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
不多时,宁七便低声开始求饶,越这样,气氛越是昧昧~
“说嘛。”
俩人只有寸距,互相沉浸在对方的眸子里,宁七软着音儿,“几号回来的?”
乔凛蹭着她的鼻尖,控制着喷薄的情愫,哑声道,“你晕倒后醒来的当晚。”
“那么早?”
宁七惊讶,“谁告诉你我家着火的?”
“这么大的事,需要谁告诉我?”
乔凛细细看着她,“小爷眼线多着呢,瞒我,你瞒得住?”
“……”
宁七无话可说了。
涩涩的笑笑,那岂不是,回来二十多天了?
难怪他说一直在。
等等!
她想到什么,“乔凛,那晚在我家墙外晃了一面的是你吧,你就在关珏的车里,对不对?”
“嗯。”
乔凛承认,“我既然回来了,当然要第一时间去看你。”
“……”
原来如此。
宁七彻底明白了。
就说那晚的关珏有些奇怪。
一直问她要不要见乔凛,还说自己要去陪什么密友。
合着……
宁七对着他的眼,苦涩的呵笑一声,“你居然那么早就回来了,那岂不是把我的狼狈都看到了?”
“我只看到了马三宝的坚强。”
乔凛沉腔,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三宝,我只恨那天没有再早到几个小时,这样,你就不会受委屈了。”
愁苦顷刻间又要溢出~
若不是三宝和关珏说过一番话,他不能妄动。
否,天知道他会对那五十号村民做出些什么。
“……”
宁七鼻子又要酸,摇摇头,“没,都过去了……”
忙补充道,“乔凛,你可别为了我在背后对那些村民们做什么,我说过去,就是真的过去了的。”
乔凛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她更不想乔凛为她去做错事。
他们双方,彼此太过了解。
“三宝。”
乔凛眸子深着,“你对他们,是不是很失望?”
“我……”
是的。
宁七凄然了几分。
胡秋月曾问她恨不恨那些进屋抢东西的村民,是不是很生气!
她说没有。
不是她圣母崇高,是真的没有‘恨’。
唯独有的,就是乔凛口中的‘失望’。
家里门锁被‘哐当’砸开的刹那,她的心从半空跌落进了泥底。
当时有其它的情绪遮掩,失望感并不明显。
回过味儿发现,所有的应激情绪都逐渐消失。
‘失望’感确系一直存在。
“乔凛,你要不要和我辩证个议题。”
宁七推着他的肩膀坐起,“人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我说本善,你呢?”
“辩证没意义。”
乔凛捏了捏她的脸,“马老板,咱们别跟自个儿过不去,我很小便知道,捧我的人未必是真心喜欢我,对我避而远之的人未必就是讨厌我,在背后道小爷闲话的孙子,亦并非恨我,至于善恶,考城隍里有文,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其恶不罚。”
顿了顿,他道出句,“你身处的环境是乡村,村民们本性淳朴,但不要用利益去考验他们的综合素质,他们没受过那个教育,达不到将心比心的境界。”
宁七瞬时开解。
三狗子真是她的指路明灯呀!
善恶是什么?
既是文化堆积出来的教养,也是人心底的一杆秤呀。
她垂眼笑笑,“这事儿我不纠结了,自己无愧与心,乐活就好。”
陆续捋出什么,既然乔凛什么都门清——
宁七看向他,“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暗处帮我,对不对?”
表面上,她是靠着自个儿熬过来。
回头瞧瞧,在一些关键事情上,她总有意外的‘幸运。’
信贷公司老板怎么认识她的?
报纸上并无照片,顾其明显是在撒谎!
江四海很凑巧的来看她……
并且就是做回收生意的!
更不用说这套房子!
哪里是天上掉馅饼,是下起馅饼雨了!
乔凛薄唇微抿,神色有些许的复杂,“会怪我吗?”
总是忧心,过分的施与援手会令她不舒服。
“顾其是你打好的招呼?”
宁七试探着问,“所以他才会痛快的借我钱?”
“嗯。”
乔凛坦然承认,“是有我的原因,不过他本身就是做信贷的,借给你钱他求之不得,我只不过起了个担保人的作用。”
那老小子完全捡着!
“四海是你叫去看我的?”
宁七接着问,:“因为江四海是做废品回收的,你故意让他找我?”
“嗯。”
乔凛颔首,“既然你要做他那行当,总得有人带带你。”
看!
三狗子才是她真正的金手指!
她的老天爷呀!
“……”
宁七哑然几秒,保持着冷静,仍有困惑,“可,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做废品回收的?我那天收完陈琳姐家的报纸,回到厂房就看到江四海了,他来时间点的特别巧,那时我才刚刚有做废品的想法而已呀。”
真的是一时兴起!
