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你……”易中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苏尘直接打断。
“我说清楚了,四合院的事儿我一概不管。
我就在这儿住着罢了,往后有什么事儿,也别来找我。”
“傻柱,你要想找我报仇,不管是夜里偷袭、装进麻袋,还是栽赃陷害之类的手段。
记得得多带点人,你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我。”
“秦淮茹,看好你家棒梗,下次如果我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我第一个就会去找你。”
“这次看在棒梗受伤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他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
“另外,要是再有人找我麻烦,那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苏尘环视三位大爷,对他们说。
“三位大爷,要是你们非得让我赔贾家钱,那就去报警吧!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听着就心烦。”
“还有一个,一大爷,您那个傻柱被我打了。
有啥不服气的,也尽管去警局告我,正好两件事一块儿解决了。”
院子里的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想到苏尘竟然如此强硬。
一点脸面也不给四合院的人留,邻里之间的感情,似乎在他这里一点儿也不重要。
苏尘要是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准会啐他们一脸。
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还有什么邻里情谊好讲?
苏尘撂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四合院,也没搭理中院那边的人还在议论纷纷。
“老易,苏尘那小子虽说混了点儿,但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不论是棒梗受伤还是傻柱挨打,都有理站在苏尘这边。
告他告不赢,反倒是傻柱打人的行为,会被警察追责。”
闫埠贵替苏尘说起了公道话,反正说几句好话又不用花钱。
日后让苏尘知道了,没准还会感谢自己。
易中海虽然心中有些不甘愿就这么算了,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苏尘是个大学生,他在轧钢厂工作,论资历,俩人差不了多少。
尽管自己身为八级工人,但厂子里可不止他一个八级工,所以对苏尘构不成什么威胁。
娄晓娥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只是默默地看着事情的进展。
她看到苏尘站在人群中,慷慨激昂地指挥调度,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许大茂,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表情。
苏尘今天的好心情,因为大院里发生的事而破灭了。
回到招待所,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早早躺下睡觉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四点。
按照昨天计划好的,苏尘决定今天去鸽子市场,购买自行车票和手表票这类票据。
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票据,是无法购买这些工业产品的。
当然,也不一定非得使用专用的手表票或自行车票,也可以用工业券替代。
比如一张自行车票,大约需要五十张工业券。
在轧钢厂工作的普通职工,每月可以领到两张工业券,这玩意儿用途广泛得很。
像买个铁锅钢盆或是想要入手一台电风扇、收音机等电器,都离不开它。
在市场上,一张工业券的价格是一块钱。
所以想要买辆自行车,除了车本身的价钱外,还要额外花上五十块来购买工业券。
当苏尘赶到鸽子市场时,天边已现出一抹鱼肚白,黎明将近。
他顾不上与那两位南方鱼贩子做生意,径直去找票贩子先买票。
票贩子很容易辨识,他们在靠近街道的位置,胸前挂着一个小挂包。
十个中,有九个准是票贩子。
在鸽子市场,买家通常都是行色匆匆,一旦买到心仪的商品,便不会再在此处逗留。
沿着街道一路往里走,苏尘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群,渐渐地,他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大家都带着帽子、遮住面部,但他还是认出了技术科的小宋。
平时沉默寡言,显得有些木讷,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鸽子市场。
毕竟这里可是倒买倒卖之地,平日看似老实巴交的小宋,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苏尘猜不出他是来买东西呢,还是来卖东西的。
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前打招呼,在这个地方碰见,彼此装作互不认识最好。
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结伴同行的人,苏尘觉得他们有点面熟,应该是轧钢厂的员工。
他在车间学习时曾见过他们几次,但他们并不算熟识,苏尘一时也记不起他们的名字。
又走了会儿,他又碰到一个眼熟的胖子,定睛一看。
哎呀,这不是二大爷刘海中吗!
他那独特的体貌特征,哪怕蒙着脸,估计认识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默不吱声地从他旁边走过,接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