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神机阁的阁主?”蓝婉清不屑地瞅着凤栖,“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神机阁做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意?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你说!我们尚书府还不差这个钱!”
“蓝婉清!住嘴!”
蓝书意厉声呵斥,当即打断了蓝婉清。
“哥!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这里可是京城,我们是尚书府的人,他们这样不给我们面子,难道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
蓝书意冷漠地看着蓝婉清,“我今天来这里是请求神机阁替母亲治病,你就算要胡闹也该有个轻重!”
听到蓝书意如此冷漠并加以斥责的声音,蓝婉清满脸痛苦,可是蓝婉清在蓝书意面前,永远都想假装自己多么善解人意,一如她最喜欢模仿的慕容初六。
“哥……我……我也是着急,我也是担心娘的病,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
凤栖好笑地看着蓝婉清,这果然还是她认识的蓝婉清,娇滴滴地假装自己多么弱小和听话,当年蓝婉清就是这样跟在她身边,曲意逢迎地讨好她,而她一直将蓝婉清当做至交好友,结果到最后,现实狠狠地告诉她,什么叫做虚情假意,而她自己
又是多么不会明辨人心。
又或许是因为静姨的原因,她会对任何人报以敌意和戒备,却从来没有对蓝婉清有过丝毫戒备,这才给了蓝婉清可趁之机。
凤栖眼角的笑意,让蓝婉清充满怒火,却碍于蓝书意在场,不得不收敛自己。
“要教训妹妹,回家慢慢教训,我神机阁前可不是给你们处理家事的。”凤栖半倚在门框之上,目光落到了司莲的身上,“谁敢再在这里大呼小叫,神机阁永不接待。”
“是!阁主!”
蓝婉清一听可就着急了,凤栖的意思不就是永远不接见他们吗?!
如果因为她刚才的吵闹,神机阁再也不会给母亲治病,哥哥岂不是要恨死她?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一下,蓝婉清可忍不住了。
“我……我……我们尚书府是真心请你给母亲治病的!”
她伸手去拉蓝书意的手腕,却被蓝书意躲开了,蓝婉清只能够不停地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刚才胡闹,才让蓝书意生气的。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呜呜呜呜……”
说着蓝婉清已经低低地哭了起来,抬起衣袖轻轻地擦拭自己的眼角,眼泪真是
说来就来,演的倒是丝毫不做作。
蓝婉清和慕容雪相比,更加的柔弱,或者说白一点就是感觉一个邻家小妹妹的感觉,让人觉得心思单纯。
这围观的人见到蓝婉清哭的这么伤心,有些人自然是忍不住一腔正义。
“这……不能通融一下吗?今天不能接待,以后总可以吧?”
“是啊,通融一下吧!何况蓝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母亲的病。”
“阁主,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一个姑娘家哭成这个样子,想必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围观的人帮着说话的人越来越多。
几年不见,蓝婉清的本事倒是和慕容雪学到了不少,这一招装弱小博取同情,真的是用的越来越好了。
“蓝公子,不知道你妹妹今年几岁了。”
“十九。”虽然不解,蓝书意还是如实相告。
他一直观察着凤栖,只是为人处世,凤栖和他记忆中的小初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可是那一双眼眸,却是像极了小初,只是小初的眼眸是黑色的,而她却是一双扰人心智的紫眸。
“十九啊……”凤栖呢喃了一声,“也不小了,明明是来求人帮忙的,还能说出这么不
懂事的话来。”
“我……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计较了?我真的只是想要救母亲。”
蓝婉清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母亲平日里最为乐善好施,可是这一年却见不得一丝阳光。”
“蓝婉清!别说了。”蓝书意的声音越发冷漠,直接打断蓝婉清。
尚书夫人的隐疾,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出来!
然而蓝婉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泪眼朦胧地盯着蓝书意,“哥……我们不说的话,阁主根本就不会知道母亲病成什么样了,呜呜呜……从小到大只有母亲疼我,我也不忍心见到母亲变成这样。”
蓝婉清丝毫没有察觉到蓝书意生气了。
凤栖突然笑了起来,“又与我何干?”
她转身便走,不想再听蓝婉清的话,也是以另一种方式帮助蓝书意制止蓝婉清继续说下去。
可是偏偏总是有人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蓝婉清见凤栖要走,生怕因为这件事情让蓝书意生气,她更加急切地想要留下凤栖,让凤栖替柳静治病。
“真的!母亲真的快要不行了!”蓝婉清哭喊着,一看便是
一副孝顺女儿的模样。
围观的人已经有好些开始替她说话。
“阁主,不管您治不治,不如就听蓝小姐把话说完吧。”
“是啊,蓝小姐你继续说,尚书夫人现在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见阳光?”
“尚书夫人多么好的人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可惜。”
蓝婉清有了支持者,便继续哭诉,“是啊,母亲温柔善良,可是这世间越是善良的人越是没有好报,一年前开始,母亲一见到阳光皮肤就会溃烂,母亲那么漂亮的人,却整日只能待在屋子内以泪洗面,身上还留下好了好多被烫伤的痕迹,我真的只是担心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这样的话的。阁主,你就不能像给太子机会一样,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三言两语,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急切,也将尚书夫人现在的情况,告知了围观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怪病,竟然不能见光。”
“尚书夫人也太可怜了,整天关在房间里面,就算不死也要抑郁了。”
“阁主,求您给母亲治病吧。”蓝婉清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紧紧地盯着凤栖,却并没有在凤栖身上找到任何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