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有这个说法呀?
希宁有点尴尬,她都是身体刚有点厚实,之前淡得就象一缕烟,被啃掉几口时,脑袋一动就往下掉,就跟个女鬼一样。
她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小石头,抡圆了扔了出去。但小石头扔出去一米远,就掉在地上了。
“噗嗤~”没想到墨冥居然被逗乐了。
不用嘲笑也知道,她弱鸡!
墨冥:“该去做任务了。”
希宁:“你就不能让我歇一歇,休息一下吗?我记得我在这里,就从来没睡过一次觉。”
墨冥:“去任务里睡吧,如果死了,保证长眠。去你的!”
好了,天旋地转,又一次的进入到了任务里……
希宁慢慢地醒了过来,看到的是粉白色纱帐,而此时屋外刚蒙蒙亮,弱白的光透过窗纸。
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白色的亵衣。手再摸了摸,长长的黑发被一根小布绳捆扎妥当。
帐外好似有人察觉,一个年轻姑娘在纱帐外的偏榻上起身,柔声细语地问:“小姐醒了吗?口是否渴,需要如厕吗?”
就连晚上都有人守夜,希宁一阵窃喜,这下当上古代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装作寻常刚睡醒的样子:“不用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马上就五更天了。”丫鬟回应。
“知道了,睡吧!”希宁又躺了下来。
丫鬟站起,掀开一边的纱帐,将花团锦簇的缎面被,帮她掖好。放下纱帐,又回到偏榻上躺下了。
屋内有股好闻的香味,应该是上好的熏香点燃后余香。从各方面看,用的都是极好的东西,身主是大家闺秀。
躺在柔软暖和的被子里,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简直是幸福呀!
总算这次身上没有伤,身体也没有稀奇古怪,也没身处什么险境中。什么宫斗宅斗,只要胆大心细,加上之前宫里宫女的经验,言语、行走姿态肯定没问题。
接受一下剧情吧!
顾菀馨,礼部侍郎顾庭瑞的嫡女。从小知书达理、谦孝仁和。年芳15岁,及笠之年即将议亲。但因为一件事而香消玉殒!
锦衣卫检举安王密谋造反,在安王府邸查出龙袍兵器。
曾朝天子震怒,安王及世子赐毒酒,孙及其他男丁守皇陵。而此事连坐、死罪、黥面、流放的有近万人之多。
顾庭瑞因和安王有姻亲,平时也有交往,被革职查办。
得知父亲被革职,在朝堂上当场押去刑部大牢。顾菀馨吓得魂不附体,得知父亲犯了大罪,十之八九在劫难逃。
要知道曾朝律法极度严苛,穿错衣服都会被罚。
有位军汉当街踢球,一身大汗后挽起裤腿。结果,公差发现后将其立即拘捕,依律判决砍去挽裤腿的脚。挽裤腿就“违制”,“僭越”的罪会杀头。
凡事贪墨一千文钱的贪官,都会绞死扒皮,里面塞上稻草放在衙门和闹市口。当时因为贪墨,曾太祖时期,从尚书到南方地区富户,从上到下杀了几万人,后来太祖自己都感觉杀下去,朝堂快没人了,这才“大赦天下”。
到了现在虽然律法有所松动,可象这种谋逆大罪,会夷三族、女眷送入教坊。
所谓教坊,就是官窑。
一个官家女子怎能进入教坊,供男人作乐?顾菀馨自然不想死,可悲惨的活着又有何意?
于是在锦衣卫冲入宅门的同时,顾菀馨在偏僻的柴房内,用一条腰带悬在梁上,结束了性命。花般的年纪却夭折了!
顾家无论男女全部打入大牢,随后被判流放,活着的人吃尽苦头。而在流放地,只有十三岁的庶女四小姐被流民玷污,跳了井。
一年后,安王案渐息。天子也不知道是象太祖一样感觉死的人太多,还是觉得顾庭瑞还可以用,于是将他又从流放地捞了回来,降三级,任礼部仪制清吏司。
好好的顾家,却已经是残的残、死的死。幸好顾庭瑞当时在大牢里未留下什么残疾,尚可上朝堂。对于天子之“恩威并施”,只有磕头谢恩。
任务要求:
1、不死
2、保全顾家所有女眷清誉
希宁长长叹息,伴君如伴虎,朝政瞬息万变,荣辱全靠君王喜好。如果顾庭瑞参与了安王反叛,那也算咎由自取。如果不知道,那简直就是亏大了。
叹息之余,感觉到任务确实在升级。象这种情况,不死应该挺得住。
可在这种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环境下,而且身主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要保全顾家所有女眷的清誉,这也太难了吧?
想到了什么,希宁猛地坐起来,大叫:“芙蓉,芙蓉!”
正在值夜,躺在床前榻上的一等丫鬟芙蓉猛地惊醒:“小姐,怎么了?”
希宁呼吸和心跳加速:“现在是几月初几?”
芙蓉奇怪地说:“四月初三。”
“糟糕!”希宁掀开被子就下床。
锦衣卫冲进顾家,抄家抓人的时间就是四月初三!
卯时上朝,此时顾庭瑞已经身穿朝服,手拿玉笏,站在朝堂上了。不是现在就是未来的半个时辰内,皇帝怒气冲冲地下令将若干涉案官员打入刑部大牢。而锦衣卫跑来抄家抓人,应该就在一个时辰之内。
希宁立即叫芙蓉去老夫人那里告知,自己草草穿上衣服后,头也来不及梳理,就开始整理细软,准备逃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反正逃跑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干。
芙蓉虽然将信将疑,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跑去报信。不一会儿,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不好了,老夫人不肯走。”
搞什么飞机呀!要知道任务里保全顾家所有女眷清誉这一条,如果被抓住,就是流放。在流放地遭遇穷凶极恶的流民,四妹被污跳井。
希宁也只有撩起八宝罗裙,对着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这一路上,除了早起正在扫地的老妈子,其他主子还在睡着。看到大小姐如此模样,都吓了一大跳,拿着扫帚一时愣住了。
快跑到时,院门是开着的,希宁放下裙摆,微微整理后,小碎步走进。
老夫人的大丫鬟麝香站在门口,微微行礼:“大小姐,老夫人正在等。”
希宁直接进入,只见老夫人正坐在客堂,而陪嫁乳母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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