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棒梗馋哭，暴打贾张氏
这个点儿，各家各户都已经起床了，清冽的寒风带着小米特有的香味，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红星四合院肆意翻滚着。
中院贾家。
秦淮茹把大人孩子的棉衣都在炉子上烤暖了后，重新塞到被子里。
她把还没睡醒的棒梗从被子里拖出来，帮他穿上衣服。
贾东旭打着呵欠从里屋出来，洗了把脸之后，坐在饭桌前喝起了棒子面儿粥。
贾张氏一边喝着粥，一边一脸阴霾的盯着秦淮茹。
“棒梗，听妈的话，赶紧把这粥喝完了！”
“下雪路上不太好走，你得早点儿出发去上学。”
“要是走的晚了，到学校恐怕得迟到了！”
秦淮茹虽然心里着急，却还是尽量温柔的对棒梗说道。
“乖孙子！再熬几天，等放寒假了，天天让你在被窝里睡！”
贾张氏放下碗，瞪了秦淮茹一眼，转头和蔼的对棒梗说道。
一直闭着眼昏昏欲睡的棒梗，这才乖乖张开嘴，让秦淮茹喂他喝粥。
小米粥的清香跟随着屋外的寒气，透过贾家的门缝、窗户缝渗了进来。
一直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棒梗，突然耸动了一下鼻子。
接着，睁开眼四处搜寻起来。
“小米粥！我要喝小米粥！”
“啥？”
贾张氏麻了。
棒梗昨晚闹了那一通，贾东旭出门花了5毛钱买了块肉，把肉做熟了，才把棒梗给安抚下。
原本想着，棒梗昨晚已经如愿吃了肉，解了馋。
这几天，肯定会乖乖听话了。
哪想到，都快到上学的点儿了，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粮店里的小米是1毛2一斤，棒子面才7分钱一斤。
做棒子面粥，一把棒子面可以做半锅。
一般家里有人坐月子的，才会专门去粮店买点小米回来，熬了小米粥之后让产妇喝，营养又好消化。
贾张氏可没听说这院儿里有哪家今年坐月子。
“棒梗，乖孩子！”
秦淮茹刚才已经快速的把大半碗棒子面粥给棒梗喂完了，立马从炉子跟前的马扎上，拿起烤的暖暖的棉帽套到棒梗头上。
“你好好听话，等妈去你姥姥家的时候，问你姥姥要点小米回来，给你熬小米粥喝。”
秦淮茹的娘家是昌平农村，这小米从粮店里不好买，但是娘家那边的公社里，多少种一点的。
如果秦淮茹回去，从娘家要个一两把小米还是可以的。
而且，贾张氏一直都嫌弃秦淮茹娘家是农村人。
这个时候，只有城市户口的人才每个月有定额粮票。
孩子的户口都是跟妈，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棒梗和小当也都是。
所以，他们娘仨根本都没有定量，每个月贾东旭发了工资，都是赶紧先去鸽子市买粮票。
就因为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贾张氏就总话里话外嘲讽秦淮茹。
这也是秦淮茹为啥不敢跟贾张氏顶嘴的原因。
不用说贾张氏是婆婆，在气势上，能压得住秦淮茹。
更主要的是，秦淮茹打心底里就感觉，她这农村户口低人一等。
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自卑。
所以，只要有机会，秦淮茹就想在贾张氏面前邀功，展示她能从娘家要东西贴补婆家的一面。
棒梗把棉帽从头上一把揪下来，重重的扔到地上，抬脚往上一踩。
“等个屁！我现在就要喝小米粥！”
“要是今天喝不到小米粥，我就不上学了！”
棒梗把挂到脖子上的书包摘下来，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秦淮茹求助的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抬了抬眼皮，“那你就出门看看，看是谁家做了小米粥，去帮他讨一碗回来。”
秦淮茹一掀帘子，出门闻闻院子的小米粥香味，寻着香味往后院走了几步。
后院龙老太太这个点儿肯定不起，而且天这么冷，基本上都是一大妈做好了饭，帮龙老太太送一碗过去。
二大爷老二家，他们家的家庭条件虽然好一些，但家里有三个儿子要养，二大妈过日子可没这么奢侈。
剩下的几家，日子最好过的，应该就是李卫国和小徐家。
不过，天这么冷，小徐两口子根本就不会这么早起床。
在月亮门那站了一下，秦淮茹转头回了屋子。
“找到是谁家在做小米粥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
“是李卫国家！”
贾张氏把碗往桌子上猛的一放。
“我就知道是这狗日的！”
“这院里，也就是他是饿死鬼投胎，天天总琢磨着吃这个吃那个！”
贾张氏伸手一戳秦淮茹的脑门。
“没用的东西！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贾张氏直接拿起一个碗，气冲冲的出了门。
“李卫国！”
到了李卫国门口，贾张氏喊了一声，直接一掀帘子就往屋子里冲。
“李卫国你这人太不地道了！”
“你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肚子不饿，有想过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感受吗？”
“你吃肉，全院人都跟着遭殃！”
“昨天晚上我们家棒梗，被你做的肉馋的嗷嗷哭，也不见你给我们家送一碗肉尝尝。”
“今天大清早，你竟然又做小米粥！”
“我大孙子馋的，现在连学都不想去上了！”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炉子跟前，准备掀开锅盖盛上一碗，赶紧端回去。
在院里闻着小米粥的香味还若有似无，但是在李卫国屋子里，这味道简直是太诱人了。
贾张氏说这话，还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贾张氏琢磨着，盛一碗回去，棒梗喝点儿，剩下的她可以再掺一点热水喝了解解馋。
“滚！”
还没等贾张氏碰到锅盖，李卫国暴喝一声，一伸胳膊，就把贾张氏的胳膊给甩开了。
贾张氏站立不稳，晃了晃，一脸阴霾的看着李卫国。
“给你脸不要脸？”
贾张氏把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放，肥胖的身躯直接冲着李卫国冲去。
“啪！”
没等贾张氏跑到李卫国跟前，李卫国一扬手，一耳光就重重打到贾张氏脸上。
“啊！”
贾张氏躲闪不及，惊呼一声，重重的栽倒在地。
贾张氏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在四合院几时受过这种欺负？
“哎呀！我不活啦！”
“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贾呀，你睁开眼看看吧！赶紧把李卫国带走吧！我要被这狗日的打死了！”
贾张氏拍打着地面哭嚎了起来！
听到贾张氏的哭喊声，顿时整个四合院的住户们都震惊了。
霎时，李卫国的屋前围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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