但凡早两三个小时,她都预料不到自己会做废品回收。
“是我提前看出来的。”
乔凛平着音儿,“你载着那个女孩子去买秤,我就明白你的用意了,马三宝,你一撅……”
“三狗子!”
宁七打断他,“注意你的形容词,别太粗俗!”
“嘁~”
乔凛轻笑一声,“好,你一个表情,老子就知道你要干嘛,可以么。”
乖乖!
宁七匪夷的。
这不成她肚里的蛔虫了么!
“乔凛,我这房子也是你找的?“
“嗯。”
乔凛松了两颗扣子,恣意而又洒脱道,“你住在厂房不行,那地儿闹鬼。”
“滚蛋!”
宁七撑着笑,“玉林哥和石技术员都住在那儿,好的很!”
“你不一样。”
乔凛眸底深着,一字一顿道,“阴、气、重。”
“你……”
宁七抬起手按住太阳穴,“我先不跟你掰扯,你等我想想……我开业那天,来人送了二十吨的建筑工程废料,这个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嗯。”
乔凛还是点头,“三响在南区有几处工地施工,听说你做了废品回收,他便主动要求将工程废料送到你那儿处理,小爷可没强迫他。”
她信?
宁七笑的无奈。
您是没强迫!
老哥往那一坐,人家就得长眼力见了呀!
“三宝。”
瞅着她不像生气的样儿,乔凛低了低音儿,“我可全交代了。”
听上去可怜巴巴的!
套路可会!
宁七调整下坐姿,翘起二郎腿,歪着头看他,总觉得还落下点啥~
时间线用力的刨,眉头微拧,“我那拉达……”
“我朋友。”
乔凛举手投降,转而又抛出正当理由,“他是很喜欢拉达车的,价位是他自个儿定的,按市场价走的,如果我要张口,就不能让他只出四万了,三宝,你男人真的没做什么。”
“……”
宁七扶额。
一时间无言以对!
没做什么?
全做了吧!
她刚迈出步伐,乔凛就在后面将路给她铺平了!
看到的阳光明媚,全是因乔凛在后面为她遮风挡雨。
顺的她诶~
求仁得仁。
只管走就好了。
她想做废品回收,就遇到了江四海。
如果她要兴起做别的,保不齐还会遇到其它‘好心人’!
难怪她抢了整个南区的废品生意都没人敢来找茬儿。
靠山硬呀。
“三宝?”
乔凛探头看她,唯恐她怪罪般,伸出长腿,“要不要打折?”
“你走开。”
宁七别过脸。
不去看他。
“怎么?”
乔凛以为她生气,旋即起身,蹲到她的身前,“三宝,我真的没做什么。”
衬衫绷紧后,背身的肌肉线条完全的凸显,人乖巧的不像样子,“你看,车是你自己卖的,钱是你自己借的,生意也是你自己做的,我只不过帮你打打下手。”
深情演绎,啥叫又狼又狗!
“……”
宁七手遮着眉框,他一时间看不清表情,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三宝,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
“你就能消停了?”
宁七问,“不背着我做这些事了?”
“未必。”
乔凛一脸认真地看她,“小爷就不告诉你了。”
“你……”
宁七被他气笑了。
笑着笑着,眼睛又红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脸,发出细细碎碎的音儿。
矫情劲儿来了。
“三宝?”
乔凛不敢再玩笑,气场当即沉稳,起身将她拥入怀里,“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擅作主张。”
“没有。”
宁七捂着脸,酸着鼻子摇头,“乔凛,你是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好呀。”
都说爱一个人就是给他全部。
全部的定义又是什么?
不一定是风花雪月,耳鬓厮磨。
而是在苦难时,有着高山大川的力量,支撑着你,坚韧前行。
乔凛心放了,下颌蹭着宁七的额顶,嗓音低磁,“三宝,我不好。”
“不,你好。”
宁七窝在他的怀里,“你太好了。”
“我不好。”
“你好的!”
“我就是不好……”
乔凛翘着唇,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
客厅内很安静。
俩人吴侬软语,抱了很久很久。
哪里会有生气,又哪里需要质问呢?
乔凛对她的爱坦坦荡荡,倾尽而出。
真真的捧着她,擎着她,尊重她,又爱惜她。
她不知其他女孩子是什么样儿。
与她而言,乔凛做的每件事,都杵在了她的心窝里。
正正好好,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
宁七想静一静时,他给了她空间。
她捱过了那些天,他又适时的出现。
填补了她的思念。
这份爱。
令她丝毫未感压力,而又如痴如醉。
“乔凛,你晚上吃饭了吗?”
宁七靠着他的胸口抬头,“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不饿。”
乔凛回道,对着她的眼,刚想说‘吃你’,就见宁七猛地跳起来,“哎呀!!”
“怎么。”
乔凛有些不悦,抱着正舒服呢。
“啤酒!”
