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本尊!
轰隆!
第三波劫雷终于降临,这一次的范围,相比于第二次又缩小了不少,相应的,威力也增加了许多,在那万道劫雷之中,一道粗大的血色雷柱从血云中心霹落,目标直指太古魔猿。
吼!
太古魔猿暴吼一声,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居然硬生生再次拨高数尺,仅管只有数尺,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以太古魔猿为中心,方圆数千丈内充斥着一股如星光般的,亮紫色的光辉,太太古魔猿脚下,地面粉碎。
一丝丝血丝爬满了太古魔猿的瞳孔,血液奔腾,脑海中关于太古魔猿所具有的能力一一苏醒,记忆被唤醒,本能也被唤醒。
一丝丝煞气,由弱到强从太古魔猿体内迸出,到煞气最浓烈的时刻,太古魔猿脑海里只余一片血色,和无尽的杀戮欲望,再无敌友,唯有毁灭。
吼!
一声暴吼,太古魔猿双臂一矬,脚下,数千丈范围内,大地如波涛般起伏,无尽的尘土似化为了海水,被一股极大力量操控下,惊起数千丈之高,一道道向着太古魔猿汇去。
吼!
无尽的紫色光辉涌入那如涛的泥土之中,那至少亿吨计的泥土悬浮在太古魔猿身周,迅速成形,化为数十颗梭角毕露的硕大紫色流星,随着太古魔猿一卷重重轰出,以惊人的声势向着头顶那道劈落的血色雷柱轰去!
轰!
轰!
轰!
一颗颗巨大的由泥土混合着紫气化成的星辰被那头顶轰落的血色劫雷轰碎,每一颗紫星碎裂都会散为一层氲氤的如轻纱般地紫色云雾,那血色劫雷在穿过紫色云雾时,不断色泽还是强度都减弱了不少,到了最后。直接和太古魔猿轰出的一拳相触!
轰隆!
如天崩地裂般,所有人睹了太古魔猿的强悍,一拳,硬生生的凭着强悍的肉体力量,将还剩大半力量的劫雷硬生生的轰碎!
吼!
又是一声嘶吼,太古魔猿的身体发出咔嚓嚓地声音,似是骨节与骨节的摩擦,肌肉不断的拉伸。劫雷过后,太古魔猿的身形再一次拨高了不少,此时,已有接近于一万丈的身高了!
在太古魔猿度劫的同时,天劫波及范围之内,迟伤及一干黄金甲士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劫雷,闭上了眼睛,劫雷的数量虽然减少了不少。但是威力却更加恐怖了!
就在诸人待死之时,从新铸地南升大殿内,一圈柔和的光芒迸出,那光芒或者说是明亮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南升峰,在虚空中一扫。所有劈向黄金甲士的劫雷,顿时消失无踪……
“独孤前辈!……”迟伤惊呼一声,望向山峰那座大殿。
大殿内,独孤无伤静然而坐。身周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双目依旧紧闭着,没有丝毫出关地迹像。
吼!
双目血红的太古魔猿咆哮一声,一拳搞定天劫,兴奋的在胸膛上摆了一通,随后转过头来,目光盯着那些白衣战族,血红的双瞳收缩一起。随后狂暴地杀气破体而出,硬生生轰向那剩余的百来个战族高手。
轰!
一道道狂暴的战意破体而出,迎上太古魔猿发出的暴虐杀气,然而论禀性之残暴,天地间又有何物比得上太古魔猿,秉天地之浊气,吸纳阴邪、暴虐之气,浴血而生的太古魔猿其气势远非人力可抗。即便战族以战意克敌为长。但碰上这头暴虐的太古魔猿根本没得比,只是一波气势攻击。数十的战族神级高手已然受创,心神修为越高,感觉越深,受创便越重!
轰!
太古魔猿一步跨出,竟是数百丈之距,落脚之处,赫然是一名战族高手。
喝!
