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娇气王夫带子出逃10

陆时晏清清嗓子,仗着肚里还揣着崽,他扬扬下巴,嗓音懒懒道了句。

“还胖吗?”

“哈?”温璃微怔,这小骗子,还跟她记仇呢。

转而温璃眸底荡开笑,趁机凑上前偷亲。

“不胖。”

陆时晏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

他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念了句什么,嘴角轻轻上扬,表露出主人内心的小愉悦。

在哄人方面,温璃孰能生巧,记挂着他在外受苦,拧眉追问道。

“小晏子,我派人找了你这么久,你不早些到京都寻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跑到离京千里之外的平凉县?”

得知他的消息后,她毫不犹豫放下堆积如山的公务,马不停蹄赶来平凉县,只为千里追夫。

说起这事,刚还在笑的陆时晏:“……”

很好,戳到他的伤心事了。

不能让他一个人难过,想一下299还有什么错,再跟好孕组打个报告吧。

要惨一起惨,就算是统子也不能放过。

299:[……]-_-||谢谢宿主。

温璃说完,见他不答,拖长尾音奇怪道,“嗯?莫不成是在故意躲着我?”

搞错方向这种丢人事,是万万说不得。

陆时晏一脸哀怨,“说得轻巧,我连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不知晓,如何寻你。”

“还有街道上张贴的那些画像,那些衙役腰间挂着刀,逢人就问认不认识画像之人。”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又怎知究竟是寻人还是抓人。”

温璃:“……”言之有理。

温璃沉默一瞬,门外猝不防响起一路小跑的脚步声。

包厢的门被人猛地推开,陆时晏寻之看去,挑眉微惊,嘿~还是位熟人。

“小姑姑!”

来人难掩兴奋,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温璃快步走去。

温言安前两日神神秘秘离开客栈,今早才回。

刚到客栈就从温七口中得知,温璃也来了平凉县,他心下一喜,当即匆匆赶来。

想起什么,他硬生生停住脚步,停在距离温璃几步远的位置,不敢在往前靠近,神情难掩激动道。

“小姑姑是特意寻我来的?”

温璃:“…?”

门外,没将人拦住的温七心虚道,“主子,属下有错。”

温璃没应声,她一脸嫌弃,斜了眼温言安,悠悠反问:“本王寻你作何。”

她要找的是小晏子,要不是这会温言安突然出现,她都忘记她的大侄子温言安也在平凉县。

本是兴冲冲赶来的温言安:“……”顿时,满腔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可怜兮兮喊,“小姑姑……”呜呜呜小姑姑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不疼他了吧。

温璃不吃他那套,语调凉凉道:“闹够了就早些回去,你姐姐还在京都等你。”

听到这话,温言安垂首小声嘀咕,“…姐姐哪里是等我,分明是等我回京嫁人。”

他就是不想听姐姐的话,不想这么早嫁人,这才偷摸离京。

本以为小姑姑会帮他……

想着温言安略显失落垂下眸子。

温璃掠过他,喊温七,“派人将他把东西收拾了,晚些时辰同本王一并回京。”

生怕受罚的温七赶紧应声,“是。”

不得不跟着一块回京的温言安:“……”

激动的精神劲逐渐褪去,温言安耷拉着眼皮,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陆时晏听到他喊温璃,略感奇怪。

小姑姑?不应该是姐姐吗?

“这是你侄儿?”陆时晏偏头问她。

突然响起的声音惹得温言安抬首看去,这才注意到雅间内还有一道熟悉身影。

“诶?陆兄,你也在?”

见他同温璃说话,温言安挠头奇怪问,“陆兄,你跟小姑姑认识?”

陆兄?

温璃眸光微闪,斜了他眼,阴恻恻提醒道:“温言安,他是你姑父。”

上一秒还沉浸在不想回京的温言安:“???”

他看看陆时晏,再看看温璃,最后眸光停在腰间那双亲密无间的手上。

“啊…?”他呆呆眨眨眼,几度掀着唇,话脱口而出。

“可我还想让陆兄嫁给我姐姐…?”

温璃半眯着眼,语调危险道,“嗯?”

意识到危险的温言安:“…?!!”

