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知白和陆云秒将身上的衣服和假发扔到旁边,同时站了出来。
“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控你独杀了江声,至于你说的十几年前的命案更是无从知晓。”
陆老夫人这才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满脸冷静。
“这么说,你不知道我下毒杀了嫡姐。”
陆云杪一脸冷静看着陆老夫人,仿佛第一天认识这只豺狼。
“要不是你说出这些我根本没办法应付江家的那些人,江声的死彻底从我手里夺走管家之权,只要一天查不出江声真正的死因我便腹背受敌。
你离开安平王府,陆琦罗准备将江家人送回江南,只可惜被我的人带回了安平王府,祖母,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陆氏听到这里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我果然猜的没错,这些鬼魂是你找人假扮的!在回龙观的路上也是你找人扮鬼吓唬老身!
你让老身离开安平王府,为的就是给你挪位子,你好握掌家的权利你这个贱人!”
陆老夫人还没有扑到陆云杪的身边,就被楮知白拦下了。
陆老夫人一气之下用力的阻拐杖发出咚咚的声音。
“来人呐,造反了!来人拿下这个贱人。”门外的火夫和几个小斯立刻冲了进来,门框当两声拍在了墙壁上。
陆云杪后退了一步,而此时院子里冲进来一批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行动敏捷,落地无声只眨眼间到了老夫人带来的这群伙夫和小厮身后一记手刃将其砍晕又将人捆了起来随后拖到了两旁,生死未知。
楮知白脸色难看说道:“好,去隔壁禅房有事详谈。”
陆云杪和颜乘对视一眼,三人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厢房里。
陆老夫人看着这一幕。
“你们要去哪儿?你们把我的人怎么样了。”
只见一个暗卫从老夫人身后出现,随机一记手刀将老夫人砍晕之后放在了跪经的蒲团上。
楮知白走后这房门被人关了上,而且还上了锁在看隔壁的房间。
颜乘抬头,满脸愤慨。
“没想到十几年前还有这样一桩旧事,下官翻阅卷宗发现江南有几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其中就有江家的小姐。
本来以为因病而亡,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件旧事。楮公子放心,下官回去定修书一封,将这件事告诉江南的知府。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将陆老夫人绳之以法。”
楮知白微微摇了摇头。
“我恰恰希望你不要这么做。”
如果是不是知情者听到这番话或许觉得楮知和陆老夫人是一伙的。
陆云秒微微抬头说道:“朱公子为何要这样说?常言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祖母残害两条人命难道不应该杀人偿命吗?”
“你说的也不错,只是这家案子实在太久了,虽然真凶陆老夫人已经落网,可是江家是第一受害者,再加上江声当年并没有将这件事揭发出来。
若是这件事今日公布于天下江家大小姐的确能洗雪成冤,可是当年的庶出小姐,现如今是安平王府的老夫人,这件事一旦被揭露陆老夫人确实能够一命偿还给死者,可受害者的矛头就会指向你和馆郡郡主。
安平王府女眷声明受损,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陆云杪立刻明白老夫人就是安平王府的一颗毒瘤只要老夫人的事一旦暴露在众人眼前整个安平王府历时就会大厦将倾。
陆云杪一脸迷惑。
“你的意思是?”
楮知白刮了刮她的鼻头。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到我要说的是什么?”
陆云杪立刻反应过来。
“既然这如此甚好我已经知道了祖母的所有罪行,今日不揭发他是为了更多的人。”
颜乘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虽然他只是小小的一个京官,可是杀人偿命如果罪犯都因为连累其他人而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么还要律法有何用?他这个父母官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公子,虽然是公主府的人是上官的顶头上司,可是此举未免太过包庇罪犯。难道陆老夫人逃避罪责二十余年还不够吗周?公子可曾知道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楮知白转过身,双眼紧紧盯着颜乘。
“若你不再做父母官又何谈能够为江家大小姐洗雪沉冤?”
颜乘脸色一白。
“你什么意思?”
楮知白嘴角勾出一抹,上前拍了拍颜乘的肩膀。
“若是你今日隐藏此事,那么他日我保你平步青云连升三级,若你执意此事,那么安平王府和公主府只能牺牲你。”
颜乘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怎么倒霉摊上这个差事了,方才也是他太过激动了,想想他一个小小的京城官员怎么可能扭得过皇亲国戚这条大腿。
“下官方才莽撞了。”
就在三人之间气氛尴尬,门被从外面咚咚的敲响。
“各位施主请尽快离开这间禅房,此处是安平王府专用的禅房。”
陆云杪微微皱眉。
“本小姐是安平王府的大小姐为何不能用安平王府的禅房。难不成今日安平王府还有其他长辈要来吗?”
住持点了点头。
“大小姐聪慧方才安平王协郡主前来,现下正就在本寺上香。”
陆云杪脸色少见的浮现出一抹慌张。
“母亲身怀六甲同安平王一起来回龙观上香,必定不会当天下午回到安平王府只怕片刻之间就会来到这间禅房小歇,这可如何是好?我此时怕是不方便露面。”
众人见这件事瞒不过去,陆云杪干脆承认了。
“方才确实出了一些事着实在家中无聊便叫了三两友人来回龙观,我此时不能见家母,还请大师替我拖延一炷香的时间。”
门外并无响动。
“一炷香的时间怕是不能半住香,老衲还是能够帮施主一二的。”
住持刚从后山禅房走到大雄宝殿就看到安平侯紧紧盯着他,住持立刻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不知安平王大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
安平王谋光微闪。
“母亲大人上山礼佛本不放心,这才带着夫人前来接母亲回府,不知老夫人现在何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夫人此刻正在后山送佛谓心诚则灵,安平王怕是不便打扰。”
安平侯点了点头。
“多谢主持。”
在看陆老夫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晕倒在了黄色蒲团之上,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立刻冲到门边,发现门已经从外锁上了锁。
老夫人略想了想,便将头上的一只钗拔了下来,三两下这锁竟然被撬开,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郡主。
一时间两两相望,陆老夫人走到郡主身旁说道:“好儿媳你可不知你那女儿是如何对老身的,竟将老身打晕……”
郡主听后美眸一颤,眼中闪过一道震惊,余光看到一片粉色的衣角朝这边走了过来。
陆云杪看到母亲之后微微笑了笑。
“云杪见过母亲,见过老夫人,老夫人怎怎么出来了?方才孙女祖母在房中一起跪经,方想着祖母起床之后要用些果子便去了膳房。未曾想路上遇到了京兆府的颜乘颜大人。”
陆云杪将果子向前捧了捧。
“祖母难道忘记午膳前与云杪说的话了?”
陆老夫人浑身一震,转头去看一旁的颜乘顿时觉得哑口无言,
郡主看到这里倒算是反应过来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本想着他和侯爷复合之后,女儿会不高兴再加上女儿性格素来强势,不曾想如今尽肯陪着老夫人前来跪经这简直就是一大创举。
看来女儿是和老夫人和好了!
郡主心中高兴,面上露出一抹欣喜笑容。
眼看气氛尴尬,颜乘清咳了两声说道:“看来是下关叨扰郡主了,下官这边告辞。”
郡主哪肯放过这机会。
“既然大家都在回龙观那边一起用过晚饭吧。”
席间寂寞无声,陆老夫人只随便挟了几筷面疲劳之色。
“晌午诵经有些困乏了。”
“这几日着实辛苦母亲了,我与侯爷便是前来接母亲回府,马车就在外面,侯爷已经将车套好,还亲母亲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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