看见从她身后的电梯里又走出了董荔,桑时西大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在小鱼儿还没有张口前,他简短地说:“先到我办公室来再说。”
然后他的目光淡淡的从董荔的脸上飘过。
说真的,桑时西的这种眼神让她挺受伤的。
虽然她和他相处以来,从开始到现在他的眼神就没变过,可能以前还带了几分礼貌,而现在呢?更多的就是冷淡,再也没有别的感情。
他看那个林羡鱼的好像真的不一样。
林羡鱼和董荔一起走进了桑时西的办公室,秘书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面三足鼎立,桑时西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来打开手里的文件夹,一边低头看一边不经意地询问林羡鱼:“不好好去上学,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问你。”林羡鱼敲了敲她的桌子:“你为什么要和董小姐解除婚约?”
“跟你有什么直接联系吗?”桑时西头也不抬地答到。
听到跟她没联系林羡鱼就放心了:“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至少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董小姐解除婚姻吧,这样人家会误会的。”
“那要怎样?就像你一样在结婚的当天逃婚吗?恩?”桑时西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羡鱼。
这话倒让董荔愣了一下,怎么?他们之前也谈婚论嫁了吗?
而且还是林羡鱼临阵脱逃,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逃桑时西的婚?
林羡鱼愣了一下,她就知道跟桑时西吵架吵着吵着就会被他反客为主占了上风。
她气得拍桌子,身体前倾,把脸凑近了桑时西:“你不要避重就轻,我跟你说...”
她话还没说完,桑时西忽然直起身子伸手捏住了林羡鱼的下巴把她的脸拽到自己的面前来:“你这脸怎么了?怎么红红的全都是指甲印?”他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摩挲林羡鱼的脸颊。
有的地方被董荔给掐破了,现在被桑时西这么摸起来还真的挺疼的。
林羡鱼一时气愤都忘了她满脸的指甲痕了,她沉吟了一下:“你也别管。”
她倒不是要护着董荔,她可不是那种别人打她一巴掌,她还得问问人家手痛不手痛的圣母。
只是她今天来找桑时西的目的不是来吐槽董荔对她动粗的,所以她就四两拨千斤的拨过去。
可是桑时西的眉头却越攒越紧,刚才在走廊里遇到林羡鱼急匆匆的跑来,没留心看只觉得她脸上红红的,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窗,光线充足,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她满脸的指甲印。
桑时西忽然抬起头看着站在他桌前不远的董荔,董荔正看着他们愣,冷不丁地留意到桑时西正在看自己,不由自主地心虚,眼睛不敢跟桑时西直视。
桑时西松开捏着林羡鱼下巴的手按动了桌上的内线电话,简单吩咐:“拿个药箱进来。”
然后他抬头严肃的看着董荔:“昨天晚上我没有说的更清楚了?我们解除婚约你就去找林羡鱼的麻烦?”
“我没有找她的麻烦,我只是想问个清楚。”
“我的印象里,董小姐一向是个大家闺秀,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泼妇,把我的人弄得一脸的指痕。”
桑时西说其他什么她没听进去,但是我的人这三个字她听的清清楚楚。
桑时西说什么?他说林羡鱼是他的人?
董荔本来两只交握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那你还说你跟我解除婚约和她无关?“
“我没说跟她无关呀!”桑时西冷笑。
这次换林羡鱼发傻了,她本来是把董荔叫过来撇清自己跟桑时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听他这么讲,林羡鱼那个火气蹭蹭地往上窜:“喂,桑时西,你什么意思?你跟董小姐解除婚姻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