宁七扭头就要往出冲,“我酒扔路上了,得捡回来!”
“你喝酒?”
乔凛扯住她的手腕不放,眼神一凛,“什么时候添的习惯?”
“不是,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本打算今晚喝点助眠。”
宁七缩了缩脖子,“平常不喝的……”
态度不错。
乔凛蛮满意,“扔了吧,谁愿意捡就捡回去。”
“那不成的!”
宁七拉着他的手,“咱俩一起去捡回来,易拉罐的,我收一个要五分钱呐!”
“五分钱哪~”
乔凛忍俊不禁,凑近她的唇就啄了下,“马三宝,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呀。”
“……”
宁七脸一燥,“你去不去!”
乔凛哪会有意见?
俩人出门顺着去小商店的路找了圈。
袋子早就不见了。
宁七回家后难免心疼,念叨着,“这么快就被人捡走了,可惜了。”
“别人喝也一样。”
乔凛揽住她的腰,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马三宝,你要不要喝点别的?”
“……”
话外音不言自明。
宁七珉笑。
腻咕没够哈!
想着,又有些心酸,“乔凛,你什么时候回米国?”
浪费了二十多天呐!
“等你开学。”
乔凛轻磁着腔,“我多待些天,你愿不愿意。”
她求之不得!
见他的脸探近,宁七微微后仰,小心的问道,“乔凛,你说实话,我有没有变丑。”
挺在意这个!
“丑。”
乔凛近距离看着她,低着音儿,“丑,丑到让我神魂颠倒。”
“你不害臊的。”
宁七轻声回,说悄悄话一般,“乔凛,我要喝东西。”
“喝什么?”
乔凛哄着她,“我去给你买。”
“嗯……”
宁七拉着腔道,“要珍珠波波奶茶,不要珍珠,不要奶茶。”
“??”
乔凛略有疑惑,看出她在卖弄,也不急,“那要什么?”
“波波呀!”
宁七一笑,对着他的唇一啄,趁他微怔的档口,抬脚就跑!
“……”
乔凛在原地失笑,只觉她亲上来的一瞬眼神里都带了钩子。
撩拨的他骨头酥了一遍。
……
这晚,乔凛便在小楼住下了。
二楼虽有三间房,可只有一间卧室。
俩人自是同床共枕。
宁七断定这是个圈套!
连房子都安排了,还打算和她住一阵子,怎么偏偏少间卧室?
狗。
转念又一想,就算是两间卧室,也未必会分开住。
她也不是啥好人。
乔凛此举完全省了借口。
大大方方的住就完了。
不过,两人并未做越矩的事。
宁七能看出乔凛在忍。
大半夜的冲那么多次凉干嘛?
她委婉的表达出意愿,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能放开。
乔凛不同意。
在这里,这个时间段,是在欺负她,趁人之危。
话说的好听,可……
宁七半夜发出质问……
床塌了是咋回事?
重生后会遇到的老爷们都这么能祸害家具么。
大力金刚腿不够,还要降龙十八掌呗!
特么的自己也有责任。
非得腻咕腻咕,能没火么!
俩人后半夜打起地铺。
系着红绳的手指扣在一起。
想到床塌了的瞬间,同时失笑。
……
日子一下子就甜蜜起来。
哪怕宁七依然忙碌,但有乔凛陪在身边,空气中都溢着甜。
她知道乔凛一直没告诉家里他回来了。
宁七心底蛮复杂。
既怕叶静仪知道这件事回头会来找麻烦,又庆幸乔凛会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
二人无所顾忌的相处,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紧张了几天,宁七看乔凛隔三差五的都会和乔淮通电话,也就无所谓了。
有内应嘛!
叶静仪真的找来了,那就再说。
何必为还没发生的事儿忧愁?
她握紧乔凛的手。
好歹也是个看过言情的九零后。
珍惜当下,比啥都重要。
俩人白天会去回收工厂。
乔凛的到来让一众员工既惊讶又紧张。
惊讶乔凛怎么会突然从国外回来。
紧张他会不好相处。
乔凛一派自然。
年岁的增加让他褪去很多少年时期的戾气。
举手投足,潇洒朗清。
早几年郑玉林蛮畏惧他,就算是沾亲带故的兄弟,一个屋檐下住过……
郑玉林遇到乔凛都情愿绕着走。
毕竟是亲眼目睹乔凛咋折磨自个儿爹的!
这尊神!
郑玉林深感伺候不起。
没成想,乔凛的这次归来,让兄弟俩的界限小了很多。
从生疏,一点点的过渡到熟稔。
甭说和郑玉林走近了,就连东升小辉四人,乔凛都处下了。
宁七早前曾觉得,乔凛兄弟多就是靠着背景硬,身手好。
近距离观察后发现,她太片面了。
乔凛的人格魅力极其突出。
光他的学习接受能力就让马老板望尘莫及!
