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前,一名日军少尉正蹲在一挺轻机枪的身后观看着饭店的战斗,在他的周围,还有几名日军,包括两名正副机枪手和两名掷弹筒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军曹和几名普通士兵。
在他们前面,则是猫着腰朝着饭店进攻的日军士兵。
虽说正面已经被攻破,但日军并未因此就不管战斗姿势,就连那个鬼子少尉也没有说犯傻站起来当靶子。
“少尉阁下,里面应该只是一小股支那军队,战斗很快就会结束。”旁边的鬼子军曹虽然半蹲着,但脸上并没有太过紧张,右手拿着手枪不时望向饭店,以免有人打冷枪。
但观察了有一两分钟,靠近窗户的地方都被机枪或者掷弹筒光顾了。
这支日军本就负责清理城内残存的中国军队,不过并没有携带重武器。因为此时城内的中国军队已经失去斗志,加上携带重武器也不是很方便,一般都是小股部队分区搜索,遇到硬骨头才会呼叫增援。
“哟西。城内的支那军队已经失去斗志,大部分逃进了欧美人建立的安全区,还有不少向帝国军队投降,剩下的的确不多。
我倒是希望有更多
这样愚蠢的支那军队,可以给我们积累军功。”少尉脸上十分满意。
对于这个日军少尉来说,实打实的军功才是最重要的,安全区距离他太远,还是在城内搜索中国军队残兵任务轻松一些。
而且安全区也不归他们第九师团管,而是十六师团等的事情。
“少尉阁下,我之前听他们说,可能我们会被调出南京去周边搜索之那军队。”军曹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一件事,忍不住说了出来。
“有这么一回事,帝国不可能在城内驻扎太多军队,调走是迟早的。吩咐里面的人尽快解决那些支那人,我们要去寻找新的目标。
这可是支那人的首都,有很多财富和女人等着我们去发现。”日军少尉露出莫名的坏笑。
“哟西,少尉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去亲自督促那些混蛋。”军曹一听连忙点头,然后便起身离去。
就在军曹起身的一瞬间,一颗子弹瞬间飞来。在少尉等日军的注视下,那颗子弹径直从右边而来,直接穿过军曹的脑袋。
突然的变故,让一众日军措手不及。
……
“副排长,我们被包围了,鬼子太多,楼下的兄弟们
已经完了。”
饭店二楼靠近通往三楼楼梯口的位置,一名躲在沙发后的时候在作战间隙扯着嗓子对三楼大喊。
他刚喊完,就看到已经攻上二楼的小鬼子朝着附近扔了一颗手雷。
“手雷,小心!”
这名士兵看到那尽在咫尺的手雷,提醒了一下周围的人之后,也不上好不好看,便猛地朝着旁边不远处的另一个沙发滚去。
像这样的沙发不少,都被这些士兵用来充当防御工事。
就在他滚到旁边沙发的同时,手雷爆炸了。一时间,弹片横飞,这名士兵也只能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把身体暴露出去。
“杀给给!”
看到中国士兵的防守已经勉强了,一名日军伍长大吼着进攻。
几名躲藏好的士兵听闻便端着安有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就走了出来,但在进攻前,朝着楼梯口又扔了一颗手雷,也不怕把楼梯给炸没了。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在楼梯口附近的两名中国士兵顿时被爆炸波及,然后没了动静。
鬼子见状便快速地冲了上来,这时躲在沙发后面的那名中国士兵当即举枪打死一名鬼子,就在他准备开第二枪时,另外
一名鬼子端着刺刀刺了上来。
这名士兵手疾眼快,躲了过去,然后也端着步枪迎了上去。
好在这是个饭店,空间不小,否则在室内拼刺刀很不方便。
“八嘎!”刚才那名小鬼子看到冲来的中国士兵,大骂了一声,顾不得狼狈,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躲开了对方的刺刀。
这名士兵见状连忙又刺了上去,不过却刺歪了,刺中了对方的肩膀。
“啊!”
一声惨叫在鬼子口中响起,在这动静小了很多的饭店里尤为刺耳。
这名中国士兵便想乘胜追击,就在他拔出刺刀的时候,‘噗呲’一声,他便感觉到自己身前一痛,低下头便看到自己身前有一截刺刀。
没等他转过身,那刺刀便猛地从背后抽出,他也只能不甘地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这个时候他还没死,可却没有了力气,意识也在不断地涣散。
“八嘎,可恶的***。”
在这名中国士兵倒地后,之前被刺伤胳膊的日军士兵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然后对着还在抽搐的中国士兵补了几刀。
“好了,村上君,快下去包扎。”身后的伍长生气地喊了一声。
被称为村
上的日军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去。
随着二楼的中国士兵都被肃清,大量的日军士兵上了二楼,短短几十秒,一下有了十几名日军。
后上来的军曹听说情况下,想也不想就指挥军队继续进攻,必须尽快消灭盘踞在这里的中国军队残部。
……
“副排长,怎么办?楼下的兄弟都完了。”
在三楼,听到二楼已经没了动静,一名藏在桌子后的中国士兵一脸哭腔。
这名士兵穿的是土黄色军装,头上戴着大盖帽,而不是头盔或者其它帽子。
南京城内的守军,其实就中央军、粤军、黔军和东北军。
中央军中的德械师都是戴的德式钢盔或者军小帽,粤军也是军小帽或者英式钢盔,黔军只有军小帽,而东北军才是大盖帽。
很显然这是一支东北军,也就是112师。
不过112师在城内只有三四千人,经过之前几天的守城和溃败,这里能有这么一支,倒也比较稀奇。
“完了就完了,我们难道还能苟活不成?劳资到了南京后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只是可惜了这些娃娃。”副排长是一个魁梧的东北汉子,说这话时语气坚决又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