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醒过来,林清乐那是头痛欲裂的。
想起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她就迷迷糊糊的,就去摸戴在身上的乾坤福禄袋,想要拿点治头痛的药吃。
哪知这么一摸,林清乐才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
意识到这个,她惊得抱着被子一下子就坐起身来:“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你醒了?”房中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在优雅自若的穿衣服。
宽阔的后背,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清晰可见。窄窄的腰身,修长的腿,即使在长裤的遮掩下,也能瞧出这男人的身材有多绝。
一时之间林清乐都看呆了,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听不到回答,席成回头看她。见她眼神勾勾的盯着他看,依旧戴着面具的席成,便忍不住笑了。
“怎么,林小姐昨天晚上还没有看够吗?”
“谁昨天晚上看你了?”惊醒过来,林清乐皱眉:“你少冤枉好人啊,我昨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了,我跟你可没什么事儿!”
穿上了上衣,席成转过身来。
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清乐:“我懂的,看小姐这个样子,若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恐怕就是哪个官员的家眷了。”
“偷着出来找乐子,不想被家人夫君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天香楼素来有规矩,绝对不会叨扰了客人的家事,小姐就放心吧。”
看席成这样,这是一口咬定了,昨天晚上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林清乐就一把扯过了放在床边的衣裳,囫囵几下穿好了,这就从床上蹦起来。
以站在床上的身高优势,指着席成的鼻子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这仙人跳,本小姐看不懂不成?”
说着,林清乐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然后冷笑道:“我的脉象虚浮无力,这是中迷药后的明显症状。你昨晚上为了不履行伺候入幕之宾的职责,居然对我下药。我要是把这消息传出去,你们天香楼,包括你席成这块金子招牌,就砸了个稀巴烂了吧?”
林清乐会医术,居然连被中了迷药都能把出脉来,席成就愣了愣。
反应过来之后又笑道:“小姐非要冤枉我,那么席成也无话可说。若是小姐觉得亏了,咱们现在也能履行职责。”
说着,席成就一把抓住了林清乐指着他的手指,放到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另一只手又快速的勾住林清乐的腰,直接把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啊!”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居然被一个男倌人调戏至此,林清乐气得大叫。
用尽吃奶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席成,这才光着脚落在了地上。
然后她咬牙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毕竟大元朝第一美男也不过如此,本小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丢下这话,林清乐抓起外衫和鞋子,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厢房。
慌乱间,席成看到了林清乐光着的手臂上,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他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深邃了起来。
天字号厢房的外头,桃儿和双儿一早上都在等着。
一看林清乐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双儿都快吓得魂都没了。
赶忙的迎上去,一边眼疾手快的帮林清乐穿衣服。一边带着哭腔道:“公子,昨天晚上被欺负了是不是?都怪双儿没用,双儿都保护不了公子。”
昨天晚上,她们本来想要阻止事情的发生。
可是哪知道天香楼的打手们,直接把她们扔到了一间房子里面关了起来。
一直到刚刚才把她们放出来,她们赶紧的就来了这厢房外。
“别哭,我没事。”看双儿着急成这样,林清乐就揉了揉她的脑袋。
倒是桃儿胆子大,看林清乐毫不在意的模样,大咧咧的就道:“就是,就许他袁司延侧妃夫人的一大堆,不许我们家小姐找个贴心的人了?”
“反正都说要和离了,等我们小姐恢复了自由,我看这席成公子配我们家小姐也不错。毕竟他也是才貌双全,虽然身份欠缺了点,倒也勉强可以。”
桃儿这胆子,比起林清乐的也逊色不了多少。
双儿被她吓得,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林清乐整理好衣裳,拿着扇子,各自敲了两个小丫头脑袋一下:“好了,你们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赶紧回去吧。”
一夜未归,回去都不知道如何跟爹爹娘亲交代,这次是真闯祸了!
从天香楼出来,林清乐一路狂奔,回到了荣北将军府外。
可一到府门口,居然看到宫里的马车在那里,显然是要来接人的。
林清乐一瞧,着急的直拍大腿:“糟了,这下完犊子了!”
说着就转身,绕到了将军府东边的围墙根,找到了她之前没少钻过的狗洞。
手脚并用的,灵活的就钻了进去。
靠着对将军府的熟悉度,林清乐很快回到了养伤的院子。
这刚一进院门,着急得直打转的朱云楚,就一把拉住了她:“王妃娘娘,你究竟是去哪里了?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要召见您和晋王,这人都等了大半天了。”
她是一直以林清乐伤重嗜睡的理由拖延着,可是如果这人再不出去,可就没法交差了。
“我知道了,马上换衣服进宫去。昨晚上有点事情处理,没来得及回来。”都不敢瞧朱云楚的眼睛,林清乐丢下这话,赶紧的进了内厅。
三下五除二的,林清乐就换上了觐见皇帝皇后时应该穿的王妃服制。
头戴蓝翠雏凤冠,坠下的珍珠长串,把林清乐衬托得贵气又惊艳。
一袭对襟金织大红色长袍,更是令她平添几分威严。
瞧着一切妥贴,朱云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领着人,去了将军府门口那边。
皇后宫中的人,早就等的有些个不耐烦。等林清乐出来,这就把人迎进了马车,急匆匆的朝着皇宫而去。
到达了朝阳门,马车就缓缓停下。林清乐在桃儿双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来。
而此时,坐着轮椅的袁司延,明显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姗姗来迟的林清乐,袁司延冷笑:“母后召见你都敢拖到这个时候才来,林清乐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