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前院的空地上,一圈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啃窝窝头,其中一个感慨地说。
“苏家日子过得真滋润啊!这些新鲜玩意儿咱们都没见过呢!”
说着,他手指指向屋内的浴缸和地暖。
“这还用说,人家可是大学生,见过世面,咱能比得了么?”
“听说东家还是轧钢厂的技术员,每月挣的钱可不少呢!”
正聊得起劲时,中院门口冒出个小脑袋。
棒梗发现中院吃饭的几个人没注意这边,便偷偷摸摸溜向苏尘家。
“砰“地一声响,把还在闲聊的人吓了一跳。
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苏尘的房子,就在大家都纳闷屋内是谁时,
突然间,苏尘房子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小老头脸色大变,顾不上别的,撒开腿直奔屋里。
屋内,棒梗号啕大哭,口中嚷嚷着:“奶奶,我好疼,好多血……”
渐渐地,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被棒梗的哭声吸引过来,纷纷探出头围观。
贾张氏第一时间听到她宝贝孙子的哭声,脸色骤变,冲出院门直奔苏尘家。
进门一看,只见棒梗瘫坐在地上,周围一大滩血迹。
棒梗双手紧紧按住大腿,见到奶奶进来,哭着求救:“奶奶,救我,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哪个混账东西把我家棒梗伤成这样,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看我不教训他!”
贾张氏两手按着棒梗腿上的伤口,抬着头朝小老头等人怒吼。
小老头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吱声。
院子外的一位大妈看不过去了,对着贾张氏提议。
“贾家婶子,你不如先带棒梗去医院看看吧?”
苏尘刚回到四合院,就发现自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纳闷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这时闫埠贵看到苏尘回来,带着同情的语气告诉他。
“苏尘,刚好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吧!
棒梗在你家里出事了,大腿流了不少血,贾张氏正在找人发脾气呢!”
苏尘一听,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拨开人群,朝房间奔去。
“你这天杀的总算回来了,我家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怎么就能把我家宝贝孙子害成这样呢?”
贾张氏见到苏尘,立刻破口大骂,言语之恶毒无以复加。
苏尘的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直勾勾地看着贾张氏,并且用手指着棒梗说。
“假如我是你,我首先会把棒梗送去就医,而不是在这跟我唠叨个不停。
你再这么拖下去,棒梗恐怕会在咱这儿失血过多而死。”
贾张氏听闻此言,再也顾不上苏尘,立刻紧紧抱着棒梗,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苏尘家。
得知棒梗受伤消息的秦淮茹和何雨柱也随之跟上,一同前往医院。
苏尘从旁人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在他看来,棒梗企图溜进屋里偷东西。
结果不小心撞倒了靠墙竖放的钢管,被钢管割伤了腿。
这一切的责任都在贾家,他的亲妈和亲奶奶没能好好看护自家的孙子。
以至于让他有机会,偷偷溜进来。
门外,闫埠贵望着渐行渐远的何雨柱和贾家人,不禁摇头叹息。
“今晚上,有的热闹可瞧了。”
在他眼里,根据对贾张氏的了解,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收场。
更何况,苏尘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角色。
“这都是棒梗那个小子自找的,我觉得他肯定是想偷苏尘家的东西,我说得没错吧!”
许大茂看着闫埠贵,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巴不得别人倒霉。
然而闫埠贵并不想回应许大茂,这个小伙子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
于是他对周围还在围观的邻居们说:“行了各位,大家都散了吧!别妨碍人家干活。”
医院里,在病房中,秦淮茹心疼地看着正在接受缝针治疗的棒梗。
棒梗躺在贾张氏怀中,哭得声嘶力竭,双手紧紧抓住贾张氏的胳膊。
医生在一旁专注地用针线缝合伤口,一下又一下,就像在缝制衣物一般。
贾张氏一家三口,都不敢正眼看医生的操作。
唯有贾张氏对着医生大声责骂:“你干啥吃的?
没看见我家棒梗疼得都哭了么?你怎么就不能轻点儿呢,真是该死的!”
“你这个年轻人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没听见我说话么?”
医生听了之后抬眼瞥了他们三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手中的动作,变得更加大幅度起来。
很快,医生完成了伤口缝合。
“已经给你们打了消炎针,七天之内不能让病人的伤口沾水。
七天过后再来医院拆线,然后记得去收费窗口交剩余的医药费。”
年轻医生将单据递给秦淮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