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料他们也未必走得到这里,撤退,我们先去和大人汇合。”大颗美人痣严肃的点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一群客栈里的一堆人在风沙中凌乱。
这是西厂的人?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朱见篁问:“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吗?”
素慧容小声回答:“今天应该是吃错药了。”
朱见篁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顾少棠:“那边的桌子都空了,这位兄台你……”
“哈哈哈……”常小文直接哈哈大笑,引得她的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
“老娘是女人!”顾少棠一巴掌拍碎桌子,“长了眼睛不中用,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哎哎哎,你生气归生气,别破坏人家东西啊。”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看向客栈的门外。
那里,刚刚离开的西厂人马又回来了,他们根本没走,而是绕了个圈,从后面闯进了客栈的厨房客房等地方。
速度很快,短短时间里就把大半个客栈搜了个遍。
这次回来,不是空手,而是带着一具尸体,一个人头。
“掌柜,这个你怎么解释?”光头强把人头往地上一扔。
朱见篁一看,啊咧,这不是严世蕃吗?再一看那具尸体,哟呵,严嵩!
“动手!”没等掌柜的解释,顾少棠突然一声大喝,同时一手飞刀直取素慧容咽喉,另一只手去抓朱见篁咽喉。
很明显,她是想以朱见篁作为人质。
但早有防备的朱见篁两人怎么可能中招?素慧容身子轻轻一歪,飞刀从她脖子边儿上飞过去。
这把飞刀却没有按照直线飞走,反而诡异的在素慧容脖子后面绕了个圈,以更快的速度飞向朱见篁脖子前面。
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顾少棠的手腕。
“啊!”顾少棠一声痛呼,还未反应过来,一根手指就抵在她额头。
现在只要真气轻轻一动,她的头就会瞬间爆开。但朱见篁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见一道紫色的气流从顾少棠后脑勺那里喷出。
气流拥有十分强劲的力量,摧枯拉朽的破坏着客栈的一切,桌椅板凳瞬间粉碎,客栈的土墙轰然倒塌。
紫色气流去势不减,如山洪咆哮,直到数百米之外才渐渐停歇。
外面的沙丘,已经只剩下一半,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沟壑。
寂静。
本来已经和西厂交上手的客栈一众人及鞑靼人,在这动静之下,再也没有锐气,只能战战兢兢的聚在一起,戒备十足的看着朱见篁。
一个词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们脑海——先天!
开什么玩笑,这么年轻的先天?
“估计是玄气境界。”风里刀虽然武功一般,但见多识广,毕竟是搞情报工作的,眼光不错。
然后,他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这才发现那个叫素慧容的女人手指中间抓着一条细细的银色丝线,另一端缠绕着自己的脖子。
“天……天蚕丝!”风里刀冷汗唰的就出来了,“姐姐,姐姐,咱有话好说,你可轻点啊!”
天蚕丝锋利无比,只要素慧容稍一用力,他的头就要和自己的身体分家了。
“闭嘴!”顾少棠也是个狠人,拔下自己手腕上的飞刀,“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算我倒霉。你为什么不杀我?”
朱见篁摸着下巴:“是呀,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有一种路过的小明哥的味道?
素慧容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顾少棠胸口:“公子你……口味不会这么重吧?”
“瞎想什么呢!”朱见篁给了她一个白眼,站起身,看了一下戒备的众人,“好了,我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宝藏来的,我也是。”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就离开,我不杀你们,另一条是,和我枪宝藏,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你想独吞宝藏!”顾少棠怒骂道,“也不怕撑破你的肚子!”
“我的肚子大的很,不劳你操心。”随手拿出一根线香,手指搓动间点燃,屈指一弹,便稳稳插在他之前坐着的桌子上,“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我选择第一条!”怕死的风里刀果断从心,财宝再好也要有命享用,他拉着顾少棠就要走。
素慧容也很配合的收回天蚕丝。
可顾少棠却是个牛脾气,风里刀压根拉不动,道:“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朱见篁不再管他们,只是吩咐素慧容和西厂的人看好这些人:“看天色,时间也不多了。”
常小文一直在想办法,但她的武功仅仅四品,真正的本事在用毒上面。
几个兄弟更不用说,面对一个先天高手,根本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他们为了这个包装付出了很多,就这么放弃,根本不可能甘心。
这时候,常小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这么听你的话,你是西厂的什么人?难道你就是雨化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西厂是我家的。”
“你是皇族?”
“我叫朱见篁。”
风里刀缩着脖子,顾少棠不走,他也没办法:“他是大明礼王。”
朱见篁没管那些人,走到被扔在地上的严嵩尸体旁边:“啧啧啧,当日权倾朝野,如今刀俎鱼肉。严世蕃的身体呢?”
光头过来禀报:“回王爷,我们没有找到,估计……”
“知道了。”不用多问,估计已经变成十香肉了,他看向客栈的人,“你们倒是做了件好事。”
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的如何?”
顾少棠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之前急着动手,是误以为那两个被西厂搜出来的死人,是朱见篁的朋友,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她问:“以你的武功,只要杀了我们就能独占宝藏,以你王爷的身份,西厂的人也不会跟你争。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朱见篁笑着,“我想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我的事,跟你有屁的关系。”
“你……”
你手里攥着我们的性命,还说跟我们没关系?
“别废话了,你们到底考虑的怎么样?我耐心有限,可别逼我真的杀人哦。”
顾少棠站起来,对着风里刀提了一脚:“走了。”
常言道,等死的感觉是最难过的。热血上头的时候,牙一咬眼一闭,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当死亡的时间逐渐逼近,热血冷却,就会自然而然的对死亡产生恐惧,考虑事情也更加理智。
风里刀说的对,宝藏再好,也要有命去拿。
客栈那些人跟着顾少棠离开了,鞑靼人在最后,常小文歪着头又凑过来:“哎,你是大明的王爷?你应该很有钱吧,怎么还跟我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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