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在在不想帮忙,实在是这次她也有心无力。
“二伯伯,上次我就说过了,你们这胎生不下来。”
舒瑛洛都急哭了:“怎么会生不下来呢?明明之前每次产检都好好的,在在,二伯母求你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救救我这个孩子吧好不好?他也是你弟弟啊。”
苏在在轻叹:“因果循环,舒家和郝家是有因果业债的,不可能留下孩子,这都是当初种的因,现在就必须要承担这个果,你们这一生会怀孕五次,但每一次都生不下来,除非你们分开,否则想为人父母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领养,那个孩子也活不久。”
郝修杰和舒瑛洛都愣住了。
他们一辈子都做不了父母?
舒瑛洛紧紧抓着郝修杰的手,哭着哭着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苏在在叫了救护车,郝修杰手忙脚乱地随着人去了医院。
家里,郝老爷子长叹一声:“孽缘啊。”
苏在在怕他伤心,故意多陪了他一会儿,直到郝修杰打电话来说舒瑛洛没事儿,但是孩子得打掉。
挂了电话,郝老爷子又问苏在在:“这事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生怀孕五次,却都留不住。
这对任何一对夫妻而言都是打击。
尤其是在提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更是难以接受。
苏在在摇头:“这是他们硬要结合注定要承担的业果,是天道的规则,谁也更改不了,如果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郝老爷子听出了玄机:“在在,你是说可以改命?”
“嗯,但是代价很大,尤其是他们之间又不是一般的业债,要承担的代价就更大了。”
“什么样的代价?”郝老爷子问。
说到底,郝修杰也是他儿子,要做到一点儿都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苏在在表情沉重:“生命。”
郝老爷子心头一惊,不敢再问下去了。
这一夜郝秋白没有回来,说是监狱有人越狱,他们连夜去抓捕了。
苏在在睡醒时,人在天花板上飘着。
她缓缓落在床上,捏了个诀,拿了个符纸,撕成小人儿,弹了一下,小人儿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样。
“师父,您说我该不该帮二伯伯他们呢?”
小人儿跳到她头上,手点着她的头,好像在教训她一样。
苏在在把小人儿拿下来,放在床上。
“师父,您正经点儿,我是很认真在问的。”
小人儿做了个托手的动作,耸了耸肩膀,然后就溜了。
符纸瞬间没了生气,平落在床上,如废纸一般。
“小气吧啦的师父,每次都让我自己拿主意,坏透了。”
苏在在把符纸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洗漱后换了一身英伦公主风的小裙子,白色的荷叶花边衬衫配棕色格子,可爱极了。
“爷爷早安。”苏在在下楼看到餐桌上只有郝老爷子一个人,“爸爸还没有回来吗?”
郝老爷子摇头:“你爸爸忙公事经常几天几夜都不回来,常事儿,不用管他。”
浓密的山林里,逃犯已经跑了一夜,腰酸背痛腿抽筋,又饿又渴,嘴唇干裂,看东西都快重影了。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抓回去,看身后没人,便想在这林子里先找点儿吃的喝的垫补垫补。
巧了,苏辞他们今天有任务,就是在这片林子里找任务袋。
“苏辞,前边好像有水声,咱们先喝点水再继续吧,渴死我了。”苏辞的同伴叫张栩,也是被家里丢进来历练的。
张栩喝水时,苏辞小心留意着四周,因为他们是竞赛制,所以要谨防其他小组的偷袭。
等张栩喝完,换他警戒,苏辞喝水,两人配合的倒是挺默契。
“有人!”
苏辞的听力很敏锐,这都是拜那几年地下室生涯所赐。
他猛地抬头,看向从林子里窜出来的人。
四目相对,苏辞和张栩都把那人当成了来抢夺任务袋的对家。
同样的,他们也可以抢对方的任务袋。
张栩‘嘿嘿’一笑,“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苏辞,包抄!”
两人铆劲儿就追了过去。
逃犯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山里会有俩孩子,更没想到那俩孩子眼睛跟狼似的,看到他就追上来了。
他跑,他们追,他插翅难飞。
苏辞最先拦住了那个逃犯,近距离接触,他才注意到这人的不同。
穿的衣服也不对劲,而且慌里慌张,岁数也太大了点儿。
可万一是队里特意给的障眼法呢?
苏辞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直接冲上去虚晃一下,来了个扫堂腿。
这个逃犯也不是啥狠茬子,当初完全是经济犯罪进的监狱,简单来说就是个书呆子,毫无战斗能力。
就这么被苏辞撂倒了,但他智商高,善于利用地形跟苏辞斗智斗勇,两人周旋了一会儿,张栩也赶过来了。
两个围一个。
那人突然开口了:“小朋友,你们放我走,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万。”
张栩‘呵呵’一声:“一百万?你瞧不起谁呢?”
都是被家里丢进来历练的,家世能差到哪儿去?
一百万在他眼中只是个数字。
金钱行不通,这逃犯也来了狠劲儿,趁着苏辞和张栩扑过来的时候,抱住他们一直向山下滚。
中途遇着什么石头啊,树木啊,都有俩孩子做垫背,他倒是没那么容易受伤。
苏辞的头磕到了石头上,血流了出来,他才觉得不对劲。
“不对,他不是队里的人。”
张栩在家里就是小霸王,到部队里整天被训的跟孙子似的,正窝着一肚子气,这会儿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傻大个儿给制服了,说出去还不丢死人了?
“苏辞,弄他!”
俩人一个用手肘去撞逃犯的头,一个用膝盖去顶他的小腹。
苏辞甚至用牙咬住了那人的耳朵,死死不肯松手。
就这样,他们一直滚到了下边的公路边,三人身上都是不同程度的伤。
苏辞和张栩俩人凭着最后的力气把人死死按在身下,正想着该怎么通知队里,几辆警车便追了过来。
第一个下车的就是郝秋白。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