那战族高手右手一握,战刀在手,反手劈出一道通天刀气,人已斜斜向后飘落,巨大的巨气轰在太古魔猿身上,就像骚痒一样,只不过劈掉了太古魔猿身上地一些毛发。
吼!
太古魔猿红着双眼,身形一矮,身形压下,双拳已然重重的轰在地上……
有句话说波涛如聚,而此刻,在大地在太古魔猿拳下便化为了一片疯狂的海洋,脚下,整个大地崩裂开来,狂暴的劲气夹杂着泥土向着四面八方疯狂的迸射开去……
如此蛮力,已然看得众战族高手面无人色,在力量方面,人类与这头成熟的太古凶物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个战族高手,面如土色,一个个向着各个方向倒退开去,然而就算如此,还是迟了,那疯狂的毁灭气劲重重的撞在在虚空中飞退地战族高手身上,每个人都体验了一把力量地极致的感觉。
那感觉便如被数千座千丈巨山重重地轰在肉体上,劲气一波接一波,便在当时,体内骨骼便咔嚓嚓的断裂,胸腔几近干瘪,一个个战族高手身在空中便是一口血喷出,修为不过帝级的战族高手,几乎是当时惨死,身体被撕裂,血肉飞洒。近百亿年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只不过,那一次,太古魔猿发威时,身边有着无数的太古高手,神级无数,连至尊也被惊动,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之中,但是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是一头更加强大的太古魔猿。
无数的战族高手惨死,神级初境的高手,也根本无法与这头成熟的太古魔猿相抗衡,刀气无法破魔猿之体,而魔猿的力量又无人能抗,战斗是一面倒的情况,整个剑域成了太古魔猿手中的玩偶,变得支离破碎,大地处处沆洼。
“大概除了至尊。便再无人能在力量方面与这太古魔猿相争了……恐怕帝君也是不行的!”战罗张大了眼睛,他领队的那支部队现在只余下他一人了,其余人全在天劫地余威之中被轰成了碎片。
“这里,根本就是地狱!天啊……我们到底进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战罗呻吟一声,抬头看看天空,劫云依旧未散,但短时间内,却没有再次落下另一波劫雷的迹像。战罗守全感受得出来,下一波天劫,只怕是最后一波了,而且将是威力无伦的一波。
“我需要尽快的赶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知战帝……一头成熟的太古魔猿……天啊,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战罗失神的呓语着,脚下一跺,已然沉入地底。便在他沉入地底地刹那,一股极其阴冷的感觉涌上心来,那是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战罗身形一滞,神识扫过,却又什么也没发现。一咬牙,快速向着剑域边沿跑去!
地底,本尊银白的双眸在战罗身上扫过,迅速移开来。抬头看着天空,那种冰冷无情的银白双眸穿过无尽的泥土,岩层,直接投向天空!
在这一对眸子之中,不存在天空,不存在大地,不存在岩石,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去其虚妄,留其本质。
在这双眸子中,看到的只有无数纵横交错地脉络,还有或激或缓的能量脉络,在这双眼睛的世界里,有着无数的白色丝线,看似紊乱。实则循其规则的运转着。而除劫白色地细丝,便是那无尽的漆黑的虚空。沟通整个宇宙……
本尊眼中只余理智,一切都以规则的分析与推演为要,要不互相冲突地情况下,对已有利,对分析与推演新的规则甚至法则有利,本尊才会去做。
本尊的世界之中,没有时间,但本尊最缺的,却是,时间!
