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舒悦这边,她冷不丁地被沈司远调戏了一把,整个人都给震惊住了。
她是做梦都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严肃冷峻的沈司远,居然会调戏她!
舒悦蓦地瞪大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沈司远。
沈司远本来也只是想要嘴上占占便宜的,毕竟刚才舒悦让他端着碗躲到厨房去,实在是让他这个堂堂的沈司令脸上都挂不住了。
不过,眼下舒悦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双明亮又动人的双眸盛满了光,就像是落了星星一般,亮得夺目,亮得照人。
而且这样的目光配上舒悦这一张明艳妩媚的脸,生生就多了几分勾魂夺魄的意味,硬是将他的视线给控住了。
他本来深沉幽暗的目光也越发炽热滚烫了起来,跟舒悦的目光在彼此绞缠着。
沈司远没有忍住,缓缓伸出手,轻轻放在了舒悦的下颌上摩挲了起来。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尤其是指腹的位置,有厚厚的老茧,摸在舒悦光滑细腻又白皙得过分的下颌上,这样强烈的分差触感,几乎让舒悦觉得一个激灵!
舒悦看着沈司远渐渐在自已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虽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硬,不过眼底之下分明簇拥起了一丝暗哑的火光。
这种目光,舒悦可太熟悉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作为一个正常的老男人,作为一个正常的,刚刚开荤的老男人,会对她着迷,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好歹她也是当过影后的人,这点儿魅力还是有的。
不过舒悦此时此刻的心思并没有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反而是有些纠结和懊恼了。
她对沈司远纯粹是见色起意,单纯只是想要发展成炮友关系而已,毕竟,男人虽然麻烦,好歹也是有那个调节内分泌的作用的。
但是——
沈司远要是对她动心了,那就挺麻烦了。
甩起来麻烦啊。
就在舒悦心里暗自纠结的时候,沈司远带着些许凉意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贴住了。
这个触感,让舒悦胡思乱想的神思瞬间被拉回了。
她目光落在沈司远的脸上。
沈司令虽然是主动方,不过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相当的紧张。
他已经合上了双眸,浓密而长的睫毛甚至在轻轻颤动着,就连轻轻捏着舒悦的手背上面,也是青筋交错,有些轻微的颤抖。
“七叔这是想通了?要给我做小的了?”
就在沈司远的吻离开了舒悦的唇,又要重新落下的时候,舒悦忽然伸出了手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唇瓣,媚眼如丝地睨着沈司远,声音微哑地开口道。
沈司远第二次的吻没有吻成,咻的一下当即睁开了双眸。
他睁开眼后,正好撞进了舒悦那勾魂摄魄的目光中,眼底本来若明若暗的小火苗瞬间簇的一下,烧得更旺了。
妖精。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
沈司远呼吸滚烫得厉害,呼吸的气息毫不留情的灼伤舒悦的耳。
他俯身,凑近在舒悦的耳边,声音沙哑道:“我不当小,我要当大,而且要当唯一一个。”
舒悦听了这话,突然吃吃笑了出声。
她也伸出了青葱而纤长的柔荑,轻轻抚在了沈司远轮廓分明的下颌上,直勾勾地望进了沈司远的深眸中,然后又轻轻勾着他的脖子,拉了下来,将唇边凑近了沈司远的耳后。
舒悦吐气如兰,声音微哑:“也行,我可以考虑的,不过我得领教领教七叔的功夫才行,毕竟你也知道,有了沈俊卿这个前车之鉴,我都有心理阴影了,要是再找个不行的,我岂不是又得守活寡?”
说着,舒悦就挑衅似的要用唇瓣去亲沈司远的下颌。
然而,沈司远却闪开了。
听了舒悦这话,他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阴沉,几乎都能滴出墨汁来了。
他咬牙切齿道:“嫁给我会不会守活寡,你还不清楚?你不是已经试过两次了?”
哎哟。
先撩人的是他,现在又不给亲啊。
舒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不过那勾魂摄魄的目光还是缠缠绵绵地落在沈司远的脸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沈司远的胸膛前隔着衣服打着圈儿,声音慵懒道:“七叔,别端着嘛,试一次两次,哪能试出水平来呢,再多试两次呗。”
说着,舒悦的手就缓缓游弋到了沈司远的领口处,盯着他那扣得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衬衫纽扣,就要解开。
然而,沈司远却一把攥住了舒悦作乱的手,目光严肃冷峻地盯着她,沉声道:“舒悦同志,这次我没有被你打麻醉,也没有喝醉酒,我是在清醒状态下,我们这样叫偷情,是不道德,不合法的。”
“你想要试我啊,那你把离婚报告给我签了,我随便你试。”
说着,沈司远居然从他拎着的公文包里头真的掏出了一份离婚报告,直接递到了舒悦的跟前。
舒悦:“......”不是,领导你怎么玩不起呢?你来真的啊?
“你只管签字,其他我来搞定。”沈司远见舒悦神色游离变幻,当即冷沉着脸,一字一顿说道。
舒悦要是签了,回头他不是反应自已已经跟沈俊卿打过离婚报告了吗?那明天他就得逼着自已签结婚申请了。
我勒个老天奶。
舒悦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了。
就在舒悦就绞尽脑汁想要找个借口敷衍沈司远的时候,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舒悦,开门。”
紧接着,就是沈俊卿熟悉的声音!
不是!
这王八蛋怎么又回来了!
舒悦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蓦地瞪大了双眸,看了看沈司远,又看了看门外!
沈司远抿了抿薄唇,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是不签字,我亲自跟他谈。”
说着,他伸手将舒悦刚才解开的第一个扣子扣了回来,就要起身。
祖宗啊,哪能让他跟沈俊卿谈啊,这不得露馅啊?
舒悦猛地一把将沈司远的脖子环住,狠狠将他拉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地狠狠堵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