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余额上升到五百多万,方觉感叹,还是搞兰花赚钱呀!
这得捉多少兔子,采多少菌子?
有了这笔钱,方觉能做的事情就多啦!
是时候去见一见战友的亲人了。他对战友们的家庭信息都了解过,其中就有一位跟他是一个省的。
不过,走之前他要给王志明准备好足够的食材。
暂时也就是去探望其中一位战友的家属,不需要离开太久,一两天就很充足了。
于是,方觉捉了两三百只兔子,一口气塞给王志明。
“明天、后天我得忙点其他事,没办法给你送货,你想办法安置这些兔子吧!”
听到这话,王志明松了口气。
看到方觉一下子拉来那么多,吓得他以为是最后“一顿”。还好,只是离开两天而已。兔子放在店里不太方便,得找个地方才行。
其实,这也是迟早要干的事,总不能指望人家天天送货,谁没有点要紧事?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是想休息。
“行,放这里吧!吃饭了没?我让人……”
方觉摆摆手:“王哥,下次吧!”
“好!兄弟你有事就先忙。”跟方觉混熟之后,王志明初步了解这人的性格,不再跟他客套什么。
现在,他已经把方觉当成了财神爷。
他的生意能如此火爆,全靠方觉提供的食材。
马关县是边境上的一座小县城,总人口才三四十万,县内有些地方还很穷,泥砖的房子还有不少。
“兄弟,可以开慢点,我不急。”方觉双手牢牢捉稳摩托车的铁架。
饶是他出身特殊部队,此刻也有点头皮发麻。摩托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山路只有一米宽,一边是悬崖,摩托车还开得飞快。
这是赶着去投胎呀!
摩托车司机笑道:“慢不了,慢了就上不去的。放心,这条路我经常走,保证安全将你送到。”
好吧!方觉不再跟他说话,免得分了他的神。
终于,摩托车在半山腰的位置停下来。前方不远,就有十几座泥砖房。
“那边有狗,我就不过去了。”
方觉:“……”
搞笑的吧?
这种山路开车你不怕,怕狗?
方觉也不勉强,下了车,将绑在后面的包放下来,爽快地支付了摩托车大哥的费用,还跟他说:“兄弟,留个电话号码,明天可能还要麻烦你来一趟。”
“行呀!”
摩托车大哥很高兴,有钱赚就无所谓危不危险。
忽然,前面传来狗吠声。摩托车大哥脸色一变,匆匆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扭转车身,立即扬长而去。
一套动作下来,可谓一气呵成。
方觉无语。
这时候,有位大叔冒出来,看着方觉这陌生人,有些警惕:“小伙子,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们寨子,就那么十来户人,各家各户什么情况,都很清楚。眼前这年轻人,绝对不是他们寨子的。
“大叔,杨铭家在哪里?我是他曾经的战友。”
“哦!战友呀!呐!那边,还是我带你过去吧!”大叔指着一栋土房说道。
他马上放下警惕心,脸上露出微笑。
老百姓对人民子弟兵,天生就有好感。杨铭就是五哥家的老二,是个好孩子,可惜两年前牺牲了。
五哥家也是惨。
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带着媳妇将家里的存款卷跑了。老三是个女娃,智力有问题,是个傻妞。老二杨铭孝顺,可偏偏老天不长眼。
杨铭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寨子的人都唏嘘不已。
而杨铭的母亲直接哭瞎了眼。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更让人气愤的是,老大把自己二弟的抚恤金都拿走,简直没有人性。
“多谢大叔!大叔贵姓呀?”方觉掏出一包香烟,给大叔递烟。
大叔连忙接过,笑道:“免贵姓杨,我们这寨子,都姓杨的。”
然后,他踢了一脚还在乱吠的黑狗,一边走,一边跟方觉讲述他五哥家这两年来的遭遇。
方觉听得直皱眉。
“没报警吗?抚恤金,他大哥有什么权力拿?”
如果杨铭结婚了,一般就是他老婆、孩子拿。没有结婚,就父母领取。父母都过世的,才轮到兄弟姐妹。
“怎么没报?但没什么用,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
别说中国那么大,人家仅仅是躲在本省内,你都不一定能找出来,藏两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说着,两人就来到了杨铭家。
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蹲在门口数蚂蚁。
“小莲呀!别玩蚂蚁了,会咬人的。你阿爸在家没?你二哥的战友来看望你们了。”
然后,他跟方觉介绍,这女孩叫杨莲,是杨铭的三妹,十五岁了,但智力只有六岁的水平。
也正是如此,她没有去上学。
女孩抬头,衣服、手、脸都有些脏,唯独眼睛明亮无暇。
“七叔,我阿爸没在家,出去砍柴啦!”说着,还伸出手掌。至于方觉这个陌生大哥哥,她不敢多看,也不敢问,有些怕生人。
大叔有些尴尬:“咳咳!七叔今天没带糖果,下次……”
这时,方觉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
小莲刚有些失望,看到苹果又惊喜起来,但不敢朝方觉伸手要,而是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的七叔,希望七叔能帮她把苹果要过来。
大叔哭笑不得:“想吃的话,先叫方大哥,别怕!他是你二哥的好朋友。”
小莲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方大哥。
方觉把苹果放在她手上,摸了摸她头发,温和说道:“先洗手再吃,知道吗?”
“知道,阿妈说过的。”小莲笑眯了眼。
“快去叫你阿爸回来。”大叔跟阿莲说道。
拿到苹果的丫头很听话,蹦蹦跳跳就去洗手,然后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跑出去,同时还大声喊着自己阿爸。
“七叔,小莲这不是天生的吧?”方觉忍不住问道。
“不是,小时候大病一场,然后就这样了。”
听到方觉也喊他七叔,他很高兴。
“后面没去医院看过?”
“怎么没看过?去找过一年多的医生,没什么效果。”
这时候,一位头发都白了不少的妇女摸着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