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2月。
春耕播种这件事是重中之重。
距上次遇袭事件过去了几天,陈一羊一道命令下达到整个弘农郡。责令各地主官于二月初一到达弘农城开会。
今日所有人员全部到齐。
上午辰时三刻,太守府会议厅。
一共42名主要官员到场,会议正式开始。
陈一羊让花绫把提前印制的官员考核制度分发到每人手中。
“诸位先好好看一看各自手中拿的文件!”
听完陈一羊的话后,众人开始阅读起来。
有人皱眉沉思,
有人暗自叹了一口气,
还有人则是喜出望外!
每个人的微表情,陈一羊都记在心里。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也陆续放下手中的文件。
“想必大家已经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有人可有疑问或是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第一个提问的居然是新安县令谈谦。
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某只想问一下主公,这上面的优先福利可是真的?”
陈一羊让他先坐下,并回答的他的问题。
“如你所见,这上面的内容今后会列入《官员考核评定记事纲要》里面,不会做半点假。”
“某明白了,多谢主公解惑!”
从谈谦开始后面陆续又有几人提出了一些问题,陈一羊一一给他们解答。
等到几人问完,后面就没有提出疑问了。
陈一羊环视下方一众人,眼神犀利。
“除了刚才的几位,别的人都没有问题了是吧?”
下方一片安静,没有言语。
“好,很好!看来大家都认为自己做的很好?自认为来这里做做样子,回去后该干嘛还是干嘛,天高地远的你能奈我何!是不是?”
靠陈一羊最近的司衍刚要起身说话,就被陈一羊制止了。
“不回答是吧!今日我就告诉你们,想在我手中偷奸耍滑,你这辈子就甭想了,趁早从你的位置上滚下来!来人将另一封人事任命交到大家手中。”
花绫将之前印刷好的纸张,分发下去。
众人看到上面内容的那一刻,无比感到震惊,甚至立马就有人向陈一羊提出问题。
“主公!这会不会不妥?”
“不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在怕什么?”
那人立马失口否决。
“主公,属下绝无此意。”
陈一羊冷笑了一声。“这份人事任命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正式通知大家。
自即日起,每县安排2名常驻晓成员每隔七日调换一次,另外由王珑领导的工作调查小组,全年不间断的抽查各县所有税收、物资、钱银、民生等一切事宜。
一旦发现问题,所有的账全部记在你们的头上,累计超过3次立马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一旁的王珑起身向陈一羊说道:
“主公放心,属下们定当全力以赴。”
陈一羊示意王珑先坐下,由他先表个态,后面陆续开始有人表态,纷纷表示自当遵从陈一羊之命。
会议继续进行,可能之前有点严肃。
当然这是陈一羊故意为之,这是典型的先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后面的会议内容就相对轻松一点,各自汇报去年各自县里发展状况经济情况等。
会议一直持续到巳时五刻才结束。
临结束前,陈一羊向着在场的所有说道。
“我希望诸位为百姓做一些实事,难道一个受人尊敬的官员名声还赶不上一个贪官污吏的名声好?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好好的想一想。
好了,这次会议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做好手中的工作,春耕之事不得马虎!散会!”
由陈一羊主持的第一次会议到此圆满结束。
会后各地官员拿着文件材料纷纷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散会后陈一羊则是前往医学院看望受伤的周泰。
如今他已经彻底无碍了,现在还在留院观察阶段中。
耿渊跟陈一羊说了,周泰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伤口结疤才能回家继续养伤,大概需要3个月时间他才能恢复如初。
来到医学院中,卧床的周泰正被他大姐喂着稀粥。他姐一看陈一羊来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这让床上的周泰一脸尴尬过意不去。
陈一羊表示不要紧,只是个人对这事的态度都是正常的,毕竟好好的一个人伤成这样还差点丢了性命,人家没闹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了一会,陈一羊才起身离开。
等陈一羊一走,周泰才开口跟他姐说道:
“大姐我自己甘愿救主公的,也不是主公他自己要我去挡箭的,咱们能不能不要怪主公好吗?”
他姐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我只想你和小弟好好活着,别的事我一概不过问这难道有错吗?爹娘走的早,你难道想我以后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吗?”
说完话后,她姐又小声的抽泣起来,看的周泰一阵头大。
“唉!~”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哭,周泰向他姐保证以后定会爱惜自己身体不让姐姐操心,一阵发誓保证后他姐这才作罢停止哭泣。
陈一羊离开医学院,回到太守府中。近段时间他一直陪伴怀有身孕的俩人。
俩女如同亲姐妹一样,每日讨论孩子的事情。
一旁的姬思晨,只能陪着她俩尬聊。每逢夜里她都是加倍努力,只盼望着早日怀上孩子,这同时也把陈一羊累的够呛。
望着眼前的三女,陈一羊不由的想到当初离去的南宫月,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雍州天水郡西安城。
一回来的南宫月就被软禁起来。
看着她肚子日渐变大,他的父亲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连南宫冠的那些妻妾说话也是恶言相加。
为此她的弟弟南宫德,总是向他父亲请求放了他姐姐,得到的回应还是不允。他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将姐姐带回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恨他自己,无能为力之下只好整日借酒消愁不问世事。
现在就是一个纯粹的酒蒙子。
他母亲还把南宫德现在的样子,全部算在南宫月头上,就连日常的膳食也减半,可见其恶毒程度不是一般。
2月初一这一天。
长安城中来了一位邋遢的道人。
他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头发蓬松只插了一个树枝作为发簪,身上衣服也是布丁无数。
行走在西安城中,他左逛逛,右瞧瞧玩的不亦乐。
下午时分。
他手中拿着花了二文钱买的饼,放在嘴里咀嚼着,就连过路的行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嫌弃无比。
终于他走到城中一处最大的府邸,这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只见那座府邸的牌匾上赫然写着,
【南宫府】三个大字。(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