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扣住薄烟的手腕,连拖带拽的离开。
他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怒气,下手的力道是真狠,薄烟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疼得脸色惨白,大喊大叫,“陆北宸,你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对,他就是发神经。
陆北宸回过头来,脸上乌云遍布,“薄烟,恭喜你,成功惹到我了。”
薄烟的胸口上下起伏,“我惹你?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吗,你难道还不满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啊!!”尾音未落,整个身体又被大力的拖走,这回陆北宸什么话都没说,甚至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薄烟疼得龇牙咧嘴,破口大骂,“陆北宸,你个疯子,神经病,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给我放手,放手!!”
可是不管薄烟怎么闹,怎么骂,怎么张牙舞爪的连踢带踹,陆北宸都置若罔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直到陆北宸把她拖进电梯,踹开房门,一把狠狠丢到床上。
太过用力,薄烟的身体深深陷入柔软的大床之中,一瞬间,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
“陆北宸,你疯了。”薄烟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脊背发凉。
天色已晚,室内只点着夜灯,男人站在她面前,脸部隐匿在阴影之中,薄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盯着她,恶狠狠的盯着她,周身的气息,很可怕。
“陆、陆北宸……”薄烟的声音在发抖,身体在发颤。
暗色的光线中,薄烟只见男人活动了下脖子,抬起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扯松了领带。
薄烟意识到了什么,陡然间瞪大眼。
薄烟,快跑!!
心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
薄烟的身体比脑子还快,想都没想,便往外跑去。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头发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扯住,脖子因为惯性,猛地往后倾,疼得头皮发麻,“痛。”
“薄烟,你敢跑?”
宛若魔音贯耳,让薄烟顾不得疼,一心只想逃离,明知道他生气了,脾气一上来,下手会有多狠,她这个时候不跑,难道留下来等死吗?
可是陆北宸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拉。
薄烟不肯就范,手指死死的抠着门框,“陆北宸,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陆北宸怎么会放手,他非但不放手,还一根一根的,将薄烟的手指强行掰开,“装什么呢,薄烟?”
薄烟的身体再次扔到了床上,高大的身体顷刻间压了上来,冷言讽刺,“刚刚在包厢里,勾引人的本事不是挺大的吗?”
“张洪林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都上赶着陪人家睡,却搁我这里来装贞洁烈妇?贱不贱?”
这么多年来,夫妻一场,陆北宸却从未顾及过她的感受,相反总是变着花样羞辱她,现在更是升级到男女关系混乱,薄烟气得发抖,“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和他那么亲密?”陆北宸冷笑了一声,微眯着眼盯着薄烟,那种目光,伤人到了极点,“薄烟,张洪林那老东西你都吃得下去,当真是饥不择食,让人作呕。”
薄烟承认自己有被伤到,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呼吸都困难,“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和张洪林亲密,我就是要陪他睡,我就是饥不择食,可惜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宁愿陪张洪林睡,都不想和你睡。”
“陆北宸,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薄烟你找死!”陆北宸像是受到了刺激,冷气在眼中聚拢的同时,手已经掐上她的脖子。
“怎么,你生气了?”反正解释也没用,陆北宸不会听也不会信,那就干脆互相伤害吧,“对,你当然生气,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恶心我,我名义上也还是陆太太,这样光明正大的给你戴绿帽子,你当然不爽。”
“可是陆北宸,这是你逼我的,你要我赚钱的,你把我丢到春江花月逼我三个月赚两百万,我当个破服务员,怎么赚得到,不得用点别的手段啊?你知道的,我为了薄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唔唔……”
“你给我闭嘴。”话还没说完,薄烟的嘴巴便被堵住,男人的眼里冒着血光,像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薄烟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的拳打脚踢挣扎,“滚开,不要碰我。”
她越是挣扎,陆北宸越是生气,态度越是强硬,男女的力气本就存在悬殊,更何况陆北宸爱泡在健身房,那力道对于薄烟来说,是绝对的压制性。
整个过程,薄烟疼得直打哆嗦,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干呕。
男人怒极反笑,“你天天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要我回家,不就是叫我回来睡你?怎么,现在倒是装起恶心来了?”
薄烟苍白的嘴唇,染出了苦涩的弧度,她每天打电话,发信息要他回家,不过是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了饭菜,想要和他一起吃饭而已。
“薄烟,且不说你是装的,就算是真的恶心,你也得给我忍着,别忘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是你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求来的,你自作自受,活该。”
陆北宸说得没错,她自作自受,她活该。
当时陆北宸不肯答应她的交换条件,宁愿陆氏破产都不愿同她结婚,是她非得要强求这段婚姻,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是她薄烟,亲手把自己推进这个火坑的。
她一边干呕,一边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陆北宸极度不满她的反应,甚至因为她的恶心,火气不断的往身上窜,他索性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不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近乎残忍的,一遍遍在她身上发泄怒火,完全不顾忌她到底疼不疼。
薄烟很疼,被陆北宸折磨得很疼,癌症晚期,脑袋更是疼得要爆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