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景烜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对褚欢无微不至,就差把东西喂到她嘴里了。
因为成了瞩目焦点,褚欢俨然成了主角一样。
还好老王妃疼爱景烜,也对褚欢很是喜爱,对两口子当众秀恩爱很是赞许,不然这跟砸场子没区别的当众娇宠,也真够惹人厌的。
反正宴席上,大家都没眼看。
男的看不惯景烜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皇子,竟然这样伺候一个女人用膳,简直是有失体统尊严!
女的则是各种酸,羡慕嫉妒恨都有,还有一些嫉妒过头了,觉得褚欢这样也没什么好,夫君再宠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毁容体弱的?
然而,老王妃欣慰高兴得不行,眼睛都被笑没了。
寿宴结束后,宾客散尽,不用想都知道,今日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京城。
因为衍王府很有可能有人暗中和英王勾结,景烜去和衍王谈这件事情了,褚欢又到了老王妃这里。
哦,是老王妃要给她送礼物。
“这是老身当年嫁给先王时,宫中赐下来的头面,年轻时最喜欢,一直不太舍得戴,更别说送人了,本想以后用来陪葬的,如今见着你觉得合适,便送了你了。”
褚欢看着面前金光闪闪,并做工精细无比,镶嵌堆积着各色宝石的精贵头面,有种被金子砸在脸上的懵逼感。
这皇室的人,总东西都那么财大气粗么?
老王妃见她呆愣愣的,觉得很是有趣。
“你可别觉着它原本要随老身陪葬,就觉得不吉利,这不是还没派上这个用途吗?这头面做工精美华贵,适合美人儿,正好配你,拿着吧。”
褚欢神色微囧:“我是来给您贺寿的,结果我没给您送礼,反倒是您给我送,我总有种心虚之感,不太好意思拿您的东西。”
老王妃一个摆手:“嗐,这有什么的?你和烜儿是夫妻,他送了不就是你也送了?何况,你还许了帮老身调理身子的诺,这可比那些冷冰冰的身外之物贵重多了。”
这么一说也是。
于是,褚欢就毫无心理压力的接过了装着整套头面的精致檀木盒子。
“谢谢叔祖母。”
身后的拂兮忙上前接手。
老王妃抓着褚欢的手,笑眯眯道:“适才啊,见着那小子对你那样好,老身高兴得很,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样过,便是以前的若安,他也没那么柔情耐心的,可见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了的。”
这才是老王妃叫她回来的目的吧?
本来要等景烜和衍王谈事情,她和常安公主是在前面等着的,衍王妃陪同,可老王妃派人叫了她再来。
送礼是真,最重要的还是推销景烜那个滞销残次品。
褚欢莞尔:“以前他和安阳王世子妃不那么亲近也情有可原,毕竟还没成婚,总得注意分寸。”
老王妃无奈:“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的?”
褚欢只是笑眯眯的。
她随即想起正事:“对了,说起那位世子妃……”
她把要帮姚若安诊脉的事情跟老王妃说了一下。
老王妃有些惊讶:“你……一点也不介意她曾是烜儿的未婚妻?肯帮她?”
褚欢好笑道:“为何要介意?为何不肯?”
老王妃拧着眉,皱纹更深了。
她这般浑不在意的,还真是对那小子丝毫不放在心里啊。
“且不说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便是有,我为何要介意他过去的婚约,那是他的过去,与现在的我何干?”
褚欢坦然无谓的笑着:“姚姑娘是无辜的,她也不会是我的威胁,只有心胸狭隘的刻薄之人才会计较这些,而且同是女子,何必互相为难?说到底这种情爱纠葛里女人的冲突,男人才是祸首。”
老王妃不曾想,褚欢是这样通透的女子。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是。
老王妃莫名抓到了重点:“你这是在自夸自己宽容大方?”
褚欢囧了一下,掩嘴轻咳两声。
然后,她接着道:“如果她只是为了巩固地位,为不值得的男人生孩子,我是不会帮她的,可景烜说不是这样,姚若安只是自己想要做母亲,那我便帮她。”
老王妃叹气道:“若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你能对她毫无芥蒂也是好事,总归她当年是因为烜儿才遭受算计所托非人,烜儿说到底,也是欠了她的,能帮一些便是一些吧。”
褚欢深以为然,笑眯眯道:“嗯,是景烜欠了她的,所以这一遭出手帮忙,我跟他要诊金了。”
老王妃:“……你要了多少?”
褚欢:“一万两黄金。”
老王妃:“……”
扒皮都没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