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掠右手的指腹细细拂过玻璃杯,透明的颜色中显得复杂和孤寂。
“外界对他的评价你不可能不知道?”
“还有人不是我弄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卑劣。”
“那位姓景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手中玻璃杯应声而碎,指缝中慢慢渗出鲜血。
不紧不慢的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把手缠住,给人一种非常禁欲的感觉。
“我就算和他有什么恩怨,也是正大光明的来,不会耍这些无聊的把戏。”
司徒掠能看的出来她眼底的绝望,“但请不要绝望。”
真的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拨了电话都成了空号。
真想司徒掠说的一样,拿着她的钱办的什么事。
给她找一个无关的人来搪塞,由此看出司徒掠不像她理解的那么邪恶和城府深。
“我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司徒掠一个人坐在那里,喝完最后一点咖啡才离开。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浪费我30分钟,54秒。”
余言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墙走到卧室门口,他一整天没有吃东西。
进去后,他的面色苍白,薄唇微干,睫毛弯弯的。
余言进来后司徒余生睁开眼,“你给我出去。”
她靠在卧室的门上,手扶着门把手:“余生,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给你看姐姐的视频。”
对面的墙壁上像上次一般唇膏的画面。
余庭怎么会和司徒掠在一块,他们……
极力想知道后面的,可余言按下了暂停键。
“余生,姐姐没事的,她很好的。”
装的好棒,国民女神。
司徒余生放弃,远远的说:“出去。”
余言不想惹他生气,从卧室里出来,就见司徒掠从玄关换了鞋进来。
“姐姐没事吧?”
司徒掠坐下后喝了点水,“没事,都处理了。”
余言把他的外套扔在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篓里,洗洗手出来。
他会不会知道司徒余生被她弄在这里。
“小言,太晚了,我能不能申请留宿一晚。”
“你看,你公寓刚好两间卧室,我住剩下的一间就行。”
窗外下起了雨,呼啸的冷风不停的吹过,冷风从窗户灌进来,余庭直打哆嗦。
他拿起毛毯给她裹着,关上窗户好了很多,“我陪你吧。”
苦笑一声后:“沙发也行。”
“我不建议的。”
余言点头后从卧室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放在沙发上,“很晚了,早点睡吧。”
余言关上门,紧贴在门上,听着外面漂泊大雨的声音,心痛到一个最远的点,捂着胸口,小声丝语:“我是不是做的错事太多了,冤魂来找她了。”
“是不是她姐姐要来了。”
“可她没有错,她只想要余生?”
她的头埋在她的怀里,滑坐在地上,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之后,扶着门站起来。
不觉中走到阳台处打开门,无数的小雨点飘落在她的脸上,酸涩,决绝中混沌的思虑渐渐清晰起来。
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她手机响了,“余总,工地出事了。”
“现在不要出门,剩下的交给我。”
她对这个助理还是相信的,名牌大学毕业,又留学两年,回国后就在她的公司的上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