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主公、主公快醒醒,有紧急军情!有紧急军旗!”我这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许褚心急如焚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强行开机。
“轻点、轻点,我醒了、醒了、真醒了,仲康你能不能轻点,痛痛痛···”我的肩膀被许褚又大又有力的大手给捏晃得不要不要的。
“怎么了,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倒是让我睡觉啊,出什么事了,是王宗衍夜袭我们了还是朱温派军来攻打我们了?”我挣扎着起床,用没睡醒的语气询问。
“主公,张淼带着十来个检校府的人夤夜逃出成都府,被我们的哨骑发现救回来了,而且他们身上还带着伤。”许褚语气急促的解释。
“你什么?!张淼现在是死还是活?”我瞬间被许褚的给惊醒了。
“回主公,张淼死倒是没死,但他身受重伤,身上有五六处伤口,其中有两处深可见骨,现在正在老张头那治伤。”许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是长话短。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煮熟的鸭子要飞吧,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听着许褚的描述,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啊,我们快点去看看张淼的情况,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巴蜀这盘棋可能要炸。”我一个轱辘的从床上爬起来,麻溜的穿好衣服后,看着还傻站着的许褚,我直接就给了他一脚。
“喏!”许褚摸着被我“大力金刚脚”踹疼的屁股头前带路。
“等等。”我们来到张淼所在的伤兵营外时,我突然叫住许褚。
“主公,怎么了?”许褚看我东看看西瞅瞅,摸头不着脑的问。
“你传令下去,把里面除了张淼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搬去其他的营帐中,我们进去以后,让士卒把这顶营帐给我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进来。”我看着营帐中人影绰绰、营帐外只有两个士卒守卫的场景,特意对下令许褚做好安防工作。
“喏!”
一盏茶的时间后,许褚派人把营帐中的伤员和其他无关人员都搬到其他营帐,接着又调来三个队的士卒,把营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后,我和许褚俩人才走进帐郑
“大……大人,卑职……卑职无能,卑职……卑职愿承担一切罪责,卑职甘愿受罚。”被包扎成白色粽子的张淼看见我进来后,用极其虚弱的声音一字一顿的。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算要责罚你,那我也要弄清楚为什么要责罚你。”我生怕张淼怕我责怪他导致气急攻心,缓步走到张淼病床前坐下,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他。
“主公,我们检校府成都分府的大本营被王宗衍和周痒派人给端了,众多检校府的弟兄们,就活着我们十多个人,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主公…………”
张淼用一副强撑一口气的神情诉着今晚腥风血雨的一幕。
张淼从利州与我分别以后,在返回成都的路上时总是感觉到有尾巴在跟着他们,刚开始张淼还以为是自己当细作当久了,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导致自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但作为老牌细作,张淼还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派人专门去身后打探过,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么干,在经过五六次的试探和检查后,张淼更加确信自己是疑神疑鬼,便加快了返回成都的速度,但就是张淼的疑神疑鬼在最后时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而救了他一命,没有尸横成都府。
回到成都府后,张淼根据在利州时接受的任务和命令,一方面派人积极联络之前他们发展、贿赂、投靠过来的人,让她们加大刺探情报、夺取军权、拉拢中立的文武官员的力度,为后面攻打成都府做准备;另一方面,张淼集结了城中检校府全部的士卒,又在周痒和王宗衍的眼皮子底下,悄摸摸的将成都府武库中精良的甲胄和军械偷运回来装备给三千多士卒。
在张淼忙活着双管齐下的时候,张淼渗透进宗正府和蜀王宫中的让知了王宗衍大闹宗正府和要对宗正府里的主战派动手的事情,时间就定在今晚上,由王宗衍自己人率领的神策军执校张淼在得知这个消息后, 鉴于成都府现在四门封闭、夜间宵禁、防守严密等情况,在来不及上报消息的情况下,打算行使便宜行事之权,给王宗衍和宗正府的那些老家伙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随着夜晚拉下大幕,张淼集结了全部全副武装的检校府士卒,在得知王宗衍对宗正府的人动手以后,张淼马上率领众士卒出发,往日戒备森严、无数士卒守卫的街道,现在变得稀稀拉拉的,他们顺风顺水的来到宗正府外围。就在一切都非常顺利时,张淼又开始疑神疑鬼,马上派人前去打探情况,没想到就在这时,他们被埋伏在街道两侧房屋中的成都军袭击,在手下人拼死护卫,加上他们处于包围圈的口袋处,张淼他们浴血杀出重围。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这事不能全怪你,但你作为检校府成都分府的指挥使,负有指挥不当、御下不严、防备不力的罪责···”
“主公,张指挥使这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被有心之人算计了,这才造成检校府无法挽回的损失,但这也不能全怪张指挥使,况且,张指挥使在成都府潜伏数年,为主公搜罗了不少消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主公明鉴。”我这还没把话完,许褚马上就出声求情了。
“既然你甘愿受罚,那就罚你现在给我好好养伤,养好之后自己滚去潭州的大牢里蹲着,什么时候把这次被袭击的反思和防范措施的奏呈写好,什么时候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