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迅又猛,又刚又重的一下子,差点儿没把萧洓给当场送走!
“咳咳咳——”
明明被砸的是脸,但,萧洓却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在大出血,憋的!
七手八脚的把那只该死的玩意儿给撸下来,准备将它给捏死的萧洓,一瞅见是这鬼东西,硬生生的把杀气给憋回去,伸手掐掐眉心,很是无奈。
“做什么啊你?想杀了我吗?”
自己速度多快,没点儿数吗?
“嗷呜~——”
饿了饿了,赶紧给我弄吃的!
我要你做的!
“……”
很想装做听不懂,但是——
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瞎扯淡。
“你这模样?是饿了?”
“嗷呜~——”
小狮子连连点头,让萧洓顿了下。
“那你想吃什么?”
“嗷呜~——”
什么都行!
去外面吃了不少吃的,还是觉得没你做的好吃!
“……”
感情,你是把我当你的厨子了吗?
萧洓鬓角跳跳,却佯装听不懂。
“那,还是烤肉?”
“嗷呜~——”
还要别的!
我还要吃别的!
“行吧,那就烤肉——”
淡定站起来的萧洓,无视了小狮子那气结的眼神,去后面的山林中抓猎物,而,跟在他身后的小狮子,磨了磨牙。
【这魂灯砸没一点儿眼力劲儿呢?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看不出来我不仅想吃肉还想吃别的?】
?魂灯?
河边,正蹲在那里给一只野猪开膛破肚的萧洓,眯了眯眼。
什么魂灯?
他是魂灯?
魂灯是干什么的?
这小狮子在说什么?
而,完全不自己自己暴露的有多彻底的狗系统,就近蹿到一棵大树上,去扒拉上头的野果子,咔嚓一口咬下去。
然后。
“嗷呜!!!”
卧操!这么酸啊?!牙掉了!牙掉了!!!啊啊!酸死了!
“……”
这玩意儿是不是傻?
又青又硬的果子,一看就知道还不能吃,有没有点儿常识啊?
嘴角隐晦抽了一抽的萧洓,像模像样的转过头,疑惑的抬头朝树上看去。
“怎么了?叫什么?”
“嗷呜~——”
这玩意儿好酸啊——
“呵,玩的挺开心啊?那你继续玩吧,等我烤好了叫你——”
牛头不对马嘴的男人,拎着那处理干净的野猪,就去不远处生火,让狗系统直翻白眼。
【你是不是傻?我明明说的是酸!手里还握着果子!你丫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我在玩的?还玩的挺开心?我玩个屁啊我!】
气结的将那果子扔水里的小狮子,爬在树上,一边懒洋洋的晒太阳,一边甩着尾巴呼噜。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个死女人有没有想我?】
【呔!想个屁!就她那冷心冷肺,冷血无情的样儿,别说我只是出来玩,没回去,就算是失踪了,死了,她估计也只会瞅一眼,就给无视了!真真气死个人!不对,是气死个##!】
一直都在竖耳聆听这小狮子心声的萧洓,在听到后面那似是莫名消失掉,又似是被屏蔽掉的声音后,眉心一挑。
这小狮子,不是人,那是什么?
竟然在心里面说一说,都还会被屏蔽掉?
看上去,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么,这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它自己下意识的消音的,还是被加持了什么限制?
若是前者,警惕心还挺强,可,若是后者,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而,根据他与这小狮子相处的那段时间,以及从它眼下的状态上来看,它未必有那种警惕心,所以,后者的几率可能会更大一些——
若是这样的话,会是白兮给它加持了限制吗?
手中烤肉的动作不断,脑子更极速运转,猜测着种种可能性的萧洓,顿了一顿,淡定又无情绪的侧眸,朝它看去。
“说起来,你这么有灵性,是因为被白兮点化过的缘故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像她那样,抬抬手就能将死物化活的能力,哪怕我是她徒弟,我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能力——”
【你那不废话吗?】
甩着尾巴的小狮子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在心里可劲儿吐槽。
【也不瞅瞅,先前的那个白兮能跟这个白兮比?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好吗?】
蓦的,正在烤肉的萧洓,眼眸剧烈的收缩了一瞬间,且,一个没佘住力道,把手都给戳进了火中,那灼烧的痛感,让他一时没忍住,倒抽口凉气,惹的小狮子朝他看去。
而,至于到它目光的萧洓,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有些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棍子。
“啧,我也不用多大力,怎么就断了?幸好肉没掉火里,不然可就没得吃了——”
至于,那瞅着他的小狮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烤肉上,在确定了那烤肉没事后,便收回了目光,撇撇嘴。
【笨死了!幸好烤肉没事,不然咬死你!】
这般吐槽着,还嗷呜一声的磨了磨牙,可见真打算这么做。
然,那听到了,现在的这个白兮并不是曾经的那个白兮的萧洓,垂眸,望着燃烧正旺的火堆,紧了紧指尖。
倘若,两个白兮不是一人。
那么,到底谁才是他的师父?
先前那白兮是什么人?
现在的这个白兮又是什么人?
敛眉思量的青年,眯了眯眼。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二人之间的具体区别,以及,她们的区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萧洓,逐渐的开始回忆,然后却发现,其实,并不需要他特意的去回忆,去比较,这两个白兮,便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前者冷淡,不管何时何地,总是一副峰上雪的冷傲姿态,哪怕她自己很温和,可,似是刻在骨子里的冷傲,总是有意无意的渗透出来。
后者,虽然看上去很清冷,可却没有冷傲在里面,不仅温和,还有些小脾气,这是前者所没有的。
且,那个养他的师父,望向他的目光,总是清清冷冷的,虽然也很关心他,可话很少,也很少询问他有关于修炼方面的事情。
除了他主去动问,她一般都不插手,而后者——
萧洓沉默了。
貌似,总喜欢动手揍他?
……
他的师父可没打过他,然这个不是他师父的女人,却一再的动手揍过他,这怎么想想就有点儿不爽呢?
更不要说——
他黯淡下了眉眼。
那位,没有打过他的师父,却被他那样的伤害——
倏然的,想到这里的萧洓,眼眸缩了一缩。
他好像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