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回到家中,不禁叹息一声。
“老婆子,我这回算是真的看错了人。”
易中海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
“你我看错的不止一个,林国平这年轻人,年纪轻轻,脑袋瓜子倒是灵光。”
“确实不简单,今天这事,若非他起初就用话语技巧,封住了咱俩的口,哪能这么容易就得手。”
“一步步设局,让我们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末了,他却在我的某句话后,轻易地放过了傻柱,这是为何?”
老太太轻敲着手中的拐杖,缓缓分析。
“聪明人也有失算时,愚笨之人有时也能偶然得计。”
“林国平这小子显然不蠢,这次他多半是借刘海中的事情,找到了机会,意图给傻柱一个下马威。”
“至于那些话,大概只是随口说说,目的是为了针对你我以及傻柱。”
“如果他真的心思缜密,理应紧咬着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不放,给傻柱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表明,他其实并没有想得那么深远。”
易中海沉思片刻,接着问道。
“老太太的意思是,林国平这次能从傻柱那得了一百元,纯粹是偶然的运气?”
“应该是这样,如果这一切真是他精心策划的,那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他们家的境况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易中海听罢聋老太太的话,连连点头,深感其言有理。
他心中思忖:若林国平当真机智,怎会轻易接过秦淮茹的职务?若他果真精明,又怎会被说服前往生产建设兵团?想通此节。
他安心地对老太太说:“您这番话让我彻底放心了,您休息吧,我这就回家。”
与此同时,刘海中在家中自斟自饮,庆祝不已。
他的妻子见状,不禁疑惑地问:“刘老,晚饭吃得挺好了,怎么这会儿又喝上了?”
刘海中却不以为意,笑道:“今天心情好,忍不住想多喝点。”
他接着又解释:“傻柱的事情解决后,咱们家的事情也就摆平了。明天让大家享用我们的食物,以后便无人再非议。我依然是院中的二大爷,厂里的七级钳工,未来从政之路也不会受阻,这是多好的事啊。”
妻子听后,虽不甚理解,却也回应:“那确实得好好谢谢林国平了。”
刘海中点头称是:“这小子确实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既然同住一个院子,以后咱们得多关注他们一家,能帮的时候就帮一把,毕竟他们家条件也不宽裕。”
妻子答应了下来,表示会照他的意思去做。
在前院,三大爷的家中。
阎解放一踏入家门,便急切地开口。
“爸,你之前说林国平家很穷,但现在他们似乎手头宽裕了,我们还要继续疏远他们吗?”
阎解睇也在一旁发表意见。
“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三大爷却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你们没看懂,一百元对我们家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但在林国平手里,恐怕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被他挥霍一空。”
“他今天能让傻柱掏钱,确实有点手段。”
“但你们要清楚,他这次不仅惹恼了傻柱和贾家,连聋老太太也对他有意见。”
“此刻我们若是与他过于亲近,恐怕会引火烧身。”
家人们听后,恍然大悟,明白了现在并非与林国平结交的良机。
“那一百元真是浪费了。”
“是啊,如果能够与林国平交好,没准还能从他那里分到一杯羹呢!”
三大爷却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幻想。
“别做梦了,那小子吝啬得很,如果他能给你们一毛钱,我倒想看看。可惜,他是个连根毛都不肯拔的守财奴。”
中院,傻柱的住所前。
许大茂站在傻柱家的大门口,心情愉悦。
傻柱今天的遭遇让他感到幸灾乐祸,同时,他也嗅到了赚钱的机会。
他已经拿定主意,如果傻柱再次动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报警。
他心想:只需引傻柱上钩,我便能从他那里敲诈一笔。
“傻柱,我只问你几个问题,答得上来,我向你赔礼,答不上来,那就是你觊觎秦淮茹的美色。”
“首先,你一口咬定是一大爷指使你的,那么请问——”
“这样的行为,难道不会破坏贾家的和谐,不会损害你和秦淮茹的名声吗?”
“为何一大爷会希望你这么做?他和你有深仇大恨,还是和贾家有隙,想要陷你们于不义?”
“我看真相是你一人所为,就像聋老太太那次一样,一大爷也是出于好心,为你承担了罪名。”
“傻柱啊,无论是聋老太太还是一大爷,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好。”
“你偷鞋,她人背锅;你觊觎秦淮茹,破坏贾家安宁,又有人为你遮挡。”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你还有脸坚持说这一切都是一大爷的指使吗?”
许大茂说完这段话,心中无比畅快。
刚刚,他不过是照搬了林国平的计谋戏耍傻柱。
尽管他明白,这样的把戏并不能为自己带来金钱上的收益。
但只要能让傻柱下不来台,许大茂便觉得心满意足。
面对傻柱的,是一条左右为难的岔路。
他可以选择把一切推回到一大爷身上,那样的话,不仅一大爷的声誉会受到损害,他也将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
损失太大,不可取。
另一条路,是承认自己对秦淮茹有着不合规矩的欲望。
这样一来,一大爷倒是安然无恙,但自己呢?
不仅会遭受他人的轻视,将来又该如何面对秦淮茹?
傻柱愣住,左右为难。
许大茂却在一旁冷眼相待,看着傻柱的挣扎,他的心中甚至泛起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