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以其极端的大陆性气候而著名,这里的冬天异常寒冷,夏天则短暂且较为凉爽。
在冬季,平均气温可以低至零下40°c,某些地方甚至可以达到零下60°c的极端低温。
河流、湖泊完全冻结,形成厚厚的冰层,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河流中的冰凌壮观景象。
由于频繁的暴风雪和雾凇现象,能见度往往非常低,给人们的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
此外,持续的低温导致地面存在永久冻土层,使得土壤常年保持冻结状态。
相比较月球。
这里的环境似乎并不那么恶劣。
而且因为月球过于荒芜的原因,这西伯利亚倒是也显得有了那么几分世外桃源的错觉。
在降落至西伯利亚之后。
或许是因为月球上的经历让自己的惊叹阈值提高,对绝大多数的景色基本上都是没有太大感触。
所以一切都好像按下了快进键。
陈云的身影在荒芜冻土的各个角落闪现着。
他看风景的速度,快了许多。
傻狗白金在心灵立场的保护下,不需要担心外面的天寒地冻,跟着陈云一起到处闪现。
说是闪现有些夸张。
实际上主要是陈云的移动速度太快,在常人眼中已经丢失了在中间路段的过程,所以看起来就像是闪现。
而陈云还没体验多久的观赏风景极速版,就蓦地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柏树林之后。
有一个小镇。
陈云停下脚步,目光穿透覆盖着白雪的柏树林,望向那个隐藏在树木林之后的小镇。
尽管寒风凛冽,但小镇中透出的一丝温暖气息却仿佛能够穿透冰冷的空气。
傻狗白金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它从陈云的心灵立场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陈云挑了挑眉,感到一丝兴趣。
自然风光在他的面前,可能因为这一趟月球之行后变得失色不少。
但是人文景色却是依旧不逊色。
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江南省和川蜀省的陈云,对于这种高纬度地带极为冰天雪地的生活是陌生的。
陌生的同时。
自然就不可避免的带上一丝好奇。
思索着。
陈云带着狗缓缓走向小镇。
这个小镇虽然位于西伯利亚冻土当中,环境显得比较恶劣。
不过其周边大片松柏林的质量倒是相当的不错。
陈云一路走过来。
能够看到大量关于伐木的专业器材、专门修的公路以及运输木材的车辆。
显然。
这个小镇主要以伐木为生计。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没有人在外面继续伐木了。
陈云的精神力能够看到,大多数人都在家里享受着暖气。因为效率、舒适度、经济等因素,在这里用暖气要比用空调普遍一些。
在被人或者摄像头发现之前。
陈云在某处给自己与狗迅速换上了一身更像是冬天穿的衣服。
他虽然不怕寒冷。
但是就直接穿着短袖衬衫在零下四十度的天到处跑的话,实在是看起来显得太扎眼了。
在周围人眼里,他与自杀者无异。
因此。
陈云还是在镇上的衣服店里留下了一些钱,给自己换上了冬天的衣服。
随后。
便是好奇的在这刚傍晚的镇子里闲逛了起来。
小镇街道上有许多装满了木材的卡车停靠在路边。
或许是因为变形金刚这部电影太火了,这些卡车里大部分都和擎天柱是一个款式。
在某个酒吧门口。
就停了许多辆擎天柱。
陈云带着白金就走了进去。
酒吧并不大,不过暖气却是很充足。
刚踏足进去,就能感觉到温暖的仿佛与外面不是一个世界。
三三两两的壮汉坐在各个桌子上,陈云可以从气味判断出来,他们基本上都是那些卡车的司机。
显然。
这里的居民在白天砍伐树木之后。
应该是在下午装车。
然后现在,便是司机们该把木头运出小镇的时候了。
只不过因为天气原因,他们暂且聚在镇上的许多酒吧里闲聊与休息。
陈云和白金走进酒吧后,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陈云的出现显然有些突兀。
虽然这个小镇因为需要频繁但是运输树木出去而经常有外来者,但是很少有黄皮肤的外来者。
这里大部分的毛熊国人对于陈云没有什么偏见,只是忍不住对于这个外国人感到好奇。
不过角落里倒是有一位大胡子的男人皱了皱眉,情绪中有一丝比较明显的不满与反感。
这名男子名叫伊万,是小镇上一名经验丰富的卡车司机。
他总是穿着一件厚重的皮夹克,留着浓密的胡须,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信任的神色。
伊万看着陈云,心中暗自嘀咕:“又是亚洲人……他们怎么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他不太喜欢外来者,尤其是亚洲面孔,认为他们抢走了本属于毛熊国人的工作机会。
显然。
这是一位常见的种族歧视者。
当然,比较克制的他并没有某些歧视者那么极端,只是在心中暗暗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陈云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毕竟情绪感知的能力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对于这种蝼蚁散发的微弱恶意,他没有一点哪怕多看一眼的兴趣。
如果是针对陈云本人的强烈恶意。
这个男人现在就已经死了,陈云并不会多说什么。
而只是这样悄咪咪的对陈云所属的某个群体散发恶意的话。
陈云都不想过多看一眼。
特意去针对的话,都感觉有些掉价。
他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酒吧里。
环视四周,可以发现这里装饰简单。
墙上挂着一些旧照片和奖杯,显示出小镇的历史和传统。柜台后面挂着一排酒瓶,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
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烟叶和木材的混合味道。
陈云带着白金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杯当地的伏特加。
酒吧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浓密的胡须,身穿一件厚重的毛衣。
他不是什么歧视者。
甚至说因为灯塔国制裁、华国轻工业支持等众多因素,他对面前这个黄种人有一定的好感。
当然。
前提是得确定是华人。
如果是某个岛国的人的话,那还是去附近的冻土挖土豆去吧。
思考着,准备好伏特加的老板用俄语热情地打招呼:“3дpaвctвynte,moлoдonчeлoвek!(你好,年轻人!)”
