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瞪眼不爽道“本将!任不祥一梯队千户,特封武职从四品,叫个左将军怎么了!”
楚无河不由嗤笑“敢情,是个自封将军啊”
“咋!你一个五品千户就是想封,够的着吗”
“不才,在下武职从四品,定南王亲自特封”楚无河慢悠悠说道。
南川气不打一处来“这家给你能的,老子这从四品还是武王爷特封的!”
“武王爷?”楚无河一愣,随之不屑而笑“南兄这吹牛的本事,倒是娴熟”
“我家侯爷姓啥?”
“姓,姓墨”
“这下知道了?”南川挑眉道。
楚无河不由咽了口唾沫“不,不是,你真见过武王?”
“见过?”南川十分不以为意,看向前者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破孩
“别说爷们儿跟你吹,光是不周山咱就去过不下三四次!
当初我家侯爷大婚的时候,武王爷看着我,说:小子!你这左眼是让猫挠了不成!”
南川指着自己左眼处的刀疤,接着道“知道咱咋回的不,咱说:回王爷!卑职就怕那猫不挠咱!”
“武王爷听完哈哈大笑,拍着咱的肩膀说:好小子!像样儿!”
楚无河听的一愣一愣“武,武王真这么夸过你?”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南川嘴角一撇,随之猛抖马缰,一路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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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晒三竿,暖阳渐照
不多时,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三百余不祥骑浩浩荡荡,驶入茫山大营。
黑虎袍,古金纛,阎罗铁面暗纹刀。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眼下这支铁骑的身份。是不祥,亦是虎贲。
一时间,消息如风般席卷整个茫山大营。
不祥,北疆的不祥骑现身于此。
那号称千骑开国门,三千镇北原的不祥骑竟也被调到了南海疆,如此震撼,令无数人为之惊愕。
虽只有三千骑,可在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不世战功下,哪怕是驻守于南海疆的他们,也不乏有人耳闻。
或许以前有人的确不曾听闻,可随着那面古金黑虎纛,随着整整三百余不祥骑迈入茫山大营的那一刻起。
不祥之名,彻底暴露于空气当中。
茫山大营,主帐外
墨凌寒身着黑红军袍,外披蟒纹大氅。身躯略显消瘦,可脊梁却异常挺拔。
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哪怕未曾一言,整个人所散发出的气势便足以令万万人俯首。
他是南海疆的王,是近百万战军的大将军,是镇守大月门户,安定南疆局势的,墨家人。
近前,一魁梧亲卫将领目视前方走来的那袭黑虎军袍身影“大将军,那应该就是侯爷吧”
“不错”墨凌寒微微颌首,眼底间满意之色可见一斑。
“不祥主将,墨书!见过大将军!”
伴随着大喝之声落下,墨书单膝跪地,抱拳俯首,神情间皆为肃穆。
墨凌寒挂上些笑容“墨小将军威风八面,不失悍勇之风啊”
“大将军威风!”墨书放声沉喝。
“大将军再威风,怕也比不过我大月的神武小侯爷啊”
墨书嘴角一抽,抬头苦笑道“三叔,您就别拿侄儿开涮了”
墨凌寒饶有兴趣,背着手俯身道“小侯爷这是,才记起来还有个三叔呢?”
墨书咂吧了几下嘴,扫了眼四周众多甲士,随即扯着嗓子放声道“是!当年三叔非要拉着二叔去”
“你给老子闭嘴!”墨凌寒顾不得其他,一把捂住前者的嘴。
继而不做犹豫,拉上墨书就往帐内走去。
……
原地,眼见周边还围着众多甲士,魁梧将领虎眸一震“都他娘看什么看,滚蛋!”
怒喝下,周边众多甲士纷纷作鸟兽散,不敢再停留半分。
至于方才墨书还未说出口的地方,在场十个人里有八个对此皆心知肚明,深谙不讳。
大帐内
墨书随意扫了眼四周环境,然后大大咧咧走向侧案前落座,开始自顾自的倒茶喝了起来。
墨凌寒顺手端了盘点心放在案面,继而向主案前走去“你爷爷身子骨如何?”
“嗯!好得很,吃嘛嘛香!”墨书含糊不清,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点心。
“成婚就该有个成婚的模样,别”
“父亲!”
突然,自一道沉喝落下,帐门处应声走来一身披狼首纹甲的少年将领。
主案前,墨凌寒脸色顿沉“谁是你父亲!”
“末将心切,大将军恕罪!”少年将领单膝跪地,抱拳沉喝。
“滚去监军处,自领三十军棍!”
“是!”喝罢,少年将领果断起身,做势就要退下。
墨书眼皮子一跳,连忙开口道“那个,三,大将军,要不让这位小将军将话说完再走?”
“罢了,坐下吧”墨凌寒语气渐缓,可饶是如此,神情间明显还有几分不悦。
“得令!”少年将领抱拳一喝,作罢,这才起身走向右侧案前。
期间余光不由扫了眼左侧的墨书,仿佛对此极为好奇。
“何事要报?”
“回大将军,据报,近日我营巡逻船队于近海一带发现多艘敌船。末将特来请示大将军,可否令别营增派些战船,戒备于我营防区!”
“此事,是你一个小小的疾水营参将该来禀报的么?”墨凌寒不怒自威,肃声道“墨辰,你,放肆了”
只此一眼,墨辰内心一颤,当即跪地抱拳“回大将军,末将知罪!”
“你知什么狗屁罪!”墨凌寒抄起案面笔筒,猛然砸向对方
“刚刚升了参将,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如此心性,你领的什么兵,拜的什么将!”
“自今日起,降为疾水营千户,留职察看!”
“是!末,卑职遵命!”墨辰死抱双拳,放声沉喝。
墨凌寒怒气未消,严声道“怎么,委屈不成?”
“卑职没有委屈!”墨辰依旧死死抱着双拳,虽已俯首,可脊梁却无比挺拔。
“滚!”
“是!卑职告退!”墨辰咬着嘴唇,果断起身离去。
看着前者离去的背影,墨书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怎么不对劲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