本尊的目光在太古魔猿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这头凶兽变身的能力,经起了本尊一丝丝兴趣,不久前,本尊附身第一分神肉身上,见识到了魔界魔神的庞大躲体,这头太古魔猿看起来,比那些魔神还要强大得多,临收回神识之际,第一分神曾一个劲地问过,能不能研究一门功法,让他也来他终极变身,变得像那些魔神一样高大。
对于其他几个分神的要求,在一种近乎本能的影响下,本尊总觉得优先考虑一下,当然,其前题是不影响到对规则的推演。
目前,放眼整个太古,还没有人能在规则的理解方面,比上本尊,对于规则的推演已经进行到了一定的高度,随着推演的进行,本尊渐渐地发现,规则地复杂程度远远的超出自已地预料,每当一条规则分析近乎完结的时侯,总是会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新的衍生分支,这些新的衍生分支与推演所得的该规则信息有着一些区别,然而当本尊继续推演的时侯,却发现,这些衍生分支,却突然消失了,仿佛它们本身只有这么长一般……
是的,就是用‘长’来形容,每一段规则,都涵含有不同的信息。而那些衍生规则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本尊暂时还不知道,但由于这些衍生规则的发现,本尊对规则的推演却渐渐慢了下来,再才有时间答应第三分神在离去之前的请求。
“很庞大的能量,非常庞大!”本尊目光扫过苍穹,那些血云,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堪称恐怖的庞大毁灭性能量。
只要是能量,就能被利用!对本尊来说,便是如此简单。
轰隆!
最后一波天劫终于降临,整个视野之内,都是红光,天地一片血红,面积广大的超出人想像的红光扑天盖地而来,这一次,不再有劫雷,只有一波攻击,一波毁灭性的攻击!
咔嚓嚓!
那面积覆盖整个剑域的庞大劫雷尚未逼近,那血光中蕴含的能量,已让大地变得极度干燥,开裂,大地在那劫雷庞大的罡压之下,呻吱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布满整个剑域,深得难以想像的裂缝内,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传来,随后沸腾的岩浆从裂缝中喷薄而出,岩浆很快将整个大地淹灭,到处都是血色,这是一片血色的海洋!
轰隆!
剑阁所在的山峰发出一声脆响,随后齐中而断,上半部倾倒着,从峰上滚落,而另一面,南升峰虽然没到,但却被那无形的巨大压力硬生生压低数百丈,整座山体都抖动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塌坍。
吼!
太古魔猿站立在大地之上,目光从瘫倒一地的战族身上移开,注着天空,注视着那毁天灭地的血光,发出一声愤怒而不甘的吼声。
如此庞大的威力,根本与它流转于血液中的印象不符,这哪是天劫,根本就是天罚,若是劫雷降下,其中蕴含的威力,足以将整个剑域范围以内的一切完全毁灭,包括皮粗肉厚,防御变态力量惊人的太古魔猿在内!
那声愤怒而不甘的洪亮咆哮远远的传出剑域,便在那吼声中,最后一波威力加强了千倍不止的劫雷降临了……
南升大殿周围,突然一黯,所有光华都似被吸入了一个黑洞,那南升大殿便是那个黑洞,那无尽的黑暗只持续了片刻,随后一声清越的剑鸣划破虚空,一道道剑气从众剑阁弟子体内破出,汇聚在一起……
裹夹在黑暗之中的南升大殿中,一道璀灿的光芒迸出,逞旋涡状将所有的黄金甲士护在其中,在血色的世界中,那片莹白的光芒谓为奇观,堪称天地间一朵奇葩。
地底,本尊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威力恐怖,面积广大的劫,脸上漠无表情,一道无形的半透明光罩从本尊体内迸出,瞬间扩大到无以复加,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横扫整个天地……
在这一刹那,每个人的记忆之中都产生了一丝细微的淡痕,在记忆之中,只感觉到天地突然一黯,就好像一个人眨了一下眼睛一样。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变了,漫天的劫云,足以毁灭整个剑域上百次的恐怖劫云自头顶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
没有人知道,在不足一刹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头顶那毁天灭地的劫云突然之间便消失无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风瘫倒在地上,手肘撑地,喃然道……
远远的,站在剑域边沿的战罗抹了一把汗,长长的缓了口气,正准备踏出右脚,突然之间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