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斯宾塞那里拿走合同后,哈迪找人看了看,证明合同没问题后当天就把合同签了,第二天早上把马修斯夫人接到家里后就带着斯宾塞和他的工人们前往了农场。
农场里黑水镇并不算远,在黑水镇系边一百公里左右,夹在比彻之愿和黑水镇的中间,属于大平原。但对于斯宾塞和他的工人们来说,直到工程结束他们是别想回去了。
等哈迪他们到地方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工程队开始支帐篷,厨师们则开始支起火堆,准备做饭。斯宾塞先生邀请哈迪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哈迪欣然前往,反正今晚上是回不去了,肯定要在这里吃住一晚的,至于马修斯夫人,哈迪让她晚上住在哈迪家里,如果哈迪知道工程完成后才回去,那就一直住着,此外哈迪还给格里姆肖夫人预付了下个月的工资并且预留了一些买菜的钱,还告诉科尔达如果自己一直没回去,就让人每天去邮局看看,等机器到了就让巡警送到农场来。
这次出来干活,雷诺也跟来了,用斯宾塞先生的话说就是哈迪和他差不多大已经开了自己的工厂了,雷诺不能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窝在家里,出来见见世面总归有好处。
哈迪把步枪和弓箭背在背上,和斯宾塞还有雷诺一起往南方走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哈迪看到了一处篝火,看起来是刚熄灭不久的样子,还没等哈迪让斯宾塞父子停下,一支箭就射到了三人面前的地上,瞬间三人就做了法国军礼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当然,哈迪自己是艺高人胆大,他有把握在对方发起攻击前将其击毙。
离篝火大概十几米的一个灌木丛中站起来一个印第安人,身材高大,脸上涂满了颜料,举着弓箭慢慢向着三人走来。
“嘿!伙计,放轻松,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无意间来到此地,我们现在就可以走。”斯宾塞先生一边喊着一边往后退去,雷诺也学着他父亲的动作,慢慢向后退着。
“背弓的,我见过你,在东南边那个镇子上,你是赏金猎人对吗?”印第安人举着弓问道。
哈迪愣了愣。说道:“上个月我确实去过那里,送一个罪犯上了绞刑架,或许你是那个时候见到我了”
听完哈迪的话,印第安人放下了弓,说道:“我的朋友史密斯说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他,过来吧我的朋友,我叫疾豹,很高兴见到你”说完就朝着篝火走了过去。
斯宾塞父子送了口气,将枪口朝下后背在了背上,哈迪看着他们父子好像对这个印第安人很感兴趣,也不好说直接回去,就也收好武器朝着篝火走去,现在哈迪只希望这对父子不是对可怜的疾豹先生的头皮感兴趣。
在印第安人的文化里,印第安人的正式名字是他们第一次能与敌人交手后取的。一个印第安人的终身用名取决于他第一次对敌战斗的战绩如何,战斗归来后,全部落都聚在一起,参加首领给他取宗族名字的仪式。若取胜,他就得到一个好名字,可以叫他“双枪将”、“六人杀手”、“猛枪将”,或者“赛群雄”,反之,人们就叫他“疯狼”、“孬种”,要么就叫他“烟婆婆”,所以一个印第安人的名字就是他本人的档案和描述,所以这位疾豹应该是以敏捷型选手。
当三人都坐下后,疾豹取出来一块熏肉,用刀子切成几片,一一递给哈迪三人,哈迪接过后尝了尝,味道还不错。看见三人都吃了,疾豹点了点头,问道:“我的朋友,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叫哈迪,哈迪·乔斯达。我在北边买了一块农场。这两位先生是来帮我盖房子的,我们下午才到,想着来这边看看能不能打些动物晚上吃。”
“南边有不少白尾鹿,如果你们需要的猎物数量比较多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但猎物的皮属于我,我需要那些皮毛来换取一些物资。”疾豹听到哈迪他们是来打猎,来了兴致,举起弓做了个拉弓的动作。
哈迪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疾豹,我们带来了足够多的粮食,并不需要太多的猎物,出来打猎也只是为了能吃到别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太多,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把皮送给你的。”
疾豹听到哈迪要送他皮毛,连忙摆手,“不不不,哈迪,我的朋友,我不需要你送我,我有能力照顾好我自己,唔,史密斯怎么说来着,互帮互帮?”
“是互帮互助,疾豹先生。”雷诺忍不住插了句嘴,发现自己父亲在瞪他之后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对,互帮互助,哈哈,你能叫我先生我很高兴,虽然我们印第安人不流行这个,但我能感觉出来你尊重我。来吧,唔,先生们,让我们去打猎吧,我今天很高兴。”
哈迪看着兴高采烈的疾豹,不禁感慨于印第安人的淳朴,看来查尔斯的出现不是偶然,这些与白人们格格不入的土著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热情,乐于助人,但却遭到了种种暴行。
在疾豹的带领下,哈迪三人很快就打到了两只成年白尾鹿,足够给农场所有人分食了。打完猎后,哈迪告诉疾豹等他把鹿带回农场剥完皮后再给他送过来,虽然疾豹连连拒绝,但哈迪三人还是一致决定将皮毛给疾豹,至于卖皮毛赚到的那点钱,三人都看不太上。
回到农场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伙夫们正在做饭,叫了几个人将鹿皮剥下来后哈迪将皮挂在杆子上晾了起来,准备等它上面的血迹稍微干一干再给疾豹送去,毕竟哈迪就一身衣服,总不能弄的一身血吧。等到血迹干了以后哈迪将它们卷了卷,就带着皮去找疾豹去了,到了疾豹的篝火那里,疾豹也做好了饭,还想留下哈迪一起吃,但哈迪觉得天色已经晚了,留下吃过晚饭后就太黑了,便拒绝了疾豹回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