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该怎么看着处理啊我?这么可怕的东西,就算变回了魂体,我也遭不住啊!”
“嗯——”
看着受惊过度的肖勒行,司阮沉吟了下,在他松口气的表情中,拿回那个魂体,在上面戳啊戳啊的,戳完了之后又扔给他。
“呐,我给他安了个系统,也在他的识海中设下了禁制,倘若他有恢复的可能性就会发出警报,到时候我也就知道了,所以,你就把他当成个普普通通,或者说是稍微有点儿刺儿头的任务者就好了——”
……不,我不想,一点儿都不想!
大写加粗想要拒绝的肖大局长,最终还是乖乖的接过,把他扔去了水晶球里,然后瞅着她,指了指那一大一小,表情很是难以形容。
“您该不会,也想让我把这二位也给当成任务者处理吧?”
“这个的话,你等他醒过来,问问他的意思吧,若是想当了,就给他当,要给他下禁制,若是不想当了,就随意的把他扔去哪个位面都可以,由着他自生自灭吧,至于太一——”
司阮沉吟了下。
“我就带走了——”
“??带走?您带哪儿去?”
下意识这般问的肖勒行,真没别的意思,就单纯的好奇。
而,司阮一边将面前的零食全部收走,一边慢吞吞的站起为开口。
“我答应过他,要养他的,所以,嗯,暂且的,送他去下面吧——”
话落,她就带着太一消失不见,可她的话,却让肖勒行无语的抬头望天。
“果然,像唯一这种东西就是不一样啊,瞅瞅被大神扔来的,其它的四只,哪里有太一的待遇?需要大神亲自养着?不过——”
他挠了挠头,有点儿好奇。
“大神会养孩子吗?怎么养啊?真的没问题吗?”
至于,被肖大局长很是怀疑的司塔主,这会儿,出现在了下行下层中的某个位面,把太一放在一个房间里,准备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但,太一这一沉睡,真的是很久很久,直到这个位面都历经了好几个世纪的变迁,太一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
他的神情很是茫然,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这让从外面拎着东西回来的司阮顿了一顿,亦让太一侧头朝她看去,疑惑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傻里傻气的太一,司阮把东西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袋饼干拆开,递给他。
可,太一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看着她,又看了看那饼干,像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他一样,这让司阮一默。
好了,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小可爱,眼下确实成了刚出生的婴儿,啥也不会,啥也不知道,需要人一步步的教,这让她有点儿苦恼的挠挠头,咕哝。
“有点儿后悔了,该怎么办?”
咕哝完,她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抽出一块饼干塞到他手里,然后又抽出一块,当着他的面,咔嚓咔嚓的咬了起来。
这一幕,让太一又眨了眨眼,看看她,再看看她咬在嘴里的饼干,然后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饼干看了好一会儿,逐渐的,试探性的凑到嘴边,学着她咬了一口。
当很是香脆甜糯的饼干充斥在嘴巴里的时候,太一的眼睛逐渐的亮了一亮,便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吃着手中的饼干,且,吃完一块,便看向司阮,直到她再递给他一块,他才继续接着吃。
直到一盒饼干都见了底,太一才像是吃饱了一样,打了个饱嗝,便朝后倒去,闭上眼睛,睡着了。
“……”
这么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却像是有点儿缺心眼儿的太一,让司阮有点儿忧愁的叹了口气。
“养孩子,好麻烦啊——”
可是,这个孩子是她自个儿承诺要养的,所以,麻烦也要养啊——
大概,头一次真切的生出后悔这种情绪的司塔主,忧愁的坐回沙发里,拆开泡面,往里面倒入热水,将它泡开后,便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歪了歪头。
说起来,最近她的食量,不,应该说自从汲取了那货的力量,以及将他与半磬塔的共鸣给斩断,全部的转化成了自己的后,她的食量好像变正常了?
你看,最近,她依旧能够感觉到饿,可,一旦吃饱了就不会饿了,且,吃多了还会感觉到撑?
这般模样,可不就是变正常了?
或者说,她越来越像个生物了?
毕竟,倘若她没有像个生物的话,胃可不会知饿知饱,亦会像个无底洞一样,需要她不停的往时面塞东西,塞能量之类的,才能勉强维系。
然,眼下却不需要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却是好的。
当,太一再次醒过之时,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那个先前给他吃的的人,这让他歪了歪头,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来,就那么光着小脚丫子,朝外走。
房间的门没关,留的有缝隙,太一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似是反应过来,也才似是有点儿懂,这个门,这个缝隙,是可以开的。
于是,他拉开了门,看向外面。
外面阳光很亮,树木很多,下面还开着许许多多的小野花,而,对于这点,眼下的太一都是一无所知的,他只是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
那个人,就是先前给他吃的人。
这让他本能的朝她走去,站在她的身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而,听到动静的司阮,侧头看去,便对上了太一那双过分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手中的零食。
她将那零食袋扬了扬。
“要吃吗?”
可,太一没回答,只是盯着那零食袋看,这让司阮从里面拿出一根薯条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就往嘴里送,然后,看他吃的和挺香,司阮就把一整袋零食递给他。
这次,太一伸手接过,就站在那里吃了起来,这让司阮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她身边,又瞅了瞅他光溜溜的小脚丫子,默了一默,然后抬头,全当没看见。
只是,这一无视,在当天夜里,太一就发烧了,这让司阮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在里面叮叮当当了一小会儿,便端着一碗乌漆墨黑的汤药出来,捏住太一的下巴,强行的撬开他的嘴,把药给倒了进去。
没错,就是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