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第一，是你调包了王苟梓的媚药吗？”
“是。这种药是我从中兴带出来的，我调包的目的，是为了促使他们进化。”卢茉莉说，“因为你把千墨璃带走了，我不想等死，所以我必须再创造一个超能力者。”
“难怪......”
夜启点点头，旋即语气一变。
“第二个问题，害死千墨璃父母的那份药物......也是你调包的？”
这次卢茉莉沉默了半晌。
“是。但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是主谋。但我知道主谋是谁。”
夜启眉头一挑，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冷笑一声。
“行吧。姑且信你一次。第三个问题......你真的愿意相信我？你不怕我违约吗？”
“呵呵......呵呵呵！”
卢茉莉居然笑了，笑得那么凄冷和讥讽。
“我有的选择吗？你把我能利用的废物，全都杀光了。我可没有超能力。说实话吧，我本来觉得林浩平能杀掉你，明明他都突破f级了，不然不可能修复两只断手......”
她冷冷地瞥了眼夜启，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如果没猜错，你是f+级的吧？现在的火力和几小时前完全不一样。你肯定也嗑了大量进化药。王苟梓送的？毕竟那废物用不了多少。啧啧，千墨璃居然没被你玩死？”
“闭嘴。”
夜启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卢茉莉识趣地沉默了。
虽然她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两次进化，夜启还真不一定打得赢林浩平。
夜启先前用窥视，又看过一遍林浩平的资料，得知其精神力达到了惊人的32点。
他自己不过35点，如果没有白可伊赐予的二次进化，加上数枚尸核......
夜启极有可能，因精神力数值没比过，被林浩平的“支配之锁”控制意识。
——那就真的gameover了。
事实证明，卢茉莉的眼光还行，人也够狠，比千墨璃更甚，还掌握着很多秘密......
说实话，夜启有点忌惮她：要是让她活下去，估计哪天反手就给他卖了。
所以这个交易......
【提示：白可伊、千墨璃就此次交易，皆达成了统一意见：听您的。】
【提示：希玛建议您，完成交易。这是您唯一的机会。】
夜启眉头一挑。
他才想起来：还有希玛这个内部通讯呢，估计内容全给传过去了......
既然女孩们都选择了支持他，千墨璃也并未强烈反对，那夜启也就得出答案了。
“事先说明，我可以帮你活下去，但这是有期限和条件的。”夜启说，“我只能保证你一个月的安全，从现在算起。而你的交易物，除了解药，还有关于中兴的情报。”
“可以。”卢茉莉微笑，“可能还不用一个月，我就会自己离开。”
“那届时，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
“哦对，你还得保证，千墨璃不会为了复仇来杀我。我需要她的保证。”
“......等杀死千凤霞，你自己和她说吧。”
夜启冷冷地说道。
“准确来说，我们有两个交易：解药换千凤霞的死亡；中兴的情报换一个月安全。”
“那么成交。”
夜启松开卢茉莉的脖子，伸手和她握了握，并把那枚铁灰色的球体递给她。
卢茉莉拿到球体后，转身走进了女厕的第一个单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贴纸。
夜启仔细一看：贴纸上似乎......有份指纹？
“喂，这解药你是偷出来的？”
“对啊，怎么了。”
“......算了。赶紧吧！千凤霞就要来了。”
夜启懒得管了，问题应该不大......
他已经听到了外头的通道里，逐渐高昂和愤怒的嘶吼，以及蛇躯摩擦地面的窸窣声。说实话，比他想象的要快，换原来的e级，内爆就算不死，也得起码修复几小时。
卢茉莉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指纹印上合金球。
下一瞬，球体表面扫过一条红线，接着“咔嚓！”一声，球体中间裂开一条缝隙！
【提示：检查到未知信号发出！】
几乎同时，夜启脑海中跳出了几行字幕！和往常的浅蓝色不同，这次是鲜红色的！
【提示：检测到未知打击即将降临！】
【倒计时：00:9:59......】
“什么玩意？！”
夜启人都懵了，惊恐地看向卢茉莉。
“你东西还是个信号发生器？打击是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说啊！”
“啊？真、真的有啊......”卢茉莉原本就花白的脸上，更加苍白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解药对中兴很重要！这个存储胶囊上，可能有某种保险措施。”
“你没打开过吗？”
“没有啊！对我又没用！我之前打过其他的病毒疫苗！”
“......你奶奶的！老子真特么想干......”
夜启实在忍不住骂了，骂到一半觉得词不好，顿了下便怒斥道。
“行了，现在，进厕所去，随便找个衣服穿上！等下带你跑！”
旋即，他打开球体，发现其中有两枚白色胶囊，便取出一枚，转身冲出了女厕！
倒计时还在继续，还剩下将近十分钟......他不知道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但本能意识到：如果不在倒计时结束前，带剩下三人逃出交易中心......他们一定都会死在这里！
——只能赌命了！
这时，通道里的千凤霞正仰着头颅，肆意舒展蛇躯，原本红肿的体态已然消失。
她发现了突袭而来的夜启，深红色的眼瞳中藏不住的喜悦，尖叫一声，扭动起硕大的蛇躯，也向他迅速游去，强腐蚀性的黏液沿着行迹，在地上留下一道浑浊的长河。
夜启再次燃烧自我，除了持药的右手，贴进千凤霞的瞬间，将拳头砸进她的血口！
千凤霞居然真的“咯嘣！”一下，给他燃烧的右拳咬断，而后生生活吞了！
这是夜启没想到的：他本以为千凤霞学聪明了，不敢再吃，这一下只能逼退她......
——那不正好！
夜启拔出断臂的瞬间，千凤霞的蛇鞭就到了，他再次被击中，借势倒飞出去。
还在半空中，他就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