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米的距离，这么浅，屈东廉伸出利爪，龙力附着其上。
顶尖爪类武技，那只有天际阁才有。
屈东廉能淘到的，只有一些大众武技。
即便如此，这些武技，在他手上，也能发挥出不弱于龙战师的威力。
左后前后上下划拉一番，坚实的地面随之松动，变成细小的碎块。
无需弯腰，继续动用龙力，将这些小碎块包裹，一一清理出去。
很快，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小坑。
接下来的距离，屈东廉不敢继续使用爪子了。
谁知道空间碎片是个什么东西，若是质地柔软，一下子就切碎了，那岂不是要懊悔很长时间。
剩下的几米，屈东廉小心翼翼，是用铁锹一下一下挖出来的。
直到，屈东廉挖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石头。
挖到了这个石头，小云异常兴奋，没错，就是它。
一个石头，竟然是空间碎片？
换做任何一条龙族，神识扫过这个地方，都不会认为，这个普普通通的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
更何况，前面走远的屈甜和屈慧已经扫过这里，她们也没有发现。
“怎么处理？”
屈东廉询问小云。
“如果想要吸收最大化，那就直接吃下去。若是想要提升速度最快，那就是吸收其中的精华。对于主营，我建议吃下去。”
小云给出了建议，选择权却没有在屈东廉手里。
屈东廉尚未开辟自己的小世界，他还没到神龙阶段，还有一些时间，不需要那么着急，故而不需要提升速度最快。
慢慢培养，稳扎稳打，到了后期，才能有良好的基础，用于快速扩张。
屈东廉从龙储中取出一些龙水来，洗了洗，然后张嘴就吞了下去。
一个石头，剌嗓子，屈东廉皱眉将之吞下。
小石头能有什么味道，泥土的土腥味，再就带着一点点咸味。
吞到肚子里后，神识一直追随着它，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当它进入胃里，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在胃酸的作用下，石头的表面快速分解，露出了其中橙黄色的内核。
这个内核非常柔软，就像面团一样。
和吃食物吸收不同，它靠近胃壁后，就分出了非常细的一股。
被胃壁的吸收通道捕获，进入血管，顺着血流，以循环的龙力为动力，朝着大脑进发。
该说不说，这吸收的速度确实很慢。
屈东廉估算了一下，按照这橙黄色物质先头的进发速度，差不多要1世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龙气化的大脑。
至于这团橙黄色的内核，想要全部进入血液中，需要的时间也不短，屈东廉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2世的时间。
“不愧是伦家的主营，不管是进行速度，还是吸收速度，都非常快！”
小云探查了屈东廉的身体后，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屈东廉没见过其他龙族吞下空间碎片，对于小云的夸奖，没有对比，自然没有概念。
“我有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屈东廉见此，便不再关注，若是有什么事情，那至少也要2世之后了。
转而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一个任何异世界穿越者都会有的疑问。
“我们是不是生活在其他智慧生物大脑开辟的世界中呢？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可以无限套下去么？”
屈东廉开口问道。
“可以肯定，不是。”
小云的形象在屈东廉的脑海中出现，摇了摇头，坚定的否决道。
小云心想，这个问题确实很幼稚。
开辟空间，可不仅仅需要空间碎片，还要凑齐其他东西。
首先是能量，一个空间拥有多少能量，将决定了这个空间的上限。
例如屈东廉的等级是神龙，这个时候开辟出来的空间，其中蕴含的所有能量之和，不会超过其吸纳的能量。
其次是大小，一个空间的大小的上限，是其所在的世界决定的。
在一界内，其空间大小是不可能超过一界的。
同理，在神龙界，屈东廉修炼出来的空间，不可能超过百界。
假设，屈东廉修炼出了空间，其空间大小超过了百界，那么他还能回到神龙界么？
这个问题，要从分为几个维度来考虑。
将神龙界比作一个脸盆，屈东廉还是小蝌蚪的时候，随意遨游。
当屈东廉长成了一个比脸盆还大的青蛙，他的爪子，还是能伸进脸盆中的。
换而言之，作为整体的屈东廉，可能回不来了，那化整为零，屈东廉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还有一层限制，就是功法，确切来说，应该是魔功。
