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些战报的?”
……不遭为什么,先前听到将军问这话的时候,小兵的内心是充满说不出来沮丧与无助,甚至还有愤恨的。
毕竟,身为他们的将军,那么重大的战报,他竟然都记不住,这怎么能让人不愤怒呢?
可是这会儿——
不知道因为什么,让小兵的心头生出了微妙,好像,确实因为将军的缘故,老天爷才及时的降下惩罚,把胡人的后备军都给冲没了。
那么相对的,上了前方的胡人军除,要不了多久就会接到消息,且,一定会退兵的,毕竟,‘老窝’都被抄了,他们还打个屁的打?
再打,他们自己也要折在战场了!
所以,将军其实是福将?
脑补过多的小兵,什么负面情绪都没了,甚至还带了点儿小激动,赶紧屁颠屁颠去找别人,好让那些人领着将军去战报处,这样的话,或许别处也有救了呢?
对吧?
对的吧?
一定对的吧?
于是,等别的小兵被他给拉来,推到将军面前时,那小兵当真是满脸问号,不明白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而他的小伙伴却兴奋的看向‘司将军’。
“将军将军!这个这个!眼下这个也比较急!您把好运也带去,让那些龟儿子们通通去死!”
“……”
他这话,让那被他推到‘司将军’面前的小兵,眉心直抽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他。
“不是,你是疯了吗?这种事情哪里是用来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
他的小伙伴瞪他一眼。
“你少废话,跟着将军就对了!”
而,他这话落,那被他推来的小兵,便被‘司将军’给拎着后领子消失不见,速度快的,都差点儿把他给掀飞出去,这让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咦?将军会武的吗?我竟然都不知道?”
就这样,‘司将军’以一种神迹般的方式,将一个又一个,甚至,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他们全部命丧战场的战报,被她挥挥手间,很是轻易的给平息了。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找了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洗澡去了!
很臭啊!
很脏啊!
且,好饿啊!
于是,将自己洗白白,披头散发靠着石头而坐,懒懒的撑着下巴烤鱼吃的‘司将军’生出了一种耀眼的俊美,让偶然间走了近路,恰好穿过这里的青年,站在丛荫之后,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男人犯愣。
世界之美,千种万样,很多很多都美的钟林毓秀,天然不经雕琢,保持着它独有的气质与韵味,而也有很多美是经过后天雕刻而成的。
那些美,有的美的自然舒心,艳丽出众,而有的,却美的违和与虚假,让人看上一看,便不会再看上第二眼。
而,那依在造型平凡又奇特的大石之上,曲腿撑下巴,散漫的转着烤鱼的俊美青年,则是超脱出来了这两种大类的美,让人一见便永生不望,恋恋惦念。
“咔——”
无意识动了动脚,却不经间踩断枯枝,惊扰到对面的男人,抬眸朝他看来之时,青年的心头,倏然间一跳,然后,越跳越快,越快越急促,让他的气息都乱了,亦让他的眉眼之中都泛起了异常。
“抱,抱歉,惊扰到你了。”
努力的将自己的异常给压下去的青年,歉意的冲着男人笑了一笑,然后解释道:
“前方出现了泥石流无法行走,所以我穿了这山林,无意间撞见你,并非有意叨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冲着那望着他的男人抬了抬手中拎着的酒囊。
“在下许清辰,如若公子不嫌弃,这里有酒,味道还是不错的,可以尝上一尝。”
“唔——”
看着突然出现的魂灯,‘司将军’眨眨眼。
“好啊。”
听到男人应允,许清辰松了口气,抬脚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席地而坐,将酒囊递给他。
“此酒有果味,不烈,可当茶饮。”
“唔——”
‘司将军’点了点头,拔开酒囊,离唇有一定的距离之时,仰头倒了一口,那甘霖的果酒香,便肆意在她的唇齿间,味道却实很好。
而,看着他这般潇洒不羁,甚至还带着几分张扬轻狂,却一点儿都不让人反感,更让人心生亲近的青年,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公子贵姓?我很难得遇上像公子这般潇洒不羁,且还给人很是温和优雅之人,如若公子不嫌弃,清辰想与公子交个朋友如何?”
“唔——”
话说——
这具寄体叫什么名字来着?
先前一直由系统告诉她的,但是眼下系统被她给踹去了小黑屋,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所以,把这茬儿也给忘记了。
但,淡定无比的‘司将军’,伸指点了点手腕,拉开虚拟面板,瞅着上面的简要剧情,跟这具寄体的名字。
“封琅。”
“封琅?”
青年将这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下,笑着点头。
“很雅致的名字,亦很符合公子的气势。”
“唔——”
这话让‘司将军’眨了下眼,却没接话,而他这般神情举止,青年也不恼,亦不见任何不悦之色,依旧笑的和气。
“公子家住何方?怎么会在这乱战之时游玩?家中之人会很担忧的,就像我,家中已经写了很多书信连连催我,让我赶快回去,不然他们会很是担忧的。”
“无碍。”
‘司将军’摇头。
先前大致的扫了眼剧情,这位封将军完全的就是个孤家寡人,但,封家却是镇国将军,而封家的男儿基本上都死了在战场之上,至于那些老弱妇孺,也没剩下多少。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都守死在了封家,余下的当真什么都不剩了。
而,封琅身为封家唯有的继承人,亦是镇国将军的后裔,领兵打仗已经成了他的职责所在,所以,不管他会与不会,能与不能,便要一生为国尽力,这是身为封家人的命运。
封家世代之辈,皆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
先皇在位之时,对封家很是忌惮,多处打压,更在封家男儿领兵打仗之余,背后小动作不断,亦污蔑封家通敌卖国,差点儿让其全族被诛。
若不是封老将军以死明志,封家早就绝了。
后来,新皇上位,为封家洗刷了冤屈,但是,死去的人却永远回不来了,而封琅也由一个健健康康的少年,成为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