宁七和雷子斌子熟识六年,也就会些基础手语。
当然,其中也有她日常太忙,没朝这块儿用心的原因。
可!
乔凛也没故意学过呀!
宁七某天无意间发现,他居然用手语配合着说话和雷子在聊天。
聊天呐亲!
她吓一跳!
颠颠的去问乔凛,“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没学过。”
大神云淡风轻的几个字扎了她一记!
“那怎么会的?”
马老板不死心的追问。
“看的。”
乔凛莫名,“对方表达过几遍,还记不住?”
“……”
宁七腮帮子微颤。
万剑扎心!
人工智脑呀!
末了,乔凛还不忘补上一刀,“马老板,您在对员工的体恤关怀上,还差点诚意。”
“我……”
宁七脸红脖子粗,咬牙回道,“三爷,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吧,行不?”
您平平无奇的就考了个全市第三!
进入最高学府还不当回事。
她费劲巴巴苦学三年才算拿下一个本科。
有些东西,并不因她是穿越者就技高一筹。
脑子改变不了。
各个年月都有大神。
真把个缺心眼的弄到古代,也是送人头的主儿。
“不行。”
乔凛圈住她的腰,“你得夸夸我。”
“噗~”
宁七又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脸,“哎呀,我三狗子这么可爱呀。”
“……”
乔凛脸黑了,躬身扛着她就起,“欠收拾你。”
“哎,哎……”
宁七大头朝下,拍打他的后背,“放我下去,这是在单位,我急了啊,真急了!”
“……”
办公室里的石玉敏和夏红白雪听到宿舍里传出的打闹,心照不宣的对视笑笑。
宁七和乔凛在厂里不太避讳。
情侣么!
免不了斗嘴胡闹。
员工们看习惯了,都不当回事了。
自从乔凛回来,他们从宁七脸上见到比以往多了几倍的笑。
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幸福。
看到的人都会深受感染。
这对情侣,好似因为时间的稀少,从而爱的倍加炙热珍惜。
员工们很羡慕,但同时,又隐约能从中嗅到一股子莫名的忧伤。
大抵因为今天多甜美,离别时就会多惆怅吧。
但无人会把话捅破,也没人会问,乔凛剩多久会踏上征途。
所有人都故意在忘却时间。
不做打扰。
好让他们能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多留下一些对日后的慰藉。
……
找了一天,宁七和乔凛去医院里看望了马胜武。
马胜武很激动,一口一个‘三哥’,听得宁七直迷糊!
他俩聊天,她和苏月就在旁边脱线。
暗暗琢磨,以后‘三哥’成了妹夫,口还不能好改呢。
从病房出来,走廊上又遇到了关珏,仨人聊了会儿天。
宁七想找时间聚一聚,将他们那圈兄弟薛三响和顾其都请出来。
自己能快速的缓过来,有盼头,承蒙了这伙人的照顾!
关珏拒绝了,他以最近太忙为借口,又说,“马老师,您没必要去还人情,该做的,老三都给你做了,这些人凑到一起,您都得不适应!”
“怎么会呢。”
宁七说道,“我就定个酒楼,大家唠唠嗑呗。”
“干唠?”
关珏笑道,“您打牌怎么样?能不能受了他们开簧强?当然,老三在他们也不敢,不过让他们憋着,且得不适应,再者,就你一个女孩子,一枝独秀不说,又太过抢眼,到时候您还得多安排几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气氛才能愉悦,您愿意吗?”
“……”
宁七没话了。
水灵灵的大姑娘??
她安排个腿儿!
“算了。”
关珏牵着唇角,“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和老三结婚了,想不接触这帮货都不行,今儿先这样,学生去忙了,走了老三,回见。”
乔凛抬颔首算是回应,侧脸见马三宝微蹙着眉,有几分不悦。
“马老板不舒服了?”
宁七抬眼看向他,“你们平常聚会都打牌找姑娘?”
“咳~”
乔凛轻咳一声,“是么,我不清楚,没参与过。”
“别装哈!”
宁七掐着他手臂内侧,“你老实交代,搂没搂过姑娘打牌?”
“好像是……”
乔凛低笑一声,“你猜?”
“我猜个头!”
宁七锤他,“你们那圈里人就不能整点阳间的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哎!你干嘛!”
“下楼。”
乔凛拦腰将她抱起,“上次不是差点摔了?我可得让你在阳间好好待着。”
“这事儿你都知道?”
宁七惊讶,“乔凛,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哎,先放我下去,都当我是残疾人啦。”
“……”
关珏在走廊的尽头站定,视线从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一直目送到乔凛将她抱起。
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多好,这是他一直想看到的。
只是心情,为什么会有些落寞呢。