然后指了指白金说道:“Эtoвaшaco6aka?(这是你的狗吗?)”
陈云用他学习的俄语简单回应:“Дa,эдpaвctвynte!(是的,这是我的狗。你好!)”
不用问陈云什么时候学的俄语。
问的话,陈云只能告诉你就在刚才。
半径两千米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可以让他知道覆盖范围里发生的一切。
而在一路走过来的过程里,他听到了太多小镇上民众之间的对话。
这样充足的文本量还结合了日常生活实际场景,已经足够陈云进化过后的大脑很快推导出来一些基本俄语。
因此。
陈云只是走过来的短短几分钟内。
就已经可以说是将俄语基本入门了。
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难以想象。
但是对于陈云来说的话,其实只能说是基操罢了。
甚至说。
陈云已经在坐下来的这片刻功夫里,让自己的俄语更上一层楼了。
老板笑了笑,接着继续问道:“你来自哪里?”
陈云回答:“华国。”
“那可真远。是什么让你来到我们这个小镇的?”
老板好奇的聊了起来。
或许是高纬度地带人群自带的自来熟,这个老板热情的和陈云印象里的东北大哥差不多。
沉吟片刻,陈云解释说:“就是四处旅行和探索。”
这个回答还算可以。
众人也没再深究其他的问题。
再继续深入问别人,总有种在审问犯人的感觉。
相比较问问题。
这里热情的大汉们更倾向于喝酒。
酒吧里的人们开始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陈云和他的狗。
其中一位穿着皮夹克的大汉举起酒杯,大声说:“Дaвanteвыпьem3ahoвыxдpy3en!(让我们为新朋友干杯!)”
这是斯拉夫人天生的热情好客。
众人纷纷响应,陈云也举起了酒杯,与大家碰杯。
白金则静静地坐在陈云脚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陈云与酒吧里的人们聊天,了解到他们果然大多是伐木工人和卡车司机,负责将木材从周围的森林运送到更远的城市。
他们谈论着天气、工作和家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斯拉夫人或许天生爱吹牛逼。
话题愈发夸张起来。
陈云都笑着说自己去过月球,描绘的具体场景更是栩栩如生,就好像他真的去过月球似的。
这在大家看来自然是错漏百出的谎言,不过大家不免对于陈云优秀的讲解能力点了个赞。
其中。
那位伊万对于陈云聊到兴起说出的登月颇为不屑,嘴里咬东西的力度与动作都大了几分。
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那不屑的表情,以及快要溢出来的负面情绪,让陈云还是在畅谈之余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家伙。
不过其余人倒是都异常兴奋的聊着。
在酒精的加持下异常明显。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陈云和白金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晚餐时间。
大家聊的很开心。
唯二的缺点之一,可能是在这么高的纬度没有蛇肉吃。
陈云在吃吃喝喝方面没什么感觉,也就是聊的开心了点。
其次可能就是有只苍蝇虽然不发声,但是一直在旁边看着。
足以让人感到一丝恶心。
神明不与蝼蚁计较,不意味着蝼蚁就可以一直为所欲为。
当夜深人静时。
陈云带着白金离开了酒吧。
小镇的夜晚异常宁静,只有远处几声狗吠打破了寂静,让白金忍不住也是回应似的叫了几声。
这次偶然的相遇,让陈云对西伯利亚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意识到,无论身处何方,人类之间总能找到共鸣之处。
当然。
总有一些比较烦人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恶心,但是也并没有坏到极致。
按照陈云的三观与思维来看。
这种人需要略微惩治。
回想着方才酒吧里的伊万,陈云在路过某辆卡车时脚步顿了顿。
随即便又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向着小镇之外的荒芜而去。
他好像并不在意,也什么都没做。
但是下一刻。
周围的摄像头尽皆损坏。
一股无形的立场也将现场笼罩,一点声音都流露不出去。
与此同时,在陈云身后。
与擎天柱一个款式的卡车突然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抬起。
微微离地之后。
它仿若遭到了巨大力量的扭曲,瞬间变成了一团麻瓜。
在这安静的雪夜。
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毛骨悚然。
更加恐怖的是。
如此大动静的一幕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任何人看到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场默剧。
实际上这并不是表演出来的默剧。
而是真实发生在现实中的。
卡车身上装载着的众多原木也仿若一根根自己会飞的箭矢,自行飞到空中对准扭成麻花的卡车就是一个迸射。
这些原木的末端并不尖锐。
但是在巨大力量的推动下,它们瞬间变成了一枚枚箭矢。
强大的动能之下,原木与卡车本都应该爆裂碎开,不过陈云的心灵立场在这其中稍微发挥了一些作用。
最终的结果就是。
原木将擎天柱款式的卡车洞穿出无数的贯通伤。
就像是一团肉上插了十几根签签。
卡车瞬间千疮百孔。
不存在任何被修复的可能。
或者准确的说。
此刻就算是真的修复了,那也一定是把绝大多数零件都已经换掉了的所谓修复,与一辆新车无异。
而且这修复需要的价钱,还不如买一辆新车。
并且那些原木在洞穿卡车之后,顺带着嵌入了地面中,仿若一根根支架穿过车身将卡车支了起来。
将歧视埋在心中的人,属于那种并不需要惩治的,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还算克制。
不过既然歧视到了陈云的头上。
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陈云相信。
这样的惩治,对于那个略微有些种族歧视的人会相当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