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什么结局？”
凌云有些困惑。
“这事你不用管，根本不是你能掌控但住。”
拓拔青摆了摆手，让凌云不再打听，这时，一条仅有半米的蓝虎鲸飘到拓拔青身边，体积甚至不及幼年。
“蓝虎鲸王？！”
凌云瞪大了双眼，眼前这头正是之前长则五十米，气息甚至超过武体境的蓝虎鲸王，如今却乖乖呆在拓拔青身边，如一只宠物一般。
“没错！它就是之前的蓝虎鲸王，我叫它，小蓝，它的实力属于灵境巅峰，相当于人类的武体九重境。”
“此外，它还有血脉之力，通过蓝虎鲸的呤唱，发出能无视防御的精神攻击，影响敌人。”
“还有，小蓝之前说的，可不是人语，而是通过呤唱和我的气息残留产生的灵魂共振，我也挺意外的。”
拓拔青轻淡淡的话，每一句都让凌云心头一震。
相当于九重武者，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玄犹也不过才八重巅峰。
血脉之力、精神攻击！
更是可怕，即便是这样的存在，在拓拔青面前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可见眼前这尊青龙，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你也该醒醒了。”
拓拔青的话突然响起，凌云这时才发现不止他来到这里，螭吻和蛟蟒也在，不过都处于沉睡状态。
随着拓拔青的呼唤，螭吻渐渐醒来，蛟蟒还是一样，可见拓拔青并不想让外人听到接下来的事。
“你是青龙？”
螭吻醒来的第一眼，便注意到拓拔青的身影，虽然隐晦，但存留在记忆里的青龙气息，还是能看出来。
“龙祖大人的孩子倒也不笨，即便记忆被封印，依然能判定我的气息。”
拓拔青在看到螭吻的那一刻，那张脸总算露出了微笑，说起来，螭吻的辈分，甚至比他还高。
“封印？”
螭吻凌云脸上皆露出疑惑之色。
“这事暂且不提。”
拓拔青的目光再次看向凌云，神色复杂，脸上再次露出先前那种纠结，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是个人类，一个连限制都难以逾越的种族，会是龙族长说的暗藏在深渊之下的潜龙吗？”
凌云眉头一皱，从见到自己开始，拓拔青就摆出这副模样，虽然语气没有歧视的意味，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面对拓拔青的自言自语，凌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青龙阁下，敢问您口中的限制是何？人族莫非还存在一些根本上的问题，会让你露出如此神色。”
虽然他刻意压制自己的语气，可毕竟只是个不到十五的孩子，拓拔青一眼便洞悉了所有的想法。
“没错！人族的根本上存在限制。”
拓拔青痛快承认。
“这个限制，压得无数的种族天骄喘不过气，这就像是一个永不衰竭的魔咒。即便凭自己毅力打破限制，却仍旧无法改变事情的根本。”
说到这时，拓拔青轻轻叹气，叹气中带有惋惜和看不出缘由的伤感。
“所谓的限制，就是修炼体系不全所导致，人类最多只能到达武体九重，在往上的修炼之路，便无法跨越。”
凌云瞳孔猛缩，跟他猜想的一样，武体九境不是境界终点，吊坠、祖龙之血、极限核心，种种迹象表明，上方还有更高的境界。
更广阔的天地！
想到这里，凌云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对更远世界的追求，是对探索欲望的求之。
“无知者无畏。”
看到凌云展露的情绪，拓拔青没有任何反应，他见过太多比凌云天赋、意志、气魄、胆识强的天骄，甚至跨越了自身的种族限制，却都一无例外。
“我能存在的时间不多，你们想知道的，赶紧说。”拓拔青道。
他之所以能醒来，是因为凌云往龙渊剑中灌输灵气，他有了意识，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关键时刻出手。
直到龙渊剑变成极限核心，暗地里吸收全城的机关之力，这才让他有机会发出呤声，吸引凌云来此。
因为机关之力不靠机关物支撑，实在太弱，他无法掌控呤声，只好让声音传遍了大半个青龙山脉。
听到拓拔青，凌云收敛住方才情绪，他对青龙还有很多的疑问要说，时间不等人，所以只选择三个。
“青龙前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龙渊剑是何人炼制，而后又为何与机关之术形成极限核心？”
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太久了，螭吻刚醒时就曾道过，龙渊剑不是龙族的杰作，墨机城也证明了这点。
“龙渊剑吗？这就要牵扯到我、龙族族长和一个人类天骄年轻时的故事。”拓拔青微微叹息。
说着，两个小家伙都陷入了拓拔青的回忆之中。
————
那是发生在五百多年前的事，年轻时的我，因族中与龙族的渊源认识了年轻的龙族长。
他十岁时便到达龙灵境，在当时的龙族也不算差。
我与他同龄，十五岁认识，一起修炼，他认我为知己，我识他为兄弟，相约共同离开族地，在外历练。
我们入过木族管辖的森罗，进过阴森恐怖的血土，待在极寒之地数年之久，而后决定前往妖族本地，妖都。
在那里……
我们遇到了一个刚入妖都的少年，他叫墨渊，代表我们之间的渊源。
他那双眼睛何等雪亮，从里面我们看到了自信、坚定与执着。
在了解他后，更让我们感慨不已，甚至自愧不如。
单靠自己突破种族限制，利用自己那聪慧的头脑，开辟新的体系道路:机关，并以此为筹码，欲带领人族打破自身限制，境界不再停留九重境。
我们受到深深震撼，身为龙族，或许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愿为族群前景，甘愿赌上一切的决心……与悲凉。
我们成为了朋友，他也简单说了，想让人族突破境界限制，他要先后满足需求。
先保护族群性命，凝聚信念，引导族人观念，从长久的欺压中挣脱，不再对外族感到害怕。
光第一条，就足以压死多少人，因为保护的人，首先要突破种族限制。
其次，创造新的，并适合族群修炼的体系。
墨渊也是在这开辟出了机关体系。
他已做到了，下一步便是成王之路，能突破限制，只能说明前面的基础做的非常好。
那若是没有基础，该会如何？
区区武体之上一个境界，在这个广阔的世界，又谈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