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滋站在原地不动,久久不明白蓝承的话。
凭什么自己心血来潮地想关心一下人家,都能被无情地推向远方,一点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呢。
“为什么别人想关心你,可你都能把别人推很远呢?”
蓝承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的目的呢?
喜欢还是爱,还是怜悯?”
陈滋一时语塞,她没想到蓝承为了拒绝会直接这么把话路给堵死。
自己如果问自己,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从那次请假吧,他办公室的那次,自己还提议人家穿拖鞋来着。
可自己也很迷茫,还没有这么明确。
“呵,自己都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离开吧。”
蓝承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紧接着慢慢闭上眼睛。
陈滋还是一动不动,不对,她现在的事情除了工作还要想明白这么做的目的。
对啊,明明结局都很清楚了,可自己的心思,连自己都猜不到。
如果自己不能明确自己的所想,那只会像蓝承话中的刺一般虽然细小,可扎得不浅。
关门声后意味着陈滋已经离开了,而蓝承这才做起来附身看向门口的位置。
估计余生一人,无人再爱。
这样的人生,自己也不想拥有。但是宁愿自己一个人这样,也不要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本就累得很,再加上病态,这会儿也困到模糊。
极致安静的病房让他半醒半睡,最后沉沉睡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两个人:司徒余生和温润。
“你们……”
温润话多,肯定先堵蓝承的话,“蓝少,我们过来还带了下午饭,一起吃点呗?”
“行。”
带都带了,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三个人说话中,好似又有人来一样,敲门的时候温润还打趣了一句:“蓝少,看来客人还不少呢。”
进来的是陈滋,蓝承意外,不是中午都走了,怎么又来了。
自己的话劲头够足了,这……
有点和自己的想法有变化啊……
温润还不闭嘴,又说,“蓝少,要不……”
温润还没说完,陈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他们围坐的桌子上:“你们慢慢聊,走了。”
蓝承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滋离开,又收回视线看向她刚刚放下的东西,心里写着大大的问号。
“蓝少,你看人家女生追得也辛苦,要不就从了吧。
再说人家也不错?”
明明陈滋都走了,温润依旧看着门口,手中的筷子僵在嘴巴之间。
“温润说得没错,既然觉得可以,那就走到一起好了,千万别像我一样。”
想想自己的感情路真像捏碎重来,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日子就这样,生活总得过。
“她只是我手底下的员工而已,别想太多,快吃,一会儿要凉掉了。”
蓝承好像胃口很好的样子。
司徒余生问了句:“不吐了吗?”
“额,老子又没怀孕害喜。”
温润但倒是喜欢开玩笑,又怼到:“蓝少,你这知道的有点多呦。”
温润口无遮拦的,本来司徒余生是想拦的,可又想到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就没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