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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轻叹了一声。
她也还挂心着议事厅那边的情况。
这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孟昔年和江六少已经回来。
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江筱院子里那一棵树上绑着的两个人。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这是.......
“阿城做的。”江六少立即就猜了出来,“他小的时候就这么对付过村子里欺负他的那些孩子,把人绑在树上,还在底下骗他们说树上有蛇,吓得那些孩子尿了。”
小时候的成城,也是一个刺头。
村里有几个孩子也是因为他孤身一个人,经常会欺负他,一开始成城不跟他们计较,结果反而让那几个孩子以为他怯懦,又变本加厉了,有一次往他的书包里塞了一大坨的牛粪,成城伸手进去摸了一手,那几个孩子就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是惹怒了成城,把最大的那两个孩子揍得哭爹喊娘的还不算,找了粗麻绳,把他们给绑到树上去了。
只不过,他去了之后,成城就很少做这些刺头的事了,后来当了兵更变得规矩了许多。
很多人都以为成城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人,只有他知道,成城根本不是。
现在这些人是当真惹怒了他,把他骨子里的那几分狠又给挑了起来。
孟昔年已经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成城。
这个时候雨丝飘飞,寒风阵阵,他带来的士兵站在檐下,唯有他坐在门槛上,前后没有遮挡,冷风雨丝前后飘飘。
他却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军装单薄,也好像不觉得冷一样。
孟昔年眸光一暗。
他现在只想进屋去,把那女人抓起来,打一顿屁股。
这都是她招惹的。
成城也看到了他们。
他站了起来。
“义父。”
叫了这一声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孟昔年的脸上,蓦然一笑。
“哟,妹夫来了?”
“是的,哥。”
孟昔年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也叫了一声哥。
江六少顿时觉得有些惊悚。
他看了成城一眼,又看了孟昔年一眼。
成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呵地一声,“妹夫突然间这么有礼貌,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孟昔年语气很稳,“不用习惯,因为这辈子我只叫这一次,以后要再听没有了,但是我不介意你没事时自己回味回味。”
然后记着自己的身份。
成城:“呸。”
他回味个屁。
以为他乐意听这人喊他一声哥吗?
喊起来也是一点儿尊敬的意思都没有。
“我先进去看看小小。”
孟昔年说了这么两句之后就没有再理会成城,直接进了门。
“你得希望小小跟老丁说了能让你进去,要不然丁倔驴有可能也会把你拦在门外的。”成城望着他挺拔的身影,说了这么一句。
丁倔驴。
这是丁海景的新外号?
孟昔年没有回头,也没有应他。
他步伐稳稳地进了客厅,中间也没有看树上那两人一眼。
尽管他是这么多人中最了解江筱的情况的,但是离开这么一段时间,他也已经又开始担心了,谁知道她的情况有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