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格雷下了马车,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雕像,和命运神教一样,这里也矗立着生命之神卡萨的雕像。
雕像下还有几个身穿浅绿色衣袍的牧师正在祷告。
由于他们本来就耽误了不少时间,也来不及再仔细观察,径直进了大教堂。
这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空气中仿佛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耳畔似乎还能听到鸟的鸣叫,任何进入这里的人都能感觉到心旷神怡,都会赞叹生命的伟大。
“赞美生命之神!”商人也不由得赞叹出声。
大教堂里的装饰也清新而又自然,与其他教堂一味追求金碧辉煌的风格很是不同。
“几位是来参加花展吗?”门口的牧师微笑着询问,应该是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神力波动。
“是的。”
“在二楼,已经开始了,目前进行到了第八位选手。”牧师介绍着,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极为宽阔的展厅,里面的布置果然和菲尔·格雷在命运之眼场景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里不似广场上拥挤,并且连观众也拥有自己的座位。
他们来的迟了,只能在最后排就坐。
菲尔·格雷也注意到了那个穿着浅绿色衣袍、手拿权杖的老者,他正坐在第一排,在他看到的场景中,这位老者会为伊莱颁奖,并给予他那盆诡异的花,可能是生命教会在杜尔城的大主教?
台上的花展还在继续,一个少女走了上来,她身穿白色的长裙,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手拿着一支紫色的花,像是玫瑰的样子,笑嘻嘻的介绍道,“这是我培育的紫幽玫瑰,只要服下它的一片花瓣,就可以掩盖自己的神力波动,可以持续一天。”
少女当场摘下了一片花瓣放进嘴里,来展示花瓣的效果。
台下第一排应该都是评委,他们点了点头,又相互交流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分数。
接着是下一位选手。
商人兴致勃勃的看着,神眷者的花展与普通的花展果然不同,他们培育或者收集的花都会带一些特殊的作用,更为珍贵。
菲尔·格雷也很有兴趣,他还打量着前面的观众,这些人似乎大多是生命之神的眷者,他们身上都有浓厚的生命的气息。
台上先后展示了各种颜色和类型的花朵,它们有的能够凭借香气治愈病人,有的服用后能够制造幻觉,甚至还有能够用来作为武器攻击的花朵,真是争奇斗艳。
但是快到中午了,也没有见到伊莱上场。
“他不会不参加了吧,这样就没法证明你看到的事情的真实性,他就不用履行契约了。”帕特里克低声问道,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再等等吧。”
好在接近尾声时,就看到伊莱上场了,他依然那身黑色西装,风度翩翩。
“各位先生小姐,我今天带来的花绝对令你们震惊,我敢说就算是高级神眷者也会为它着迷。”
伊莱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朵白色的花,这花只有三瓣,看起来比较普通,并没有之前的那些花朵艳丽。
“我这花朵叫做重现青春!”
“各位美丽的夫人们,你们想回到青春的时候吗?细嫩的如牛奶般的肌肤,红润的樱桃嘴唇,阳光般的金发……最美丽的花朵难道不是你们本身吗?”伊莱动情的描述着。
台下的一些女性神眷者有些意动。
“但是我们都知道,只有神道和准神级别的眷者才能突破时间和生命的限制,而那两个级别又离我们那么遥不可及。”伊莱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而我的这朵花却可以做到重现青春,只要服下它的一片花瓣,就可以在三天内回到你最美丽的时刻,这是生命之神给予我们的奇迹!有哪位夫人想要成为我展示的对象呢?”
有不少女性神眷者都举起了手。
“唔,就这位夫人吧。”他随意的指了一下。
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贵族夫人,她穿着黑色蕾丝长裙,有着一头灰色长发,气质高雅,面容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能看出她年轻时应该很漂亮。
“谢谢。”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带着几分惊讶的上了台。
伊莱亲吻了她的手背,又从那三瓣花上摘了一片花瓣,“美丽的夫人,请重温您美丽的青春吧!”
台下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这位夫人。
只见她的身上弥漫起白色的雾气,那是极其浓厚的生命的气息,就连远在最后一排的菲尔·格雷等人都能感受到。
不到片刻,白色的雾气退去,一位漂亮的小姐出现在原地。
依稀能看出这是那位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她依然是灰色的长发,看起来有二十几岁,碧绿色的眼睛如翡翠一般澄澈迷人,眼尾轻轻翘起,显得俏皮可爱,脸上和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嫩,像是刚刚做好的牛奶布丁。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伊莱手中的镜子,露出惊讶的神色,而这更使她完完全全的像一位充满活力的少女了。
“怎么可能?”
“天啊,赞美命运之神!”
台下的神眷者轰动起来,议论纷纷。
“各位,唯鲜花和美人不可辜负。”伊莱缓缓鞠了一躬,走下台去,一如那日在酒馆的表演。
“嘶,这夫人年轻时候可真是漂亮呀!”欧内斯特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生命之神在上,这是怎么做到的?”商人也无比惊讶。
看来伊莱果然会是第一名了,那么那盆可能是作为奖励的花应该快出现了吧,究竟是什么花能够引起这么多人死亡,台下的观众可都是神眷者啊。
菲尔·格雷陷入沉思之中。
伊莱引发的骚动很快平息了下来,片刻之后,那疑似生命教会主教的老者走上了台子,他笑着宣布道,“得分最多的选手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那就是伊莱先生,现在我将为他献上独属于第一的荣耀。”
来了!
菲尔·格雷紧盯着台上,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