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宁阳铁路的那个大美人,其实也挺可怜的。
幼时她的父亲就被厂领导针对,最后被卷在机器里死了,血肉模糊,连块完整的肉都没留下。
她父母感情好,她妈妈受不了他父亲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亡,所以就下定决心替他父亲报仇。
可是,民不与官斗,何况那时候我们国家才处于刚刚建国时期。
那些地主乡绅还在县里有着很大的权利,尤其是姚玉玲所在的那种偏僻地区。
权利还很集中。
所以,准备为丈夫讨公道的姚夫人很快被限制了出行,被村里施压逼迫,让她连活都活不下去,更何况她刚刚生下的那个嗷嗷待哺的女儿。
姚夫人恨天恨地,恨不得跟这些仗势欺人的畜牲同归于尽,可是她还有孩子要养。
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向那些人屈服了。
她接受了那些人给她的一个临时工的补偿。
然后靠那点微乎其微的工资养大了姚玉玲。
你可能想不到,姚玉玲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站着板凳为她妈妈做饭,替她妈妈减轻负担了。
不然怎么可能练出一副出神入化得好厨艺。
但是你别以为这样,姚玉玲就过得很凄惨了。
其实并没有。
她真是一个神奇的孩子。
她们大院就住了她一家临时工,其他都是厂子里的正式工,正式工家庭条件好点,逢年过节能吃上点肉。
十天半个月的也能吃上点糕点。
一年还能置办一两套衣服。
可是,这些姚玉玲通通没有。
小孩子聚在一起,总是有攀比之心,会说今天我家吃肉了,或者说我吃糖了。
然后问姚玉玲吃了什么。
姚玉玲总是坦荡的说她今天吃了苦苣菜,或者荠菜这些野菜。
小伙伴们嘲笑她贫穷,她虽然心里也伤心。
但她永远不示弱于人,她能轻易的背出这些是野菜也是药材的药效,然后用很形象的方法这些东西能对他们的身体起什么作用。
唬得那一群小朋友们一愣一愣的,直呼这东西还能这么神奇。
她还对那些小朋友们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好看不,就是因为吃多了这些东西。”
她那张精致可爱又好看的小脸蛋谁不羡慕啊,听她这么说,都觉得她赢了。
有几个小女生还拿着家里的好吃的换她手里能变好看的野菜。
这姚玉玲别说,还真有两把刷子,她母亲常年忙于工作,没人陪她,她就到处去捡人家不要的报纸书籍去看。
她尤其关注那些美容养颜能让自己变更好看的知识。
所以那些找她的女生都或多或少让她给折腾的变白了一点,或者消了些痘痘。
你说,那些变好看的小姑娘谁不感谢她啊。
至于她没新衣服,那更简单,她为了不让那些小朋友嘲笑她穿得破,她就在夜晚拿着笔,又把她那些打了补丁的衣服全部摆在床上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设计。
直到把破烂的衣服剪掉重新缝合,重新变成一件新奇又漂亮的衣服。
惹得她的小伙伴们齐齐羡慕,都哭闹着要她身上的衣服才罢休。
反正,那姑娘有一种倔强不服输,永远不向别人低头的傲气,也有着能让自己可怜艰苦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本事。
她还曾经一度以可怜之身做着一群孩子的孩子王。
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对她服服帖帖的,任她驱使。
最主要的是,别的孩子王要么拳头厉害,要么重义气,要么有钱。
就她姿态优雅,稳坐后方,什么也不付出,还能让那些孩子玩得开心又对她言听计从。
关键的时候,那些孩子还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保护她们这对时时刻刻被领导监视针对的母子。
日子若是这么继续过下去其实挺好的,到她成年时,她已经替自己搞了一台缝纫机。
她靠自己的本事让自己穿好的,在吃的方面偶然也能见点荤腥了。
可是,长大后的她太惊艳了,太美了。
惹得许多畜牲都在暗中观望,准备随时出手。
当年害她父亲的那个老畜牲甚至在某个夜晚翻越墙头爬进了她家。
幸好,她稍微知道一点药理知识,而她交友也广阔。
小时候跟在她后面的那些小屁孩也都长大了,他们有的做了工人,有的成了公安。
他们心甘情愿的护着她,但是,当年那个老畜牲现在已经爬到了他们那个县里很高的位置。
若是拼着脸面不要,她的那些伙伴也护不住她。
所以,她才凭着声音的优势和出众的文采和张口就来的典故等为她在远方的宁阳找了份工作,离开了她的老家,躲避那些暗中盯着她的人。
只是,美人多劫难,来到这里,她的麻烦似乎也不少。
盯着她的人更不少。
很多人还在观望着,就怕有的人忍不住,一窝蜂的扑上来,那个女孩能不能抵挡得住。
其实,她妈妈说得也对,这样的女孩就该有一个大本事的人保护。
不然,迟早会被人撕烂分吃了。
可是,姚玉玲那个从小乡村小县城出来的小姑娘,纵是有些本事,但奈何见识有限。
觉得她现在找得那个对象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她怎么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那样的绝色美人完全配得更好的。”
陈豫竹的助手刚刚在心里夸赞过他的这位朋友有眼力见。
可是,在他说了最后这几句话之后,他又不得不吐槽他这朋友有些激进了。
他的这位上司局长你可以跟他说事实,但你永远不能指导着他做事,哪怕你是委婉含蓄的也不行。
现在好了吧,本来适可而止的话还能得到陈豫竹陈局长的欢心,一高兴把他调到哈城来也说不定。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指不定还会惹的陈局长不高兴。
他只得提醒道:“你话有点多了吧,人家小姑娘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岂是你能管的。
你说小道消息就说小道消息,你说得开心我听听就成了。
但咱可不兴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啊。”
对面的人听了他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时知道他这是自作聪明了,吓得赶紧挂了电话。
陈豫竹的助手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电话放下,头轻轻偏了一下,却发现那道影子早就不见了。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扩音电话,暗暗叹了口气,想着他的陈局长估计又跑到办公室暗戳戳心疼那位大美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