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少爷,要做个有礼貌的人啊(7)

说得轻巧,商宥给的工作,宋执梳一个乡下喂鸡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再者,这么怪的事情,她还就不信了。

她给王叔连连道谢,说自己会注意的,王叔见她其实没有想走的意思,也就摇了摇头,嘀咕着离开了。

宋执梳用2积分兑换了商城里的特效云南白药,喷上药到病除,能用不段时间。

她不就信了,能摔死她?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和反派脱不了干系。

不是一个普通的自闭男孩儿吗?怎么这么诡异?神通广大的。

还让别人摔跤,真没素质。

她暗暗摇头,想,真是一家没有素质的人,就不能跟她学学吗?

商宥几乎每天都不在商宅,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薛光斐好像备受打击,今天也没有看见她,不知道是在自己的房间还是外出了,总之没有人可以管束宋执梳的行为。

她决定去和商撰屿玩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她的小反派,她有义务让他变得根正苗红起来。

这么想着,她上二楼,把放在外面空空如也的餐盘端了下去,重新站在商撰屿的门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进行了一番请求:“少爷,我好无聊,你能不能出来陪我玩啊?”

“我陪你玩也行。”

她说话的时候动都没动,生怕不小心又摔了

结果是没有摔倒,但是无人理会。

于是她拿出早已经发给她的商撰屿每天的行程表。

没错,商撰屿这个人简直是奇怪透了,他每天的日程安排都很固定,什么时候要干什么都是规定好的,精准到分钟。

现在8:20。

8:30的时候,商撰屿要去画室画画。

画室?

宋执梳满脸疑惑地拿出这个偌大的宅子的布置图,看到了在商撰屿房间对面的画室。

她看过去,发现一片漆黑。

她仔细眯紧了眸子,才看到了一点点门把的影子。

实在不怪她,不知道二楼是什么材料,把阳光扎紧,一点缝隙都透不进来,只有宋执梳的房间门口才可以被灯光怜爱驻足。

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但是转头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脑瓜子撞到了什么,撞得她眼冒金星。

宋执梳迷迷糊糊地瞪大眼睛,也没看见头顶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只有更上面装饰用的一盏不亮的灯,根本不是她这个身高可以碰得到的。

哎呦我,这次反派来头不小啊。

她这下子确定了,商撰屿绝对不像表面上…不对,剧情里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他表面上看起来也不是很简单。

不过她也没啥怕的,大不了弄死她。

就在她思索之间,指针指到了八点半,那扇像山一样的门准时打开。

宋执梳揉着脑袋看过去。

商撰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直勾勾地走向对面的画室。

宋执梳觉得他真的很像一个人机,比舒迎昼还像。

想到了舒迎昼,她有些难过。

唉,上个世界对她那么好,这个世界就翻脸不认人了,让人伤心。

不过她还是殷勤地跑了过去,伸手为他开门,嘴里还跑火车:“少爷,你金枝玉叶,让我来。”

她往里面推,推不进去,甚至把手都按不下去。

宋执梳的笑容僵硬了。

她羞涩又尴尬地呵呵了两声,咬牙使劲再推,还是推不进去。

“………”

针对她吗?明明她和商撰屿的房间都是往里面推的啊。

她讪讪道:“哈哈,少爷我跟你玩呢,你等我一下。”

她再次蓄力,往自己这边拉,一无所获,那扇门纹丝不动。

商撰屿终于慢慢低下头,漆黑的凉眸无声地啃噬她的肌肤。

宋执梳的心跳猝然加快,不可控的心悸让她忍不住缩回了手,低下了头,像一朵蔫掉了的向日葵。

商撰屿回眸,伸出双手推那扇门,自顾自地从中间走进去。

宋执梳傻眼

哇靠,双开门啊?

神经病,谁设计那个把手啊?!

她无语地撇嘴,头上又重重地落下了一中不知道是什么的触觉。

她又被打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打的。

唉,谁让她又犯蠢了。

宋执梳自认理亏,垂头丧气地推开那扇门跟了进去。

没关系,只要她在画画这么温暖治愈的事情上去打动商撰屿,她今天就没浪费!

她在外面自己想了会儿,才又信心满满地进去。

但是当她跟进画室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这个画室和她想的不一样。

微微弱的光,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换成了冗长的深灰,有一种眼睁睁看着所有罪恶的绝望感,让她看得清每一寸纹理。

有遍地的尘土,碎掉半张脸的雕塑,蛛网在被施舍出来的那么一点光的照射下像一张张血盆大口。

商撰屿身着一条白衬衫,一条黑裤子,坐在中央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拿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黑色炭笔,在面前的画纸上下手干脆地涂画。

宋执梳站了会儿,小心地走了过去,弯下腰,低声道:“少爷,你这椅子从哪儿拉过来的?脏不脏啊?要不站起来?不然还要洗……”

商撰屿画笔一顿,抬眸盯着她,好像要透过她的皮,看到她的骨。

宋执梳被看得有点头皮发麻,正要退到旁边,他却突然手腕一转,将笔尖对准她,眼神凉薄死寂到了恐怖的地步。

宋执梳在那一瞬间想要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一脸悲痛地告诉他:要做个有礼貌的人啊!不要用笔尖对准别人啊!

但是她还是在要冲过去的一瞬间忍住了,并且脑子转得飞快,乖乖地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商撰屿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丝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阴冷笑意。

宋执梳看不到,那些刚才在她脚前密密麻麻的猩红色丝线。

刚才她如果往前走一步,她的脚就没了。

当然,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毕竟,擅自割掉别人的脚这件事————

也不是很礼貌。

商撰屿再次把笔尖对准画纸,随意又利落地在画纸上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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