他一向怕小姑姑怕的很,察觉到异样的他,当即冲温璃讨好笑笑,连声补充道。

“不嫁!不嫁也行…!”

呜呜呜本以为是姐夫,没成想是姑父,这不妥妥翻了个辈吗tat

听了一圈,约莫算是搞明白的陆时晏眼皮一跳,“他真是你侄儿?”

温璃沉吟一瞬,兴味浓浓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噙着笑答道,“也可以不是。”

陆时晏:“?”

温言安:“?”

温言安惊了,“小姑姑…!?”

这这这!姐夫变姑父就算了,小姑姑还不要他了??

温璃余光瞥了他眼,轻飘飘丢下句,“吵吵什么。”

“温言安,几日不见,你是将宫内嬷嬷教养的礼仪都忘了干净不成。”

温言安:“……”他连连摇头否认,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委屈巴巴瑟瑟缩着脑袋,没敢吭声。

陆时晏:“那他姐姐是…?”

温璃:“本王的侄女,景明帝。”

搞错关系的陆时晏:“…?”好好好,难怪温言安说起他姐姐的时候,皆是夸赞。

合着温言安说的,跟孩她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呐(〃>皿<)

眼看着俩人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误以为真被‘抛弃’的温言安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怯怯道。

“小姑姑,你真不要我了嘛……”

温璃稍稍抬眼,直言戳破道,“少装出这副可怜相。”

“你是什么性子,真当本王不知晓。”

“小言安,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喊人。”

被戳穿的温言安摸摸鼻子,只得放弃接着装可怜的打算,对上好友陆时晏打趣的眸光,温言安神情一窘。

迟疑两秒后,顶着自家小姑姑的目光,温言安嗫懦着唇,硬着头皮喊。

“…小,小姑父……”呜呜呜兄弟没了,姐夫没了,只剩个小姑父了。

陆时晏眼睛亮了亮,“诶!”

夸道,“好侄子!”

温言安:“……”tat

县衙。

自打平凉县令离开后,周宇总觉得今个眼皮跳的厉害。

饭吃了一半,没了胃口,频频抬首看向院外。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妻主出了什么事…?”

他嘴里低声念叨了句,又摇头否认。

妻主派人向摄政王提供了画像之人的线索,当赏才是,哪里会出事。

正想着,管家神色慌乱,连滚带爬跑进院,“不好了不好了——”

没等周宇询问,院内猝不防出现批陌生面孔。

皆身着劲装,腰佩长剑,为首之人神色冷然,喝道。

“主子有令,抓起来!”

“是!”

周宇一脸懵逼,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就被温九带人动作迅速丢入牢房。

周宇满脑门问号,尤其是看到自家妻主之时,更是震惊到了极点。

刚被平凉县令教训一通的周盼,头顶杂草,抱着膝盖缩在墙角。

周宇脑子轰然一响,急急抓着乌雅彤问。

“妻主,您不是跟着贵人领赏去了吗,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做着妻主在不久的将来升官发财的梦,结果好端端的,扭头却被关进牢房??

平凉县令看了他眼,冷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问问你的好妹妹吧!”

被点名的周盼惨白着脸,吓得缩紧了身子,更努力的将身子缩起,一句话也不敢接。

周宇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向妹妹,“小盼……”

狱卒不知何时赶来,手中拎着个趁手的棍子,大力敲了敲门,发出阵阵巨响,没好气道。

“喊什么喊!都快死的人了,有什么可喊的,不会真以为自个还是县令夫郎啊!”

周宇:“??”

狱卒晃着手中的钥匙,嘚瑟道,“诶!也是可怜嘞~马上就要被斩首示众喽~~”

周宇:“??”

瞥见一旁缩在墙角的周盼,狱卒好心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死是死了,但你好歹也留了个全尸,瞧见那个没。”

周宇回头看去,是自家妹妹周盼。

狱卒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打算,接着道,“她就惨喽,五马分尸嘞~~”

这话一出,周盼身子又是一抖,头都不敢抬一下,颤巍巍的不敢接话。

周宇:“??!”

“你胡说!”

