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富大海摸着脑袋满脸憋屈
“那,那他娘一套上好的山纹甲最少都得百两银子,十套千两,百套万两,千套十万两,三千套就,就他娘是三十万两!”
富大海腾的起身,越说越激动“再加上你说的那什么军袍战旗乱七八糟的,没个四五十万两,连个屁都闻不着!”
墨书略感意外“拢共也才四五十万两银?”
“拢共也才四五十万两银?!”富大海双手叉腰,气急而笑
“好好好,姓墨的,你今儿但凡能掏出来一万两银票子,那小本子都不用你写!我富大海连夜下笔,飞书于皇都!”
墨书不爽道“老子成婚后哪儿还有钱,不全都将以前攒的那点银票子交给你嫂子了么!”
“那你开什么牙!还拢共也才四五十万两,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趁个几百万的主儿呢!”
见墨书被怼的一愣一愣,南川赶忙挤出些笑容“咳咳,那啥,依我看这凡事都好商量嘛。有道是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
“你他娘一年俸禄才几个钱!”富大海气不打一处来
“来来来,别说一万两,你但凡能给爷掏出来一千两,这事儿我富大海就揽了!”
“别跟老子赛脸昂!”墨书脸黑如炭,说罢,拿起火钳子掏出个已经烤的黢黑的地瓜,随之夹起递向富大海
“吃,还是不吃”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原地,富大海欲哭无泪。看着前者那副逼良为娼的架势,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数息而过。
“南川!”
富大海一个哆嗦,当即用衣袖接过面前的黑煤球子“吃!吃!我吃还不行嘛!”
“哎,这就对了嘛!”墨书随手丢掉火钳子,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前者胳膊。
富大海愤愤不平“那,那墨麒麟到底长啥样啊,好歹有个草图吧”
“草图没有,实物倒是有”说罢,墨书指向主案旁的檀木箱子
“南川!将那箱子抱过来!”
“得令!”南川面色一正,果断起身走向主案前。
箱子的份量很沉,以至于他刚搬起时都不由打了个趔趄。
怀揣着好奇,南川快步折返而来,重重将檀木实箱放于原地。
在两人的注视下,墨书缓缓打开盖板。
一套通体遍布麒麟纹,尽染杀伐的甲胄随之映入眼帘。
尤其是前胸甲上那块圆形玉盘,墨麒麟盘踞其上,活灵活现。
兽眸极具威严,仿佛可令天下匍匐,百国皆颤。
“乖乖,这套甲可值老鼻子钱了”
富大海直接看呆,别的都不论,他一眼便看出了眼下这块墨玉徽的不同寻常。
绝对的上等古玉,若无千百年沉积,绝不会呈现出如此光泽。
南川不解道“千户,这麒麟为何这般奇怪,尤其是头上那对角”
“那对角,名风云角,乃墨麒麟之象征”墨书缓缓道,眼底间不免浮上肃穆。
“记住,它,只能出现在我军大纛,战旗,以及战徽上。墨麒麟,不容任何人,玷污”
“是!”
富大海,南川抱拳齐喝,再无半分玩闹之色。
墨书微微颌首,郑重看向富大海“至于军袍,马具等样式,用普通麒麟纹路便可。此一节,不容有失”
“书哥放心!”富大海正色抱拳。
近前,南川好像想起了什么,道“侯爷,我好像记着那麒麟纹的衣服只有墨家人才能穿吧,咱弟兄们要都换上麒麟军袍,这影响是不是”
“我说能穿,便能穿”墨书摆手,然后合上箱子盖板“放回去吧”
“是!”南川应声而喝。
“书哥,那个,那啥,我”
“磨叽个蛋,说!”
“咳咳,也不是啥大事儿”富大海咂摸了两下嘴,揣着双手道“那啥,就是”
“千户!”
“千户!”
突然,伴随着一道道沉喝落下,残耳,狮狂,以及墨辰相继迈入帐内。
墨书侧目扫去“何事?”
“千户!卑职请战!”残耳抱拳沉喝。
“请战?”
墨书瞥了眼前者,又扫了眼一旁的墨辰,继而开口道“想去疾水营的防区溜达一圈儿?”
“是!卑职听闻近日外敌多次派遣船只驶入近海一带,嚣张之色可见一斑!我不祥目前虽带甲不过三百,可收拾那帮杂毛猴子还不足为惧!”
“战船掌舵,航向分辨,风力所向,懂否?”墨书问道。
残耳气势一泄“卑,卑职不懂”
“海战要领,船阵协同,抛锚挂钩,懂否?”
“卑职,卑职不懂!”
墨书抬眼“那你这是要去作甚,去专门送死?”
残耳扑腾跪地,抱拳俯首“千户息怒!卑职,卑职”
“你他娘四六不懂,连个水都不会,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放言!”墨书气不打一处来,抢过富大海手里的烤地瓜猛然砸去。
“自己滚下去,领三十军棍!”
“是!”残耳放声沉喝。
“千户,俺,俺”
“你也给老子滚下去,跟他一样!”
“是!”狮狂双手抱拳,扯嗓大喝。
一旁,墨辰硬着头皮道“书,书哥,这个不怪他俩,是我主动提及的”
“老子还不知道是你?”墨书胸膛起伏不定。
“书哥,我,我就是想着不祥的弟兄们都没出过海。
这几日我疾水营防区刚好要增派些战船巡逻,不妨让不祥的弟兄们上我疾水营的战船去海上看看,顺便也熟悉熟悉”
闻声,墨书这才逐渐消了气“是这意思?”
墨辰眼皮一跳,连忙抱拳“保,保证是!”
“对对对,千户,俺和残耳哥也是这意思!”狮狂赶忙附和。
墨书没好气瞥了眼还跪着的残耳“还等着老子过去扶你?”
残耳一个激灵,应声站起,憋屈道“千户,咱弟兄们这几个月都没动唤,实在是闲出鸟儿来了”
墨书起身,背手走向主案前,同时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陆地上,自不用多说,不祥之名从来都是打出来,而非叫出来的。
可对于海上,别说旁人,就是他也没有半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