“主营，猜一猜第一个成功开辟出空间的龙族，是谁？”
小云讲了能量和大小后，反而卖起了关子。
至于答案，很简单，自然是小云嘴里的老头子，是得了其传承的算神。
在得到小云的肯定后，她继续讲述起来。
历史上有很多惊艳绝伦的龙族，他们都尝试过去开辟空间。
然而，结果无一例外地失败。
算神总结前辈经验，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如何获取空间碎片。
在屈东廉看来，属于常识性的认知：没有物质基础，如何开创空间哩。
根据算神的推算，空间碎片源自何处，是小云曾经吞食过的精石，也就一界碎片。
将精石敲碎，大小要低于一个限度。
一般来说，也就是屈东廉找到的那块空间碎片大小的程度附近。
在空间碎片被逐渐包裹的过程中，其周围会出现空间石，那是制作龙储的必要材料之一。
如果时间足够长，空间石吸纳了足够多的空间力量，其中就会出现空间原石。
将空间原石掠夺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播种下去，就能大量培养空间石。
对于空间原石来说，培养出空间石的代价，就是自身退化为普通的空间石。
如何破碎精石，难道拿一个大铁锤来敲么，八十一大锤，四十一小锤？
空间之力将它们紧密锁死，唯一的办法，还是神龙的一句无心之言：使用魔功呀，那不是号称什么玩意儿都能吞噬么。
算神大受启发，搜刮了很多魔功，发现是有一点效果的，却很差。
算神心想，这道路是正确的，只是他暂时还没找到最合适的魔功。
“那个连空间碎片都能吸收的魔功，是什么？”
屈东廉立即询问。
“主营不正在运行着的么？”
小云的一句反问，让屈东廉呆滞当场。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屈东廉接触到的第一部魔功，就是源自于白绫的《三吸魔功》，出道即巅峰。
这后续还搜寻个球啊，屈东廉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龙王试炼中出现的魔功，会不会就是《三吸魔功》呢？
如果没有小云的讲解，屈东廉认为可能性不高于一成。
而现在，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低于五成。
直到这个时候，屈东廉才后知后觉。
神龙分身都在使用的魔功，难道会差？
这肯定不可能，不仅如此，神龙成长路上，应该使用的是最顶级的魔功。
还有一个佐证，那就是九华城。
它在算神山脉脚下，这里面必然和算神也有着某些关系。
不过，屈东廉并不打算放弃继续寻找魔功。
即便《三吸魔功》以超过五成的概率，会是龙王试炼中使用的魔功。
这仍然不影响屈东廉继续寻找魔功，广撒网，才能多捞鱼。
纵身一跃，从小坑里面跳出来，屈甜和屈慧已经走得更远了。
屈东廉加快脚步，赶紧追上去。
来到这处遗迹，能遇到一块空间碎片，已经是收获满满了。
然而，没跑几步，小云的惊呼再次响起，又是一枚空间碎片。
和上一次一样的深度，唯一的区别，就是吃进肚子里后，其核心的颜色不是橙黄色的，而是墨绿色。
颜色的不同，也就意味着，它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
这里，又到了小云的科普时间。
从一界至万界，分别是淡红、橙黄、墨绿、靛青、黛紫。
也就是说，之前的一枚空间碎片是源自十界的，而现在发现的则是源自百界的。
百界，屈东廉目前见过的，只有一个，神龙界。
换而言之，屈东廉能发现这玩意儿，这个庞大的世界中，还有其他类似于神龙界的存在。
这就是一个正确的废话，每个城市附近都有那么多小窗、大窗，它们连接的就是各类世界。
在这个地方，竟然能发现2枚空间碎片，这绝对是大赚特赚。
接下来就算没有任何收获，也都不虚此行了。
然而，当一只蟑螂出现在厨房里面，那么隐藏在厨房其他地方的蟑螂数量可不会少。
同样，当一块空间碎片出现在这种地方，屈东廉就意识到，他大概率要把附近认真搜一搜。
果然，就像屈东廉猜测的那样，很快，小云又有了发现。
“这个地方的覆灭，或许就和这些空间碎片有关。”
屈东廉一边放开手脚去挖，一边猜测道。
这里没有空间石的矿脉，更没有空间原石，而且这些空间碎片被保护得非常好，明显是有意为之。
只是，穿越时空那么久，这一时期的受益者，是屈东廉。
为了方便感知，在确定安全的前提下，屈东廉直接让小云的本体出现在附近。
有了本体的加持，小云的发现速度大大提高，发现效率更是成倍增长。
当小云将整个废墟都扫视一遍后，所有空间碎片都被标记出来了。
数量也不多，只有区区12个。
前面运气好，遇到了十界和百界的，后面几乎都是一界的，只有一次例外，是一个淡黄色的。
相比较另一个十界，这个十界就要弱一些，否则颜色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