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
苗青禾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拍在了舒悦的肩头上。
舒悦做贼心虚,当即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回过头来,见是苗青禾,这才松了一口气,悄咪咪地将她拽到了一个走廊尽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摘掉了自已头上绑着的花头巾,还有戴着的墨镜,捂在嘴巴上面的口罩等。
“我都装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啊,厉害啊,小禾苗。”舒悦啧啧称奇。
“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还能认不出来你?你不舒服啊,来医院做什么?”苗青禾追问道。
这话一出,舒悦的脸色当即以肉眼可见地变得相当的忸怩,心虚起来,并且欲言又止地看了苗青禾好几眼。
苗青禾跟她什么关系,这一下子就嗅出了猫腻的感觉来了。
她目光严肃了几分,神色认真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舒悦底气不足地向周围张望了几下,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特地来,想要弄点事后避孕药的,但是这会儿太落后了,没有那玩意。我都愁死了。”
这话一出,苗青禾当即就炸毛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看着舒悦,满眼都是不可思议,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不过还是极力压低了声音,骂道:“不是,你糊涂啊,你跟那烂黄瓜不是说要离婚吗?怎么还睡了啊!你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太糊涂了!”
“这年头没有事后药那也是正常的啊,不过中药好像可以,我等会问问阿华看能不能开一副中药给你喝,不能留下后患啊。”
舒悦一听,好姐们这是将她误会了。
她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睡一根烂黄瓜啊。
“不是,你误会了,不是烂黄瓜,我跟他已经离了,离婚证刚拿的,新鲜出炉的呢。”舒悦当即摇头表示。
“不是烂黄瓜,那是谁?这不是更糟糕了吗?这算乱搞男女关系了,小心被人家以作风不良举报你,你饭碗就砸了。”苗青禾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哎,这个说来话长,一匹布那么长——”
舒悦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她张秋月那点不对付竹筒倒豆子一般跟苗青禾说了出来。
她跟苗青禾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连刚刚得知沈司远跟沈俊卿两人是叔侄关系的事儿也都跟苗青禾说了。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如同苗青禾听了她这精彩的故事也忍不住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来。
“不愧是你啊,姐妹,还得是你啊,你这辈子是打算跟那姓沈的过不去了是吧?”
舒悦叹气,道:“这哪里是我跟姓沈的过不去,是姓沈的跟我过不去啊,我现在简直是,简直是乱七八糟的!这事后药又买不到,万一怀上就完犊子了!你家阿华同志什么时候出来啊,你得赶紧帮我问问,写个方子给我。”
这年代人流啥的技术都不先进,也不成熟,别说人流了,就是接生的技术都不够好,舒悦是一点儿都不想跟孩子两个字沾上关系啊。
“这会儿应该可以出来了,去看看吧,我今天本来就是想要出来找你的,给你拿了设计图呢,想叫你看一下的,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找工人开始干活了。”苗青禾说道。
“得了,给我看什么啊,我啥都听你的,你拿主意就行了呗,还要问我。”舒悦是个懒人,苗青禾是个勤快人,所以她是相当的依赖苗青禾的。
“现在满脑子都是怕怀孕怕生小孩,其它啥事儿都没有兴趣了。”
“当然了,要是阿华能给我做顿饭的话,我也是能吃下去的。”舒悦意兴阑珊地说道。
苗青禾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道:“我服了你这个吃货了,那晚上去我那儿吧,我买点好吃的,让他给你做一顿。”
说到晚上,舒悦的脸色瞬间又纠结了起来。
因为她晚上要去陪沈司远吃饭。
她现在提心吊胆的,只想拿着沈俊卿暂时当个挡箭牌,将沈司远先应付走了,保住自已的声誉和饭碗再说。
“晚上啊,晚上不行,要改天了,晚上我有事。”舒悦痛心疾首地说道。
她觉得再好的酒楼都没有阿华做的饭菜香啊,那厨艺可真不是盖的。
“姐们,你跟阿华同志最近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日久生情啊?”
这个日字,舒悦还特地加重了音调。
苗青禾还能不懂她??
她直接白了舒悦一眼,道:“人家脑子现在记不清事情,我怎么能趁人之危,万一人家有媳妇有孩子的,我这不是找麻烦吗?”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还是你清醒,把持得住啊。”舒悦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
她就不行了。
她这该死的色胆包天,色迷心窍,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不是将沈司远那个大麻烦给惹上门了吗?
两人说着话,苗青禾和舒悦就已经来到了阿华刚才进去的检查室门口了。
正好,阿华从里面出来了。
舒悦一见阿华,觉得他好像比上次又帅了。
那笔直修长的双腿,那俊美清贵的五官,那类似港风男星的气质,真是叫人赏心悦目。
“嗨,阿华同志。”舒悦当即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意,对着他打招呼。
阿华虽然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但是不影响他记性好啊,他记得舒悦,当即颔了颔首,礼貌又乖巧地回应道:“你好,舒同志。”
舒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还得赶回去文工团训练了,所以忙不迭拽了拽苗青禾,让她说正事儿。
苗青禾心领神会,这才将阿华拽到了一边,低声问了一句。
几分钟后,一张药方就递到了舒悦的手里头。
“爱死你了,姐们,还得是你啊,大家都是穿越,为啥你能捡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小帅哥,而我只有一摊子烂事啊。溜了溜了,得空再联系。”
舒悦感叹了一句,带着药方麻溜地走了。
“苗华同志是哪个,到你了。”
舒悦刚走,一个小护士就出来叫人了。
阿华现在也没个大名,苗青禾只能随便给他弄个名字挂号了,听到护士叫他们,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苗青禾当即担忧地开口问道。
阿华觉得,他这个当事人倒是比苗青禾还要淡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