狱卒白了他眼,“谁胡说,连摄政王都敢得罪,才只是判你们满门抄斩真是便宜了。”

周宇不敢置信,他还想追问,狱卒理也不理,本想说让他别再乱嚎,都吵到她睡觉了。

转念一想,狱卒又变了话锋,“算了,想叫就叫吧。”

狱卒讥讽道,“想说什么,趁着还有机会,赶紧多说两句吧反正你们马上就能长眠了。”

周宇:“!!”

说完,不顾身后的反应,拎着棍又悠哉哉离开。

诶,还没到换班点,再去睡会吧。

来财客栈。

温璃向他提起回京时,陆时晏并未惊讶。

若非299遭遇bug指错方向,他也不至于跑到离京千里之外的平凉县。

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怀里还揣着所剩不多的银票,同温璃一起坐上马车。

余下的,会有人负责收拾。

坐上温璃特意差人布置好的马车,一路上,连颠簸都不明显。

约莫行了半月,马车晃晃悠悠驶入摄政王府。

借着花丛的遮挡,一道身影小心翼翼探头看去,只依稀看到温璃伸出手,动作温柔,扶着男人下了马车。

距离有些远,模样看的并不够真切。

但仅仅只是个侧颜也让巧莲久久没能回神。

好,好美的人!

巧莲目送二人离开,口中喃喃的道,“他,他就是侧夫口中的陆公子…?”

陆公子与柳侧夫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如何相争。

巧莲暗暗咬牙,攥着帕子的手无意识收紧,意外抓到花丛的花刺,毫无防备的她,疼的痛呼出声。

“谁!”

落后两步的温七,笑嘻嘻的神情一变,转身冷喝。

巧莲捂着嘴,死死忍下到嘴的痛呼,瑟瑟躲在花丛后,生怕被温七发现。

脚步声传来,巧莲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几步远的温九眸光微闪,扬声喊道,“温七。”

“做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

“这就来。”

有温九发话,温七粗略扫了眼,见没异样,只当是自个听错,又快步追上。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巧莲长舒一口气。

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再次探出头,确定温七几人都走远了后,慌忙拎起衣摆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巧莲前脚刚走,转瞬间原处多了两道身影。

温七抱怨道,“直接把她抓到主子面前不就好了,哪里还有必要折腾这一遭。”

温九抿紧唇,瞟了她眼,没答。

催道,“先去禀报主子。”

温七撇嘴,不满嘟囔道,“就知道使唤我。”

“等我成了老大,等着被我使唤吧。”

老大·温九:“……”

她忍了又忍,默默攥紧拳,索性一脚踹了上去。

“快滚!”

整天就知道惦记她老大的位置,能不能想点别的!

温七踉跄了下,武力值不敌温九的她面色一变,见好就好,自觉逃离。

另一边。

清柳院。

巧莲一路小跑,赶回来时,整个人气喘吁吁。

她不敢停歇,又赶忙去寻柳侧夫。

“柳侧夫,不好了!殿下回来了!”

房内。

柳侧夫坐在温景渝身侧,耐心劝导着他功课一事。

小孩子四五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但柳侧夫早已将所有都赌在他的身上,自然看不得温景渝贪玩。

就连太医都曾为殿下诊断,怕是此生都将无嗣。

而眼下,他与后院中其他男宠相比,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多了个温景渝。

他是柳侧夫压下所有的希望。

巧莲声音传来时,柳侧夫在温景渝面前,也彻底宣告耐心告罄。

但他不能向温景渝发怒,而巧莲就是送上门的出气筒。

“殿下回府有何不好,说出此等言论,你是见不得殿下好不成!”

一顶帽子扣下来,直接把巧莲搞蒙了。

她慌张下跪,头不敢抬,颤着声音,说话结结巴巴的否认道,“奴才不敢!”

“再有下次,小心本侧夫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柳侧夫心下憋着气,转头又对温景渝温柔哄道,“景渝,将功课做完,等爹爹忙完再来检查。”

温景渝胡乱应了声,见柳侧夫离开,他手持毛笔,咧着嘴角笑。

毫不犹豫提笔在夫子布置的功课上,胡乱图画。

根本没将柳侧夫放在眼里。

不稍片刻,墨汁浸染,早已看不出功课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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