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军人同志,陶榕的第一反应就是聂昭。
其实她也有想过,如果说害怕派出所里面的人员有问题,那外来的军队应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她却没有去告知他们。
因为她……不太想见到聂昭。
齐老伯眯起眼睛观察陶榕的反应,“怎么了?我可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或者你刚刚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拒绝做你的师父而故意想出来整我玩的?”
齐老伯其实是在开玩笑,他已经相信陶榕说的是真的,但是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枪,这个就两说了,至少从陶榕的角度,她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陶榕皱眉看向齐老伯,犹豫了一下道:“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关系有点尴尬,而且被厌恶着,所以即使说了,恐怕也像齐老伯这么想吧,认为我是在恶作剧。”
齐老伯绷着脸,觉得越发有趣了,他再次肯定陶榕和聂昭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怎么彼此都害怕见到对方呢。
陶榕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做该的我也做了,事情如何发展,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齐老伯,打扰了。”
陶榕正想要走,齐老伯悠长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为什么不用这件事情当成筹码跟我谈条件。”
陶榕脚步一顿,“我没有想到,而且您老也不是这么容易谈条件的人。”
说完陶榕就走了。
人走远后,齐老伯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吗?看来她的本性还不算坏。”说完就回头看向聂昭。
聂昭却已经开始联系自己的战友。
“对,看住那两个人,什么都不用问,只是看住就行,派一组人,轻武器装,乔装农民工去镇上,十分钟,东边山口处与我汇合。”
齐老伯挑眉道:“我跟你们一起。”
聂昭沉默的点头。
齐老伯却饶有兴趣的说道:“就这么信任这丫头说的话吗?”
“她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我信她。”聂昭沉声说道。
齐老伯惊讶的看着聂昭,这两个人应该接触不多吧?
接触不多,短时间内能让聂昭信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少见。
“救命之恩……”齐老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道。
聂昭换衣服的身形一僵,转头疑惑的看着齐老伯。
齐老伯终于憋不住大笑道:“哈哈,搞笑,救命之恩被狗占了,憋不憋屈?”
聂昭嘴角抽了抽,回头不理会。
齐老伯在聂昭面前就没有维持他一贯的冷漠和威严了,而是有些老顽童的说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好像你不敢见她,她不想见你,怎么?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因为你,她连部队战士都不待见了。刚刚怎么不出来认下这救命之恩,好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聂昭实在忍无可忍道:“师父!”
眼前的齐老伯真是聂昭的几个师父之一,以前齐老伯还没有从军队彻底退下之前就收了天赋颇高,心性也好的聂昭。
在齐老伯退下来隐居之时,聂昭的士兵能力等级测试中,格斗和射击两项已经达到全国顶尖水平,稳步在A级,离国际最高级S级只差一步。
这是绝无仅有的天赋,所以才二十岁的聂昭已经被选入了特殊部队,常常隐秘在普通队伍中执行一些秘密任务,也可以自主决定一些任务的安排。
能成为特殊部队支队中的小队队长,那能力绝对是得到认可的。
虽然表面上他的肩章只有一枚银色牡丹花徽,只是一个三级队长,但是本质上他们的权力与三级将军持平。
“好好好,我不说,我只是觉得好笑,某些人在小姑娘的心中可能连白牙都不如啊。刚刚小姑娘是怎么夸赞白牙来着?”齐老伯故意嘲讽道。
白牙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回应了一下,“嗷呜汪?
聂昭冷漠的瞥了白牙一眼,咬着牙没有应答。
他的确有些逃避,不太想要立刻跟陶榕对视上,总感觉会从她的双眸中看到嘲讽和不屑。
就如同当初他看她的眼神一样。
聂昭是后悔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其实说到底两个人也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更加不会有所交集,他没有必要这么纠结,上次的事情,虽然他误会在前,但是陶榕也的确做了那些事情,聂昭说的那些话有一半也是出自本心本意,就算知道前因后果,有些话哪怕陶榕厌恶,他还是要说到位的。
但是语气上,态度上……内心的愧疚感还是时不时的在他想起陶榕的时候刺他一下。
果然还是要找机会跟她道歉才对,哪怕她厌恶的不想见到他。
“这次如果是真的,这丫头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上门感谢。”齐老伯事不关己的说道。
聂昭皱眉看向齐老伯道:“不如师父你收她为徒,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好谢礼。”
齐老伯眉头跳了跳道:“我是不认识那丫头,但是就凭她刚刚的神态,我就断定这个人不能给她太多的伤人本领,否则会惹下大麻烦,你跟她比较熟,你要告诉我,是我判断失误吗?”
聂昭动作一滞。
齐老伯冷笑道:“你别说你没有看出来这丫头有点不同寻常,她心中的恨意,她眼中的戾气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是凭我的本事如果真的教导她,可不一定好控制。”
“她也有她的苦衷,她比较倒霉,经常遇到麻烦的事情会受到伤害,我想她最大的想法还是想要自保的。她不是主动惹事的人。”聂昭想了想还是因为那点愧疚感帮忙说话。
“好,我可以教导她,我要教可不是半桶水,但是未来她是好是坏,你负责?你替我看着她,不让我蒙羞?”齐老伯冷声问道。
那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那种会经常在一起的关系。
聂昭没话可说了。
齐老伯见聂昭没有回答就冷声道:“我教出来的人,如果心性不定,走向邪路,你知道结果的。”
聂昭脸色微变,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他和齐老伯心中的伤痕,也是齐老伯执意归隐而不是享受国家福利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这件事情,而是迅速的赶往集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