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你疯了!你给我开门!”沈俊卿当即气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再次拍了拍门。
舒悦言简意赅道:“滚!老娘脚伤还没有好,你就让我原谅罪魁祸首?我看是你疯了!滚,马上给老娘滚!”
舒悦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你这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火爆的!赶紧开门!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白梨已经哭了一整天了,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是不是想要逼死她?”
沈俊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责备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舒悦面无表情,脸上毫无波澜,眼底甚至还带了一丝讽刺的笑。
“这样啊,那她可真是自作自受,听得我真是通体舒畅,人心大快啊。”舒悦讽刺地说道。
“舒悦,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做事不能这么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俊卿仍然没有放弃,垂死挣扎道。
“滚!别逼到发火,我现在受了伤,一肚子火气呢,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舒悦冷声道,语气中已经有了一股最后通牒的意味。
沈俊卿见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只能等她气消一点,再去劝她了。
见沈俊卿这癞皮狗总算走了,舒悦这才觉得自已手心居然还出了一丝冷汗。
她又单脚跳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这才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厨房的方向,底气不足道:“七叔,可以出来了。”
沈司远出来的时候,如同舒悦所料的一般,满脸寒霜,气压极低,而且目光幽暗又冰寒地锁在舒悦的脸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舒悦被她这个目光看得那是相当的怂了。
她呵呵一笑,掩饰住自已的尴尬,低声道:“委屈你了,七叔,哈哈,我将他打发走了。”
沈司远面无表情地坐在了舒悦的身侧,然后将她刚才吃剩的碗碗碟碟直接端了起来,又走进厨房洗刷了起来。
“那个,七叔放着就行了,我等会洗吧,真的,不用劳烦你了。”舒悦急忙狗腿地说了说,为了表示自已的诚意和诚心,舒悦还特地走了上去,跟在沈司远的身后跳着。
沈司远没有回答,动作利落地洗了碗筷,然后转过身来。
舒悦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转过身,两人的身体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舒悦顿时又失去了平衡,险些要摔倒。
幸好沈司远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
“瞎跳什么?还摔得不够是不是?”沈司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了厨房。
沈司远将舒悦直接放在了沙发上,然而,两人仍然靠得很近。
沈司远就在一个肘间的距离,俯身看着舒悦。
他的目光深沉而复杂,静静地凝视着舒悦。
舒悦被他那灼热又专注的目光看得莫名心慌,脸颊又再次发烫了起来。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舒悦语气都有些磕磕碰碰的了。
向来都是她撩别人的,突然被别人这么撩,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啊。
“他回来了,为什么将他赶走?不让他进门?”
沈司远声音微微沙哑地问道。
舒悦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稳住,稳住,可别让他看出端倪来了。
“他惹我生气了。他居然让我去跟团里说,说我原谅了白梨和张秋月,她们害的我膝盖这样子,还要我原谅她们,你说他脑子里头装的是不是屎啊!”
舒悦气得咬牙切齿的,不过她转念一想,突然目光灼灼地回望了沈司远,道:“白梨和张秋月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沈司远也没有隐瞒,沉声道:“开除她们,是正常的处理方式。”
“正常,太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沈俊卿那个二傻子,他这是要气死我啊,我脚伤都还没哟好呢,他居然要我去团里给她们说情,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舒悦气得咬牙切齿,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沈司远目光越发的深邃如墨,他静静地凝视着舒悦片刻,这才沉声道:“跟他离婚。”
四个字,简短利落,但是却瞬间在舒悦心里头惊起了惊涛骇浪。
“离婚?干啥?”舒悦稳住了自已发颤的心尖,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司远。
“你睡了我,应该对我负责。跟他离婚,嫁给我。”
沈司远仍然是那副冷峻又严肃的神色,目光分寸不移的落在舒悦的脸上,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
舒悦脸上惊疑不定,看着沈司远,迟疑好一会,这才弱弱地开口道:“你不是答应做小的了吗?”
沈司远:“.......”
“你也知道,我是沈家养大的,老爷子很喜欢我,我不能离婚啊,这多伤老人家的心啊。”
“要不是为了老爷子,你以为我能忍他?我能守了这么久的活寡啊?”
舒悦理直气壮地将锅甩给了沈老爷子。
“你只管打离婚报告,其他事情我来处理。”沈司远声音沉静地说道。
舒悦心里头更慌了。
这怎么行啊!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嫁给沈司远。
他是很得劲,很帅,很俊,很有男人味,带出去有面,放床上有劲。
但是,舒悦真的不想结婚。
更不想再嫁一个沈家人。
这样只会越来越乱啊。
感情嘛,玩玩就算了,帅哥嘛,睡睡就行了。
她为什么要想不开,非要结婚啊。
不过见沈司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副坚决要个答复的样子,看来是不好打发了。
“我,我得好好想想,我跟沈俊卿到底是十几年的感情了,虽然他有点缺陷,但是离婚事关重大——我要好好琢磨才行。”
舒悦只好郑重其事地敷衍道。
“行,我给你时间。”
沈司远轻轻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是,他却还是趴在舒悦的身上,没有离开。
舒悦被摁在沙发上,这姿态太过亲昵缠绵了,她觉得脸红心跳的,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哪个女人对着这张男人味十足,阳刚俊美,荷尔蒙爆棚的脸能够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啊?
“那,那你先从我身上起开——”舒悦实在不想一错再错,而且她现在这个状况,也不适合犯错啊。
“你刚才都说我是奸夫了,那我得干点奸夫应该做的事吧?要不然,我岂不是白白担了这个罪名?”沈司远声音越发的沙哑,充满磁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