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当郝秋白在心里喊完,突然发现车外出现了苏在在的身影。
苏在在一拳把车窗干碎,抓着喝了不少水的郝秋白不断向上游,以一己之力把他拖上了岸。
然后又按压郝秋白的心口,把灌进去的海水吐出来,让他清醒。
苏在在笑了:“爸爸,这是我们的秘密哦,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你自己爬出来的。”
说完,苏在在捏了个诀,消失在原地。
家里,郝老爷子就在院子里浇了会儿花,回来就见客厅里的苏在在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上好像还沾了海草之类的东西。
“咦?在在,你这是怎么了?”
苏在在:“哦,没事儿,爷爷,我先去洗澡哈。”
她蹬蹬上楼回了房间,把海水洗干净,又换了衣服。
苏辞不放心,一直在门口等着。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便问:“在在,我看到你刚刚突然不见了。”
苏在在倒是没什么可对家人隐瞒的:“爸爸刚刚有危险,我去救爸爸了。”
晚上郝秋白回家的时候,抱着苏在在原地转圈。
“宝贝儿,我可真是捡回来个宝贝啊,今天要不是你,爸爸这条命算是交代在那儿了。”
“谢谢在在。”
他揉着苏在在的头很认真地说道。
郝老爷子忙问是怎么回事。
郝秋白就把事情说了一下。
“怪不得,当时这孩子突然就全身湿透了,别着凉了,一会儿让厨房给你们俩都煮点儿姜汤,喝了去去寒。”郝老爷子说道。
吃完饭,苏在在和苏辞照常去摆摊儿。
有人跟踪找茬儿的事儿他们没跟家里说,以为只是一次偶然事件。
没想到今天摊子刚支上,那个碰瓷儿的老头儿就又来了。
老头儿这次态度很好:“我算卦。”
苏在在伸手,“打钱!”
扫码之后,苏在在拿出了五帝钱,那一瞬间,老头儿眼睛都亮了,目光紧盯着那五颗铜钱,好像看到了什么绝世的宝贝。
苏辞始终留意着他,见他这样,心中戒备加重,手机已经调到郝秋白的界面,随时都可以一键拨通。
苏在在问:“你算什么?”
老头儿:“寿命。”
苏在在在老头儿不舍的目光下收起五帝钱,说道:“你已经借了一年寿命了,而且快到期了,其实生死有命,又何必强求呢?说不定你下辈子投胎会过的更好。”
老头儿直接掀了摊子:“毛儿都没长齐就出来骗钱,江湖混子都算对你夸奖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赶紧出来管教管教,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儿摆摊骗人,别怪我不客气!”
苏在在等他发完疯才静静地说道:“捡起来。”
老头儿‘哼’了一声。
苏在在:“我说,捡起来。”
老头儿转身要走,苏在在一个箭步冲过去,拎着老头儿就跟拎小鸡一样,啪啪啪往地上摔了好几下。
“捡不捡?”苏在在问。
老头儿怂了,“捡捡捡!”
连忙把桌子重新支好,东西放好,和最初的时候一样。
苏在在凶巴巴:“再不走还揍你!”
老头儿走了。
手抓饼大姨和烤红薯爷爷对苏在在竖起大拇指。
“天哦,在在你怎么有辣么大的力气?”
“是哦,把人拎起来打。”
苏在在说道:“我们修道都是靠术法的,他学艺不精,比不过我,自然只有挨打的份儿。”
天生神力这种事情她没有说,师父说了,容易被人抓去实验室做切片。
翌日,两人又去了影视城。
今儿有群演的活儿,听说还有台词呢。
苏在在化好妆就去找苏辞,却哪儿哪儿都找不见。
“赵叔,你看见阿辞了吗?”
“李阿姨,你看见阿辞了吗?”
“阿辞!”
苏在在四处找。
此时的苏辞被温向烛和几个小孩子一起塞到了一个空油桶里,盖上盖子,推到斜坡处,一脚踹了下去。
今儿是古装戏,附近都是山林,铁桶被这样颠颠簸簸往下滚,时而撞到树上,时而撞到石头上。
“哈哈哈哈……”
温向烛几人笑的开心,年纪太小的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温向烛‘哼’了一声:“敢跟我爸告状,让我爸罚我,这次的教训都算是轻的!”
几人转头坐车走了,去了常去的电玩城,把这事儿彻底忘在了脑后。
“阿辞!”
“苏辞!”
苏在在实在找不到人,用手指初步算了一下,大凶。
她立马拿出五帝钱,咬破手指,用指尖血画符,配合五帝钱形成一个箭头,带着她去找人。
当她冲下山坡,找到油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想到这里边漆黑一片,苏辞在里边待了那么久,苏在在的心就揪了起来。
她先从空间里拿出头灯戴上,然后打开桶盖,里边的苏辞已经奄奄一息。
“阿辞。”
苏在在的眼睛都红了。
她朝他伸手:“阿辞,我来了。”
把苏辞从桶里拉出来,苏在在才发现手机在这里是没有信号的,她干脆背起苏辞一点点向上爬,终于爬到了有信号的地方,直接给郝秋白打了电话。
“爸爸,你快来,阿辞快死掉了,呜呜呜呜……”她哭的崩溃。
……
第一医院,急救室门口,郝秋白、郝老爷子和苏在在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除此之外还有剧组的导演和群演的头头。
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这阿辞也是,好好的跑桶里去玩儿干什么?差点儿把命玩儿没了。”副导演嘟囔了一句。
苏在在上前,义正言辞地说道:“阿辞绝对不会自己进入那个桶,他很怕黑,更畏惧那么小的空间,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儿乱说话企图逃避责任!”
她的眼睛都哭红了,如果阿辞有什么事,她绝对会让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郝秋白揽着她的肩膀,轻抚着她的后背,沉着脸看向剧组的几个人,道:“如果你们留在这里只是担心时候会担责任的话,那现在可以离开了。”
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来。
苏在在第一个冲上去,“医生伯伯,阿辞怎么样?”
医生表情严重:“这孩子全身上下不同程度的骨折,而且还有被踢打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他很多外伤都是自己咬的,我想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