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罪臣之子凭子翻盘5

陆时晏?

惨遭流放的那个陆家陆时晏?

倘若此事为真,被宫中那位知晓……

届时凤云倾便是帝姬又如何,此等罪名,她那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

一想到这,宣王夫按捺不住的兴奋,迫切的想要从谢哲轩口中得出答案。

谢哲轩不负所望,嘴里还嘀咕念叨着。

“就是那个讨人厌的陆时晏!爹,肯定是他在云倾妹妹面前说我坏话……”

脸上的痛意反复不断的提醒着他,谢哲轩哭声止不住,“云倾妹妹竟然为了他打我!”

“爹,我要找娘亲,我要让娘亲杀了他!”

得了确切答案的宣王夫喜不自胜,就连谢哲轩脸上的伤都看顺眼的不少。

他赶紧安抚道,“好好好,等宣王回来,爹就带你去找娘。”

“我儿是有何事要找本王?”

门外传来动静,在外忙碌一日的宣王大步走来。

来时她便听下人说起谢哲轩不知怎的跑去东宫,得罪了凤云倾被罚。

她听了这事,不以为然。

寻思着凤云倾那丫头也才七岁,真要挨罚估摸着也就小惩大诫,不敢命人对她儿子动真格。

谁曾想——

宣王盯着床榻上的人儿看了半天,要不是谢哲轩连声喊娘,她还不敢相信。

“这,这是我儿?”

谢哲轩瘪着嘴又要哭,“娘亲,你不要孩儿了么?”

这声音,确是她宣王府的嫡公子没错。

宣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哲轩,同本王说说,到底是出了何事,不过是进趟宫怎还落了身伤回来。”

脸上的伤她知晓,是凤云倾命人打的,可他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又是怎么个事。

谢哲轩一阵心虚,没敢说自己这伤,一少半是被冬青打的,还有一多半都是自个被吓得摔的。

宣王夫红着眼眶,哭哭啼啼接过话茬,将东宫之事添油加醋又说了好一通。

到头来全成了凤云倾仗着帝姬身份所行的无礼之错。

“妻主,凤云倾实属过分。”

“哲轩他还只是个孩子,到底是所犯多大的错,值得凤云倾命人将他打成这样。”

“莫不成,她这是想要哲轩的命么妻主!”

宣王夫话音未落,谢哲轩的哭声随之而至,“娘亲,我疼……”

她的夫郎和孩子在耳边哭泣,大肆指责着凤云倾的荒唐之处。

宣王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流露出难掩的怒意。

她本就不喜凤云倾,话至嘴边更是脱口而出,“她敢!”

“本王领兵大扩疆土之际,她还是个毛头丫头!”

“哲轩是宣王府上唯一的嫡公子,她都敢命人打伤我儿,明摆着就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宣王按捺住怒意,斥道,“凤云倾欺人太甚,本王这便进宫向陛下讨个公道!”

宣王夫心下一喜,忙擦了泪,拉住宣王补了句,“妻主,还有一事。”

他压低声音,将陆时晏藏匿在东宫一事,尽数道出。

听此,宣王眸色微沉,“凤云倾将陆时晏藏在东宫?”

“哲轩,你当真没看错?”

谢哲轩狂点头,又犹豫道,“但,但是……”

“冬青姑姑说他不是陆时晏,只是东宫的小陆子……”

谢哲轩挠头感到奇怪,“娘亲,孩儿不懂,可那人分明就是陆时晏……”

宣王夫大喜,“妻主,那人定是陆时晏无疑!”

意料之外,宣王非但没有应和,反倒沉着脸摇首否认道,“不,冬青说了,他不是。”

宣王夫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妻主!”

他急道,“冬青所言不可信,她必然是听从凤云倾的吩咐才……”

“够了!”

谁曾想,上一秒还勃然大怒要进宫面圣为儿讨公道的宣王,这会反倒冷沉着脸,呵斥宣王夫。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莫要再提。”

顷刻间,宣王夫脸上血色褪去,惨白着脸,望向宣王的眸子此时也变的惊恐不定,更多的是对宣王突如其来的呵斥而感到不知所云。

他想不明白,区区一个罪臣之子,即便得了凤云倾的庇佑又如何。

没长熟的黄毛丫头罢了,论起朝中势力哪里比得上他家妻主。

唇被他咬的发白,宣王夫攥紧了衣角,迟疑许久,裹挟着哭腔的嗓音才敢道,“妻主,难道我儿就要只能吃了这亏不成……”

宣王眼底升起抹怜惜,她叹息一声,牵起宣王夫的手,宽慰道,“本王保证,今日我儿被凤云倾所伤,此事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但不是现在。”她强调道。

“本王还有公务要忙,哲轩这儿有下人照顾,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别累坏了身子。”

说完,宣王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出了院子。

谢哲轩呆呆看着这一幕,挠头搞不清状况,“爹,娘亲是不想杀了陆时晏吗?”

宣王夫也愣愣望着宣王离去的背影,他口中喃喃道,“为父也不知……”

谢哲轩不依,“不嘛不嘛爹,我要陆时晏死,都怪他云倾妹妹才会讨厌我,我就要杀了他!”

他扯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好不凄惨。

宣王夫心疼他,又厌恶凤云倾,心底盘算着陆时晏一事,被谢哲轩缠得紧了,他索性咬咬牙满口应下。

“明日,为父进宫一趟!”

他要进宫求见庆安帝,借此机会一来为谢哲轩讨个公道,二来也想挫挫凤云倾的锐气。

有了宣王夫的保证,谢哲轩抱着他胳膊,一口一个好爹爹,夸的他飘飘然。

内心对明日进宫一事越发坚定。

次日。

御书房。

辰时刚过,大内总管尚倩前来禀报。

“陛下,宣王夫求见。”

庆安帝方才换下朝服,漫不经意问,“他来做什么。”

尚倩想起宣王夫的连声嘱咐,她斟酌一番,道:“臣斗胆猜想,应是为帝姬昨日而言之事而来。”

昨日?

庆安帝闻此,神色不耐,“又是为了陆时晏?”

尚倩硬着头皮答道,“是。”

“不见。”

话音未落,庆安帝念及宣王,遂变了话锋,“罢了,让他进来。”

尚倩:“…是。”

巳时一刻。

不知宣王夫在殿前说了什么,只知引来庆安帝勃然大怒,对其厉声呵斥,并命罚其杖刑,夺去诰命夫郎的身份。

若非宣王闻讯赶来,为其求情,怕是牢狱之灾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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